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想到这个点的时候，刚想到为什么白裳裳要进皇宫，又为什么不让上官韶帮忙，这一切的一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有什么就要蹦出来。
一旁的静姑看着她纠结的模样，“赤小姐，您没事吧。”
脑中的灵感一断。
“没事。”
静姑见她说着没事，但是又没有接过礼服，面上焦急了几分，该不会是殿下喜欢赤小姐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吧。
“赤小姐，这礼服…”
赤练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好，给我吧。”
静姑递了过去，又行了一礼，这才放心寄来。
看来明日，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赤小姐便是北墨的太子妃了，殿下可真看重赤小姐，还挑在这么重要的典礼上公布。
只是她也略有些担忧，赤小姐成为太子妃，白小姐那里会不会…其实侧妃的位分也不低了的。
……
是夜。
白裳裳换上夜行衣，刚准备出门，却发现坐在门口的赤练，正吃着花生。
白裳裳：“……”
这货还真的蹲了她一个下午吗。
她打开门。
赤练见她的门开了，再瞧着她身上穿鞋的夜行衣，瞬间就来气。
“幸好我蹲着你。”
白裳裳其实想说，她并不是只有这条路可以走的，如果不容易为了跟她说两句话，她早就跳窗走了好吗。
“哟，太子妃的礼服都送来了。”白裳裳瞥了她一眼。
“额……”
白裳裳在提醒她，太子妃的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在这个时候，就别多事了。
见赤练沉默，白裳裳笑了笑，“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想要的，都要得到了。”
“白裳裳……”
“别说了，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跟你这么说话的，该珍惜的时候，就要果断点，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你要去做什么。”赤练唯一关心的还是这个。
“你应该知道，上官韶送这礼服过来，打的就是所有人的措不及防，更是昭告天下，他太子妃的人选是谁，这其中哪怕是有人质疑的你出身，身世，都不会有人敢站出来说。他的用心良苦，你看不到吗。”
赤练沉默了。
朋友与爱人之间，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当初她问爹爹，如果有一天她跟娘亲掉进水里了，他会先救谁。
那时候的爹爹怎么说来的，他说，你是我的女儿，我疼爱你，是做父亲的指责，但我没有资格承担你的后半辈子，你母亲是我的爱人，她跟着我苦了大半辈子，我需要对她负责。
虽然爹爹没有具体说是救的母亲，但她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如今她竟然也要承受父亲当年被问的心里感受。
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父亲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做那个选择，回答她的问题的。
所以，上官韶送来礼服的意思她懂，同样也很感动，但上官韶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朋友，她亦不想失去。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白裳裳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