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君程说要送她回去,但是白裳裳拒绝了,她怕对着他那一张脸会控制不住做出点什么来。
清晨,晨雾渐渐散去,透过挂满露珠的树木枝叶,可以清晰的望见一轮血红的旭日缓缓升起。
坐在不起眼的茶棚内吃着早点的白裳裳,仿佛还在昨夜里他那副容易的状态中回不过神来。想不到日常戴着面具的病世子竟然长的如此俊。
虽然她不是花痴,但是对于好看的东西还是愿意多看两眼的,既能过过眼瘾又能愉悦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由于早晨是最热闹的时辰,人来人往的挤满了整个官道,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大大咧咧的停在官道正中央,十分嚣张。
官道的另一边,一身篮衣锦衣的男子策马而来,后边跟着一众随从,扬起一大片的灰尘端的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看见前头有人挡道,吁了一声,手勒住马绳,为首的男人好看的眉眼微颦,不耐烦的吼道:“前面的刁民,还不快闪开!”
正在忙碌的人都停下来疑惑的看了大喊的蓝衣男子一眼,场面寂静了一会,又低头各自忙碌自己手中的东西。
这怕不是哪里来的傻子吧!
谁不知道锦京的富贵人家从来不会出门这么早,就算有,那也不会有人一大早的骑马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上跑。
看着这些穿着朴素的平民,丝毫没有打算让道的意思,蓝衣男子气急了眼,大胆刁民,竟然敢无视他!
果真是见识浅薄,毫无规律,一群莽夫!
“大胆!”他抬高了声音,“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半空中飞过两只黑漆漆的乌鸦。
街上的人就当他放了个屁,响都不带响的那种。
蓝衣男子咬紧牙关,他身后的随从也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天。
白裳裳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场面十分尴尬,而在气头上的男子本就想找个倒霉鬼出出气,好让这群人识相惧怕他并且让路。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白裳裳,目光阴霾,“你个小小的刁民,竟然敢笑我?!”
白裳裳侧目,桑音极冷,“我要笑就笑,你管得着吗。”
男子骤然一惊。
但他转念一想,如今过不去的可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马车上的……
不能让她看清自己,当即抽出长剑,冷呵道,“放肆!”
他身后的随从也都纷纷拔出腰间的弯刀,一脸气势汹汹的盯着她。
周围的人被这么大的阵仗给吓了一跳,不由得避开到两旁,正视的盯着这一群陌生的人。
“这些都什么人啊,竟然带刀剑进城。”
“看起来不像是哪家的公子吧?”
“听说近段时间北墨国会出使南嘉,这些人不会是北墨国来的吧?”
“北墨国又怎么样,竟然一进城就对我们吆三喝四的,他们那边的平民还不知道被压榨成什么样呢。”
男子一听,便来了气,他怎么可能允许任何人诬陷北墨,当即把这笔账算在嘲笑他的那个女子身上。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鞭刑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