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染轻尘,记住,不要再深陷其中了,否则只会难以自拔。
躺在他温暖宽厚的怀中,马车有些轻微的颠簸,摇摇晃晃的,染轻尘渐渐睡着了。
待她被夜七殇抱下马车时,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王府了,她来不及揉眼睛,赶紧说道,“快放我下来吧,光天化日之下,莫要让下人和百姓看见了,多尴尬啊?”
刚醒,声音有些沙哑,听在夜七殇的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隔着衣料摩擦,她的温度与体香,惹得他下腹一热,他立刻拉下脸来,“别动,为夫抱你回去!”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染轻尘就是不听,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不小心扯疼了他的伤口,他一疼,差点儿昏厥,他咬牙闷哼一声,赶紧将染轻尘放在地上,就想回去包扎伤口。
染轻尘见状,忙拉住他的手,这时才感受到他的手心传来不正常的温度,滚烫得有些吓人。
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与薄唇苍白了好几分,她赶紧探了探他的额头,也是很烫,忙问道,“夜七殇,老实说,你到底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对劲,周身还那么烫?”
若说是生病发烧吧,看着又不像。
“无事,为夫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回去歇会儿就无事了。”
一前一后的距离,离得很近,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入染轻尘的鼻尖,她好看的柳眉微蹙,“你,受伤了?到底是何时受的伤,是不是昨夜不归的原因?”
染轻尘思量了片刻,他不可能是刚才在丞相府受伤的,毕竟,染落平那种人虽说大智若愚,但不至于在自己府中行刺夜七殇的,而且夜七殇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也就排除他不是在来丞相府的途中受伤,也不是在相府内受伤的。
那么,他定然是昨夜已经受了伤,或者遇到了什么难以脱身的危险了。
“跟我回房,我给你看一下!”
不容分说的拉着他就进府,往倾尘阁而去。
他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默默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与彼此牵着的手。原来,她的骨子里居然也藏着对他的担忧与她的小霸道,他突然觉得这全身的伤口,似乎也没有太疼了呢。
而身后的初一则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发呆,满是羡慕,“小姐与王爷真是羡煞旁人啊!明明都在乎对方,有时候却总是拉着个脸,唉。”
月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双眼,吓得她回身就是一脚。
他忙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责怪中含着一丝宠溺,“初一啊,你这武功是越来越退步了,连我何时来的都未察觉。”
“哼,月哥哥你胡说,初一一直有练功,明明是你的武功又进步了,非要说人家退步了,真是的,不理你了。”
“有吗?依我看,你一定是偷懒没有好好练功才对。”
初一冷哼一声,别开脸不再看月沉,他只好将怀中的一根银簪拿了出来,递到初一的面前。
脸微红,结结巴巴的道,“初一,这,这是,送你的。”
说罢,他不由分说,就将银簪塞到了初一的手中,便闪身离开了。
他只是突然想她了,休息得差不多就出来看看她而已,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他还要去查星辰是否还活着,这还是个未知数呢。
初一看着他灰黑色的长袍消失在墙角边,又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簪,不禁笑了。
银簪的花纹很简洁,尾部仅刻有一朵她喜爱的小菊花,还有两片叶子。
没想到月哥哥如此有心,还会给她挑礼物了。
初一忙握紧手里的银簪,小跑着跟上染轻尘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