浩渺的湖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薄薄的青雾浮在湖面上,使面又好像是笼罩着轻纱的梦。
她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冷剐在他身上。
她的声音普通空灵般响彻整个湖面,时不时回荡。
“白家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而他们为什么会留着你,这一点你有想过吗。”箫君程白衣似雪,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在他身上留下斑驳。
白曲征刚坐上侯爷的位置,自然不然落下任何对他不利的言论,可他说得对,他们为什么会留着自己,那是因为现在的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等到白曲征的地位稳定,那么到时候她依旧不得安宁。
“你说的确实不错,他们在利用我。”
“但…”
“那又怎样,我迟早会将他拉下来的。”虽然她不在意名利,但别人也休想将她当成踏脚石。
“凭什么呢?他是朝廷命官,你只是后宅中的一个女眷,说白了,他能左右你的名声,但你,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这可不一定。”
她的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随着她自信得声音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唇淡如水。
幽清小筑。
白裳裳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微微出神。
那个男人说得对,如果她处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对她来说是很不利的。
“小姐,小姐!”银凡跑了进来,一边呼喊着。
“发生了什么?”她不是让银凡这丫头出去探查一下那个男人是谁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事不好!”银凡喘着气,“前院出事了,恒王殿下来退亲了!”
银凡虽然老实,但也不是不知道,恒王那可是小姐心尖上一直心心念念的,如今人家过来退婚,她一定特别难过。
“多大点事也值得你这么着急。”白裳裳无语,这个箫飞翼不是跟他说自己会把定亲信物还回去的吗,竟然还追上门来了,“将他当年给我的定亲信物拿过来。”
“小,小姐,你要做什么,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还没怎么的她就先哭了起来,在银凡心中,小姐一定难过得要死,已经难过到哭都哭不出了,肯定是打算着拿上定亲信物投河自尽!
“小姐,虽说恒王殿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但世间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你可别为了一个男人自杀啊,你这让奴婢怎么办啊,呜呜呜~”
“奴婢知道您打心底就只认定恒王,非君不嫁,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啊,就算能解渴,那也只是暂时的啊。”
“哭什么,谁说我想不开了。”白裳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银凡这丫头老实又衷心,就是太爱哭了。
“啊?”银凡呆住,哽咽地说道,“那小姐要那东西做什么。”
“退婚。”
“退婚?!”银凡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小姐,她没听错吧,小姐竟然说要退婚!
“小,小姐,您别吓我啊。”
“谁吓你了,本小姐又不喜欢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