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柴老师,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沈诚以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电话另一边,柴延娜皱起好看的眉毛,不满道:“非得有事吗?没事我就不能跟你打电话了?”
“那倒不是。”沈诚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准备要吃饭了,你要是有事的话,那就先说事,没事的话,你先等我把饭碗端过来,咱们再闲聊。”
“哼!这还差不多!”柴延娜收敛玩笑,说道:“你没吃饭的话正好,来我家吃吧,我妈妈找你有正事要谈,好像是关于什么投资的,你能来我家里一趟吗?”
“这……”沈诚想了想,答应道:“好吧,那我等你。”
“嗯嗯,我马上就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柴延娜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欢呼道:“妈,沈诚同意过来了,我去接他了啊!”
“去吧。”杨梅点头答应道。
她当然注意到,坐在另外一边的蒋小年,脸色很难看。
但没办法,谁让这个人,不讨女儿喜欢呢。
约莫半小时后。
沈诚坐上了车。
柴延娜表现的很是欣喜,接着开始诉苦道:“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都要被那个蒋小年烦死了,我都赶了他好几次,可他跟狗皮膏药一样,上午赶走了下午来,下午赶走了晚上又来,你说烦不烦人?”
“那你干脆跟你妈说,让她干脆别让蒋小年进门不就得了?”沈诚说道。
柴延娜苦着脸道:“如果像你说的这么容易就好喽,我妈说要跟蒋小年她爸谈合作,不好太不给面子。”
“那就没办法了。”沈诚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柴延娜眼珠转了转,展颜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沈老师你配合我就行了。”
“我怎么配合?”
“你先答应配合我,然后我再说。”
“那你还是别说了。”
“……”柴延娜。
哪有这么聊天的啊?
“沈老师,几天不见,你变了。”柴延娜一副幽怨的语气道。
沈诚无语道:“哪就来这么一句啊,你都不把话说明白,就让我先答应配合你,万一我没办法配合呢?”
“其实不难的,我搬到你家住就行了。”柴延娜有理有据道:“我只要搬到你家,蒋小年总不可能追过来吧?”
“得了吧,我家你又不是没去过,没有空余的房间。”
“我可以睡沙发啊,或者在你床边打地铺,反正只要不让我看到那个烦人精,睡哪都可以!”
沈诚一个脑瓜崩弹过去,没好气道:“你一个大姑娘,住我家里,名声不要了?”
柴延娜一脸的委屈,揉着脑门道:“我都想好了,我可以认阿姨和叔叔,做我的干妈和干爸,我住我干爸干妈家,这很合理吧?”
“合理个头啊,你还是省省吧!”沈诚扼止了女孩的奇思妙想。
柴延娜扁着小嘴,就差把“不开心”三个字贴在脑门上了。
到了瑞鼎华庭。
沈诚刚一进入客厅,就见客厅里坐着蒋小年。
在蒋小年的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长相跟其有七八分的相似,大金表戴在手腕上,手指中间夹着雪茄,说话时的神态,显得很是倨傲。
单从长相上来看,这两人应该是父子关系。
坐在茶几对面沙发上的杨梅,站起身道:“沈诚来了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蒋小年你们见过,这位是蒋小年的爸爸,蒋大年。”
“好名字!”沈诚微笑着夸赞,心中却是忍不住在想。
爸爸叫蒋大年,儿子叫蒋小年。
那爷爷叫什么?
蒋老年?
“沈诚,你确定是在夸吗?”蒋小年冷声道:“我怎么没听出一点真心实意,反而觉得你是在嘲讽呢?”
“嘲讽谈不上,就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沈诚笑容丝毫不减,仿佛没听出蒋小年话里的火药味儿。
蒋大年弹了弹雪茄的烟灰,问道:“你有什么好奇的,说出来听听。”
沈诚不温不火道:“咱们国家在取名的时候,大都是按字来排辈,我好奇的是,你们家的辈份是怎么排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年字,大年小年,听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哥俩呢。”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蒋小年当场火大道:“你跟你爹才是哥俩呢。”
不等沈诚说话,柴延娜立即回怼道:“本来没什么事,是你自己非说沈诚是在嘲讽你,沈诚说了事实,你却张嘴就骂人,你还有没有一点最基本的素质?”
“我没素质?”蒋小年更加气愤道:“他明明就是在嘲讽,嘲笑别人的名字,难道就有素质吗?”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啊,脾气不要这么大,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蒋大年乐呵呵地说道。
但话里话外,都想是在端架子,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杨梅也开口打圆场道:“饭菜都准备好了,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聊。”
柴延娜冷哼一声,拉着沈诚,坐到了餐桌上。
杨梅倒上一杯鲜榨果汁,冲蒋大年说道:“别看沈诚年纪小,但眼光是一点也不差,蒋先生不妨把投资项目跟他说一下,我想让他替我把把关。”
这番话,显然是把沈诚的位置抬到一个高处。
蒋小年双拳紧握,脸色黑如锅底。
一个穷光蛋,有个屁的眼光!
再想想这些日子,柴延娜对他爱答不理,甚至多次把他赶出家门,全都是因为沈诚这个混蛋。
蒋小年直接不能忍了。
然而,没等他说话,蒋大年却是说道:“既然弟妹你这么看好这位沈,沈什么来着?”
他挠了挠头发稀疏,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晃眼的脑袋,一副费力回想的样子。
显而易见,这就是故意的。
而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告诉杨梅,沈诚不配跟他平等对话。
“沈诚。”沈诚开口道。
蒋大年一拍脑门道:“对对对,沈诚。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叫沈苟呢,别误会啊,我说的不是犬字旁的狗,而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句那个苟。”
杨梅顿时变了脸色。
沈诚再怎么说,也是她特意请来的客人。
侮辱沈诚,就相当于是在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