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来到这世间这么长的时间里，除了外祖父，舅舅，舅母对他是真正关爱的，就只剩下萧君程。
一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却能真心对他。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跟那些大家闺秀一样会绣花，体贴入微什么的，反而跟她们都恰恰相反。
萧佘看着她自信的模样，忍不住讥讽道：“白小姐倒是自信，可有的时候男人比较了解男人，说不怀疑，那都是假的。”
“你是男人吗。”
“……”他不是男人吗。
“白小姐可以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不必了，既然你知道我是她的夫人，世子妃就算了，不应该唤我一声萧夫人吗。”
萧佘无语，在这给他摆什么谱。
白裳裳见他没有说话，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两人看着下方。
天已经亮了，但天边的乌云密布，灰压压的团，就像是天快要塌下来那般。
萧飞翼此刻因为厮杀了许多敌军，脸上飞溅有鲜血，衣服被划破了几处。
萧飞翼又解决了一个之后，看上方的两人，眼神闪了闪。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想，江洺就直接冲过来，一言不合就挥剑！
萧飞翼举剑回击，两人又打得昏天动地般，招招致命！
周围靠近的士兵不管是哪边的都会遭殃，因此两人打的地方几乎空出了一块地方。
白裳裳看着，只觉得萧飞翼在她的面前可真会装，这些年怕是也没少练剑吧。
曾经的白裳裳确实草包了些，而萧飞翼也确实有嫌弃的资格，只是他万万不该的是把玩了原主的感情，又随意丢弃。
更是因为自己的那份抛弃，让她因他而死。
虽然听起来是没做过什么不厚道的事，但有的时候往往这样才是最致命的。
白裳裳抿了抿唇，到底没说话。
就连一向冷静的萧佘也诧异。
没想到他的武功这么好。
那每次在父皇面前比较的时候，他都是估计隐藏的吗，如今遇到一个一不小心就会致命的对手，不得已才暴露出来的吧。
白裳裳看向一脸阴沉的萧佘，说道：“秦王不下去帮帮忙吗。”
“五弟武功如此高强，怕是我都打不过，何须帮忙。”
白裳裳挑了挑眉，虽然武功高是没错，但他跟那个江洺打的时候还要分心出来的对付几个小兵，这样心态容易崩。
而显然，萧佘就压根没打算下去帮忙的意思，白裳裳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讽刺，他怕不是以为萧飞翼会死在下边吧。
如果萧飞翼死了，外祖父……
“秦王殿下，你是来打酱油的吗。”
“为何这么说。”
“既然来了，为何不施展一下身手呢，你不能因为恒王随意来这里站了一会就领了一份军功吧。”
“……”
萧佘面上平静，丝毫没有被他影响的样子，可实际上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他不想领这份军功，领了也不是应该属于他的，男人最受不得就是面子有损。
如果是他自己带兵打的还好，但是萧飞翼……他给心腹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