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乐呵呵地说道：“嫂子，要不是你主意多，咱盲盒店的业绩肯定提不上来，业绩提不上来，我也凑不出来五十万，还是让我来表示吧。”
“老杨，你能有这份孝心，我很欣慰。”沈诚满意地点点头。
杨聪怒目而视道：“老沈，你是真会说人话！”
李雪插话道：“你们不用这么说，本来也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话间，到了农贸市场。
订好了发给员工的年货后，一行人出了农贸市场，直奔附近的商场而去。
年关将近，商场里的人实在是不少。
杨聪进门之后，两只眼睛便像是探照灯一样来回巡视，搜寻着漂亮女孩。
找到之后，脚步直接走了过去。
沈诚则带着李雪去往专门售卖电子产品的区域。
相比较卖衣服，和卖吃食的区域，这里明显顾客要少很多。
毕竟在这个年代，电子产品算是比较稀罕的东西，动辄几百上千块，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你想买什么呀？”李雪好奇道。
“照相机。”沈诚回道：“买台照相机，过年咱拍张全家福，然后平时咱俩也能拍点照片留纪念。”
“等咱俩老了之后，我抱着大孙子大孙女，拿着你年轻时候的照片跟他们说：看看，这就是你们奶奶，当年那可是比电影明星还漂亮的大美女！”
“讨厌！”李雪粉拳捶在沈诚身上。
不过，经过沈诚这么一说。
她也觉得有必要买一台照相机。
起码能把有意义的时刻记录下来。
两人来到柜台前。
沈诚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
柜台后面的中年妇女便皱着眉头，气冲冲道：“相机最便宜的也得两百块，买不起别看，不买别摸。”
她也是有些烦了，这几天来问的人不少，但真正付钱买的却没遇上几个。
而只看不买的人里面，像沈诚和李雪这样的小年轻占据了大多数。
因此她才提前把话说在前面，免得费了半天唾沫星子，最后白费劲。
“按你这意思，我们摸了就必须买？”沈诚眉毛一挑，语调不悦道。
他知道当下年代的服务行业，还没有把顾客当上帝的概念。
可遇到这种上来就态度恶劣，说话像是吃了枪药一般。
把顾客当仇人的卖家，也属实罕见。
“对，摸了就必须买！”中年妇女双手抱在身前，表情仿佛别人欠了她多少钱一样。
“雪儿，咱们走。”沈诚招呼一声，转身朝不远处，另外一家买相机的柜台走去。
中年妇女撇着大嘴，嘲讽道：“像你们这样兜里没钱，只看不买的小年轻，老娘见多了，买不起就别来看！一天到晚，遇到的都是你们这样的穷鬼，真他娘邪了门了！”
沈诚脚步一顿，眼神里划过一抹愠怒。
李雪抓住他的衣袖，说道：“没必要跟这种人置气，咱们不在她家买就是了。”
“雪儿，你说的对！”沈诚笑道：“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回去。”
“嘿！我这暴脾气，你还跟老娘来劲了是吧？”中年妇女走出柜台，双手叉腰道：“老娘说你们俩是穷鬼，是在说事实，你们居然敢骂老娘是狗？”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是在骂你。”沈诚面无表情道。
“你再骂老娘一句试试？”中年妇女两眼一瞪，结合其壮硕的体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吓人。
沈诚把李雪护在身后，平静道：“知道为什么骂你是狗吗？因为狗眼看人低。”
“好你个小崽子，敢跟老娘耍横是吧？”中年妇女撸起袖子，扯着嗓子喊道：“关阳明，你个王八羔子死哪去了？”
这一嗓子，当即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围观。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跑到了中年妇女旁边，问道：“咋了这是？我刚拉了泡屎。”
“拉拉拉，你他娘整天除了吃就是拉，老娘让人欺负了，你管不管？”中年妇女唾沫横飞，喷了关阳明一脸。
关阳明点头哈腰道：“管管管，当然管，谁欺负的你？”
“就这两个瘪犊子！”中年妇女指向沈诚和李雪，骂骂咧咧道：“两个穷鬼，买不起相机，老娘说了他们两句，他们还不服气，居然骂老娘狗眼看人低！”
关阳明当即神勇起来，大踏步来到沈诚面前，冷声道：“你奶奶个熊的！敢骂老子婆娘？今个你甭想走了！”
李雪眉头一皱。
她不是没见过不讲理的，但不讲理到这个份上的，还真没见过几个。
沈诚后退两步，伸手在脸前扇了扇，一脸的嫌弃道：“嘴这么臭，你刚刚是去拉屎了，还是去吃屎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顿时哄笑出声。
一名在附近有摊位的摊主，小声提醒道：“小伙子，服个软吧，这两口子是出了名的无赖，亲戚还在商场当经理，真闹大了，你讨不到好处。”
沈诚扭过头，回以一个和善的笑容道：“多谢提醒，我这人专治无赖，遇上我，他们算是遇上对手了。”
话音刚落，关阳明扯着嗓子骂道：“你他娘骂谁是无赖呢？欠抽是吧？信不信你爹大嘴巴子抽你？”
沈诚眼睛一眯，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关阳明直接倒在地上，眼睛一闭，像是晕过去一般。
而中年妇女则一屁股坐在地上，摇晃着关阳明，发出凄惨的哭嚎。
“杀人了！没王法了！快点帮我叫救护车啊！”
这番操作，直接让包括沈诚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倒地，另一个哭，这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只有周围的摊主，对此见怪不怪。
先前出言提醒沈诚的那位摊主，忍不住摇头叹气。
看他的表情，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
“你们是靠卖货挣钱，还是靠碰瓷儿挣钱？”沈诚问道。
中年妇女情绪陡然激动道：“你说谁碰瓷儿？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是你把我男人打晕的。”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咬牙切齿道：你个小崽子，老娘今天不把你裤衩子讹下来，就算你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