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老杨是好人吗?”沈诚问道。
“这……”李雪想了想,回道:“对朋友来说,当然是好人,可对待女孩子的感情,肯定不算好人。”
“那你觉得骆思莹是好人吗?”沈诚继续问道。
李雪不假思索道:“肯定不是!”
“那不就得了。”沈诚笑道:“反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索性让他们碰一碰,看看谁道行更高。”
“骆思莹要是拿捏了老杨,对老杨来说未必是坏事,起码能让他长长记性,说不定通过这么一次,就能从花心成性,变得像我一样专一。”
“老杨要是拿捏了骆思莹,那咱们也是乐见其成。”
李雪顿时无话可说,只是心中忍不住在想。
这个坏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排骨汤炖好,装盆端上了饭桌。
众人各自落座。
李雪紧挨着刘爱芳,帮着添茶倒水。
沈诚则把酒瓶放到手边,负责陪着喝酒满酒。
总体来说,这顿饭的气氛相当和谐。
午饭吃过后。
沈家栋和李田民开始下象棋。
沈诚则带着李雪,回家拿麻将牌。
结果上楼之后,见到骆睿达一家三口。
正在自家门外“跳踢踏舞”。
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暖和,总要有一个过程。
因此,风吹在身上,还是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见到沈诚出现,骆思莹当即缩着脖子,楚楚可怜道:“沈诚哥哥,好冷,我都觉得脚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这话是小妮子说,沈诚肯定毫不犹豫。
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进家门。
然后,脱掉小妮子的鞋袜,把小妮子的脚放在怀里捂热。
但由骆思莹说出来,他的内心生不出丝毫波澜。
沈诚想了想,说道:“别等了,下午我还有事。”
“那晚上我安排,富宽大酒店我先订一桌,晚上把你爸妈,还有你对象都带上。”骆睿达立即接话道。
范淑惠紧跟着说话道:“沈诚,我们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让你们一家人谅解,可能你不太记得了,小时候在老家,我还抱过你呢,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就给我们一次道歉的机会吧。”
骆思莹在一旁帮腔道:“沈诚哥哥,虽然我也不太记得了,但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可喜欢你了,经常跟在你后面,做你的小跟屁虫。”
李雪听到这话,柳眉不紧微蹙。
虽然也清楚,对方多半是在胡扯,可还是免不了有些不适。
沈诚装出一副犹豫的模样,片刻后点头道:“行吧,那就晚上再联系。”
骆睿达和范淑惠心中松一口气,暗道没白冻这么长时间。
骆思莹则说道:“沈诚哥哥,李雪姐姐,那咱们晚上见。”
李雪拿出钥匙开门。
骆睿达一家很识趣地没有进门,而是把礼品放在门边,然后告辞离开。
“雪儿,你去拿麻将,我给老杨打个电话。”沈诚交代一句,走到座机旁边,把电话拨给了杨聪。
“老杨,晚上有时间没?”沈诚问道。
杨聪回道:“有时间,啥事你说吧。”
沈诚一副引/诱的口吻道:“有个漂亮女孩,挺仰慕你的,想跟你一起共进晚餐,认识一下,你看你要不要赏个脸?”
“漂亮女孩?”杨聪顿时警惕拉满,问道:“老沈,你憋着想坑我呢吧?”
“……”沈诚。
这才几天没见,这货居然这么聪明了?
沈诚眼珠转了转,立即变更原计划。
他没什么好气道:“对对对,我想坑你,就这样吧,先挂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雪在一旁惊讶道:“杨聪晚上不来吗?”
在她的印象里,杨聪属于那种看见漂亮女孩都走不动路的人。
可眼下,沈诚说了有漂亮女孩,杨聪居然不来?
沈诚笑道:“放心吧,用不了两分钟,老杨那老小子就得把电话给我打回来。”
话音刚落,电话应声而响。
“你看吧。”沈诚得意一笑,然后接听了电话。
他故作生气的语气道:“哪位?”
“是我,老杨。”杨聪干咳两声,说道:“你先说说那个漂亮女孩叫啥,免得我以前跟她谈过对象,到时候见面尴尬。”
“骆思莹。”
“骆思莹……行,晚上几点,什么地方见?”
“你不是怀疑我想坑你吗?”沈诚端起了架子。
杨聪嬉皮笑脸道:“哪能呢,咱俩这关系,就算你坑我,那我也认了!”
“这还像句人话。”沈诚说道:“时间地点还没定呢,你等我电话吧。”
电话挂断。
沈诚接过李雪手里的麻将牌,打算出门。
却见李雪没有动弹。
“怎么了吗?”沈诚疑问道。
李雪说道:“我想把相机也带上,咱们再照几张照片。”
“行啊,你拿吧。”沈诚爽快地答应下来。
李雪展颜一笑,伸手把靠墙书架上的相机拿下来。
……
下午四点半。
骆睿达的电话,打到了沈诚家里。
告知了包厢的号码,以及时间之后,又客气了几句,才算是把电话挂断。
“老骆,我这心有点不踏实。”范淑惠说道:“万一沈诚那混蛋不认账,咱闺女的名誉可就全毁了。”
“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骆睿达问道。
范淑惠沉默不语,心中仍然觉得不放心。
骆睿达开口道:“你想想看,这可是个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要是成了,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难道不想要?”
“想要是想要,可你一个人,能喝得过沈家栋和沈诚俩人吗?”范淑惠担忧道。
骆睿达笑道:“这个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服务员到时候给我的是水,给沈家栋和沈诚的才是酒。”
“你也是一样,你只要负责把刘爱芳和李雪陪好就行了。”
说完,目光转向骆思莹,说道:“莹莹,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什么意见。”骆思莹轻笑道:“沈诚条件不错,我先把他占住,将来遇到更好的,大不了把他给蹬了,再换一个也就是了。”
在这方面,她向来想的很开。
亦或者说,在她的眼里,男人只不过是获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只要利益足够,她并不介意赌上身体和名誉。
至于外人会如何评说,她就更不会被影响,也不会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