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灵儿只觉得讽刺，她曾经这么爱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一直在拿她最在意的那些亲人的性命来挖苦，试探她。
赫连灵儿突然笑了。
皇帝一愣，皱了皱眉，莫非是真的疯了？
也是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一个说话都没有，周围的人也是疯疯癫癫的，要想不疯都难吧，所以那个贼的压根就不是她告诉他出不去的方法。
如果她没有离开皇宫，又会藏在哪里呢，莫非又易容成了宫女的模样，还想继续留在宫中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说？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来人，去清点皇宫上下所有人。”
“是。”
“灵妃，当初我就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伺候我，荣华富贵一样都不会少了你的，可你偏偏偏偏选了一条这么极端的路，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他现在是认定他已经疯掉了，因为她一直在对着他傻笑，然后说这些话，也算是这么多年的心里话。
“如果当初没有你的赫连家族，也不会有今日榜大的北墨国，说起来朕还得好好感谢你。”
赫连灵儿自觉的搞笑，一阵阴谋。一下子拿走了答案后，连家族三百多个人密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
这样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四个明君。
所以…
“灵儿，当初你问朕，有没有真的真心爱过你时，朕没有回答，现在回答你，朕也爱过你，只是……”
只是你的爱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不纯粹，是你的心，除了野心，你根本就不配说爱。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呀？”赫连灵儿又笑了笑，歪着脑袋问。
“额……”
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在狩猎上对他眉眼弯弯笑得可爱极的姑娘。
一时之间有这么愣神。
多少年了，那再也没有看到他这样子笑过，包括后来赫连家族被他除掉后，的那两年。
她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他也是冷言冷语，恨不得杀了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面，如果她当初肯用这样的面容，求他一求，他也不会这么绝情。
把自己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宁愿来冷宫这种脏兮兮的地方，也不愿意再对他笑上一笑。
“灵儿…”
他被她那一笑容给恍惚了，不知不觉竟然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脑袋，就像从前一样。
“你还是没有变，还是这么的美丽。”
“是啊，我没有变，那么你呢？”
皇帝一愣，错愕的抬头，看着她那双冰冷的眼神。
脖子上却多了一把匕首，冰凉的贴在他身上。
此刻的赫连灵儿很庆幸，当初被送来冷宫的时候，她偷偷藏了一把匕首，否则像今日这样好的机会，岂不是要错过。
“你敢乱叫，下一刻我会直接送你下地狱。”赫连灵儿威胁到。
皇帝是背对着身后的侍卫，他们压根就看不到。
“你，你没疯？！”
“陛下说笑了，臣妾大仇未报，又怎敢疯？”
“灵，灵儿，你别乱来。”
“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