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箫君程深邃的双眸刷的一下睁开,脑袋像有些沉痛,下意识想抬手,却才发现床边还趴着一个人。
白裳裳趴在床边,恬静的睡颜,白皙的脸蛋透着一点点粉润,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液随着她的呼吸似有似无地轻颤两下。
箫君程看到她白嫩的脖颈上的一圈红,神情充满愧疚,又感到无比的庆幸。
回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向来都会下死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的,可是没想到她竟会出现。
而他竟然连他都认不出,却自私的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也不知道他距离神志不清还有多远。
如果可以,他是不希望每时每刻都担心自己变成那样,昨夜里想来也是幸运的,否则以他那种程度,幸好是没伤到她。
恰春风过,书桌上的画纸悠悠颤动。
轻细的声响也吵醒了趴睡在床边的白裳裳,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地抬头。
“你醒了。”
箫君程抿嘴,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白裳裳眼底浅浅的乌青,宛若星辰的双眸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箫君程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脖颈上,声音沙哑,“对不起。”
白裳裳一愣,后知后觉想到他说的是昨晚的事情,“神志不清的前提下,这也不能怪你。”
不然箫君程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想到此处。
白裳裳恍惚了下,不知不觉之间,她竟然这么相信他,她心里暗暗想着,就昨晚的情形,她心里想的也是他不会伤害她。
原来无形中,她竟然这么相信他。
箫君程的心微微颤动着,被子下的双手微微攥紧,他想抱一抱她,但是虽然他们成亲了,却还不能够。
没事,不着急,左右人已经在这了,慢慢来。
“对了,你这一身病,多久了?”
箫君程的手微松,沙哑道:“十年有余。”
十年。
白裳裳脸色一阵复杂,箫君程不过二十有一,那岂不是从小就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箫君程就像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开口解释道,“从前还没有这么严重,也是这两年才渐渐,开始的。”
“你知道你是中毒的吗。”白裳裳侧目问,
箫君程心底闪过一丝波澜,垂下的眼帘染上些许笑意,“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找解药。”
“实不相瞒,这么多年我在外游历,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找解药,但是…最终都无果。”
“下毒之人用能有解药吧。”
他轻笑一声“裳裳也说了,下毒之人,又怎会给我解药呢,她巴不得我死,但奈何我的命硬,哪怕是受这么多的痛苦,依旧死不掉。”
“你知道是谁动的手,为何不直接解决掉呢,又不是大米,留着也不能当隔夜饭。”
“不着急,早些年我忙着想解决一身病痛,如今,我更想早点解决这身病痛,只因…”想和你白头偕老。
“你这毒已经渐渐渗入骨髓了,不出一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