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轻尘心虚的撇开脸,他满意的看着她红了脸,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身旁,弯腰、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她的脸蛋上落下一吻,便坐到她的身旁,开始自顾自的盛粥。
染轻尘刚要发作,却听到他的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叫声,“你,难道昨晚守了我一夜,都未曾合眼,也未曾进食吗?”
“所以说呢?老婆是良心发现,要喂饱为夫吗?”
“滚,你自己吃,我吃饱了,我要出去散步了。”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管他喂饱二字是这个意思,还是其他意思呢,总之,先离开此地,才是上上策。
夜七殇看着她再次心虚的跑出去了,唇边的笑意更甚,没关系,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他就不信染轻尘一直拒绝跟他同房。
夜七殇吃饱后,便出门去寻她了。好在,她真的是乖乖的在散步,而非跑出去了。
若是她跑到县衙去,他可就不能保证不拆了县衙了。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佳人在侧,如饮佳酿。
夜七殇突然站在她的身旁,轻轻搂过她,与她并肩看着这荷塘月色。
荷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立于绿油油的犹如一把把绿伞的荷叶上,偶有几条鱼儿游上来吐气。
身旁又有如此佳人,若是永远如此安详静谧,不被任何事任何人所打扰,那该多好?
许是夜间多惆怅,夜七殇反而想了很多,他突然叹息一声,看着染轻尘的侧脸,晚风拂过她鬓角的发丝,美得如梦如幻。
他更是坚定的看着她,“老婆,不如为夫放弃江山吧,与你一辈子这么生活下去,若是有幸能添个一儿半女,那就人生美满了。”
“你,你发烧了?”
发烧?夜七殇还未弄清楚这二字是何意思时,只见染轻尘踮起小脚,将小手放在他的额上,探了探温度。
“没发烧啊,怎么就突然说这种大胡话呢?”
正待夜七殇发作时,染轻尘又开口了,性感的嫣唇一张一合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酥酥麻麻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感,又蹭蹭的往上升。
“你不要江山不要这天下怎么行?不是说帮你一统天下是我穿越来此的使命吗?使命不能完成,我怎么回家?你堂堂的殇王爷,一言既出,也要驷马难追啊,怎么可以食言呢。还是说,你对我没信心,怕我不能帮你一统天下?”
“放心好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说这是我的使命,就代表我一定有能力帮助你的,只是事成之后,你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用古镯帮我回家。”
夜七殇决定了,再压抑下去,他要被自己给压抑死了,他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对,为夫就是食言了,为夫不想让你回家了,要你在此陪着为夫。同床共枕,生生世世。”
突然悬空的染轻尘,只感觉一阵眩晕,哪里管夜七殇的深情告白呢,只道,“快放我下来,你要去哪儿呢?”
“为夫饿了,这回要换为夫吃饱喝足再说。”
“你刚才不是吃饱了再出来吗?这会儿这么快就饿了吗?”
夜七殇不管她是装傻还是真傻,只是加快步伐,将她抱回了房中。
三下五除二,终于如愿以偿的将某人给吃干抹净了。
最终,她被折腾得累了,安静的睡着了。
他这才餍足的躺在她身侧,为她掖好被角,侧躺着看着她安静姣好的面容,用指腹轻轻描着她的眉眼,描着她的嫣唇,将她的左手握在手心里,看着她手腕上的古镯。
轻尘,你当真觉得那个是你的使命吗?
其实,哪有什么使命。
不过是古镯中的那个家伙,为了自己的野心,让你那么做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