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染轻尘如此说,林雪梅立刻哭丧着一张脸,“王妃啊,求你了,说到底,我始终是你姨娘,雪儿是你妹妹,刚才言语上多有得罪,请王妃恕罪,王妃就将小黑小黄带出去吧,可好?”
“打住,你这话怎么说得本王妃很小气一般呢?是它们俩咬着你们不放,又不是本王妃咬着你们不放,对吧?刚才本王妃已经叫它们出去了,可是它们不愿意啊!”
“你……狗是你带来的,指不定是你让它们咬的,阿嚏,我要去告诉爹爹去,你以大欺小,以王妃的身份欺负我们母女,阿嚏。”
染映雪再次指责染轻尘,可惜,染轻尘就那么风轻云淡的站着,丝毫不介意她如何说。
只有林雪梅一听,忙把染映雪的手指拉了下来,对其使个了眼色,嘀咕道,“关键时刻就要学会低头。”
染映雪听后,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使劲从狗嘴里扯自己的衣裙,不敢再说话了。
尽管林雪梅小声嘀咕,但还是被听力极好的染轻尘听了去,她勾了勾唇,果然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主,不然当初也不能把大夫人给赶走了。
染轻尘突然在一旁的梨花木圆凳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原主的身材果然是个好苗子,青葱玉指,纤长好看。
片刻后,待林雪梅与染映雪不耐烦的时候,她才开口,“映雪妹妹刚才那话可就误会本王妃了,在场的人想必都看到了,是小黑小黄它们不知从哪里跑进来的,然后就冲着你们龇牙咧嘴。林姨娘应该听说过吧,狗是最有灵性的,能闻到甚至是看到脏东西,该不会是你们身上有什么脏东西,所以它们才咬着你们不放吧?”
林雪梅一听,有些害怕,她平日里就信鬼神之说,近日时常做噩梦,梦到恶鬼缠身,所以近日睡眠不济,而且这两只畜生无端端跑进来对着她们母女龇牙咧嘴的,现在又死咬着她们衣裙不放,难道她们真的不小心招惹了脏东西回来了?
尽管担忧,害怕,林雪梅也没有表现出来,立刻低声回道,“王妃请莫要胡说八道,我们身上能有什么脏东西呢?”
“这个可说不准啊,时运低的时候惹上了,谁知道呢,是吧?”
呵,古人最迷信了,尤其是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府中夫人和小姐,肯定不懂那些“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吧。
于是,染轻尘硬憋着笑,看了看杳韵,刚才一下马车,就发现杳韵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了,想来她是信佛之人,既然信佛,想必她也信鬼神之说的。她立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大夫人也在此,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下大夫人,本王妃刚才所言非虚。”
杳韵不知道染轻尘突然指向她是何意思,她只顾着数自己手中的凤眼菩提,不停念叨着,“神佛保佑,神佛保佑。”
吓得林雪梅与染映雪真的以为自己身上惹了脏东西,林雪梅呵斥道,“青叶那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奶娘,麻烦你去找几个下人来,把这两只畜生抓出去杀了,炖汤,让青叶去请个大师过来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