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骆,老骆?”
丁天高见骆睿达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拿起一张麻将牌,在桌面上磕了磕。
“咚!咚!”
麻将牌触碰桌面,发出声响。
骆睿达回过神来,疑问道:“怎么了?”
“该你抓牌了。”丁天高提醒道。
“哦。”骆睿达应了一声,开始抓牌。
只是接下来的几局,明显心不在焉。
该碰的不碰。
该杠的不杠。
甚至遇到点炮的,也忘记了胡牌。
坐在骆睿达左手边的中年人,点燃一支烟,半开玩笑道:“老骆,你这是啥情况啊?这么个玩法儿,你干脆一人给我们发点钱算了。”
“没,没事,就是有点不在状态。”骆睿达尬笑两声,从手边的钱堆里拿出两张,放到赢家的钱堆里。
丁天高笑道:“老骆估计正琢磨着,怎么能把沈诚这个女婿给搞到手呢,对了老骆,你闺女不是挺漂亮的吗?让他跟沈诚接触接触,万一能成呢?”
骆睿达苦笑连连。
如果之前没有闹翻,或许是有可能能成,可现在……
正想着,另外两位牌友,也开口说话了。
“老骆,老丁说的没毛病,你要是能把沈诚这只金龟婿钓到手,那你老小子就坐等着享清福吧!”
“这事儿没准儿还真行,好歹也是娃娃亲,老骆你属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面子啥的能值多少钱啊,不顶饱不解馋的……”
骆睿达顿时动摇,心思也跟着活泛起来。
“你们先玩,我这肚子有点不舒服,今天算我包庄了,咱改天再约。”骆睿达把手边的钱往前一推,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步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回到家中。
他当即把在牌桌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妻子范淑惠。
范淑惠听完之后,当即咬牙切齿道:“沈诚这个小崽子,年纪轻轻,心眼居然这么多,他也太能藏了吧?”
“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骆睿达摆了摆手,语气严肃道:“初一那天,郑波涛找沈诚打架,两个人彻底撕破脸。”
“今天是初九,郑平川死了,郑勇和郑波涛父子俩全都被抓,郑家基本上已经算是完蛋了。”
“这说明什么?”
范淑惠沉吟片刻,表情凝重道:“这说明,沈诚背后的原牧集团,能量比咱们想象的要大的多。”
“不光如此。”骆睿达补充道:“我还听说,原牧集团之所以肯花大价钱,买下乌陵湖那边的地,就是为了给沈诚铺路。”
“这意味着原牧集团对沈诚极为看重,甚至沈诚在原牧集团里有一定股份也说不定。”
范淑惠惊诧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得必须赶紧想办法,跟沈诚把关系修补好了。”
“丁天高跟沈诚之前都不认识,都能靠着沈诚赚了几十万。”
“沈诚要是成了咱家女婿,再有这样的好事,咱起码也能捞个几百万吧?”
骆睿达点点头,深以为然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赶紧把莹莹叫过来,咱好好合计合计。”
“好。”范淑惠答应一声,去叫女儿骆思莹。
事实上,骆思莹之所以小小年纪,就有超越同龄人的心计。
跟骆睿达和范淑惠的熏陶,脱离不了关系。
两人在商量一些事的时候,经常会让骆思莹参与进来。
久而久之,骆思莹的观念难免会受到影响。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看待事物时,想法/会过于现实,把利益看着格外重。
骆思莹被叫过来后,骆睿达和范淑惠,把沈诚的事又说了一便。
听完之后,骆思莹不由目瞪口呆。
然后,表现出跟范淑惠一样的反应。
她双拳握紧,气愤道:“这个混蛋,明明有对付郑家的本事,还装出应付不了郑家的样子,真有心机!”
“这个先不说,就说沈诚这个人,你愿不愿意跟他好?”骆睿达直言道。
“我……”骆思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头道:“当然是愿意的,沈诚模样好,又有钱,除了心眼多,也没什么缺点。”
范淑惠在一旁说道:“我看沈诚那个对象,长的也挺好的,你有把握能争的过她吗?”
“这……”
如果说没有之前的骂战,骆思莹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见识过李雪骂人的功力后,她还真不敢说,就能拿捏得了李雪。
“既然你没有太大把握,那就得出点奇招了。”骆睿达招了招手,示意母女俩凑近一些,然后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骆思莹和范淑惠互相对视,点头表示同意之后。
一家三口又开始对细节进行补充。
……
正月初十。
在李雪的不断劝说,外加强烈要求之下,沈诚答应了对各个盲盒店进行视察。
总体来说,生意还算是不差。
跟年轻比较,业绩有明显的回升。
两人转了大半天,下午来到了二中附近的盲盒店。
这里是第一家店,也是两人最放心的一家店。
如今秦二妞和于秀香,都能够独挡一面。
本着不浪费人才的原则,沈诚把两人分开,各自管着一家店。
目前二中的这家店,是由于秀香作为店长,下面管着三个员工。
两个老员工。
还有一个是前天才调来的。
正是李雪的亲戚,胡燕。
见到沈诚和李雪出现,原本显得很懒散的胡燕,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
热情的招呼客人,说话的声音也故意很大声。
于秀香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此时,店里的客人还不算太多。
沈诚来到柜台前站定,朝着胡燕的方向看了一眼。
发现胡燕一只眼睛乌青,脸上也有多处被抓挠的痕迹。
不用说,指定是为了得到工作名额,发生了肢体摩擦。
“于姐,胡燕干的怎么样?”沈诚问道。
于秀香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李雪,回道:“还行,挺好的。”
李雪摇头失笑道:“于姐,胡燕肯定跟你说,她是我亲戚了吧?”
“嗯,说了。”
“于姐,你别在乎这个,我跟她是有亲戚,但关系没有那么近,有什么话你照直了说就行。”
于秀香踌躇片刻,点头道:“那我就说实话了,胡燕前天来的时候,进门就说她是老板娘的亲戚,对客人也不怎么热情,我让她做什么,她半天才动弹,最关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