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万!”
“八千万!”
“九千万!”
自打王乐起价,白玉牺尊兽的竞价立刻进入激烈的环节,没有一丝缓冲。
台上的拍卖师已经换了一位,刚才那位在拍卖王乐的桃花春原料时,已经喊得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来,已经退下场休息去了。
“一亿!”
文诗楚轻轻地举起牌子,吐出两个字,让旁边的王乐和一干人等不由转过头来看她。
“我也觉得它也和我有缘!”
文诗楚轻笑着对看着她的王乐说道。
“哎呀!你们这不是窝里斗吗?”文思雅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小姑和王乐两个人都看上了那块白玉雕了!
那有什么好的?
王乐微笑着看看文思雅和文诗楚,她们姑侄女两人都是一时之选,一个青春动人,一个明媚如春,赏心悦目,不在话下。
但王乐还是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
“一亿三千万!这边这位先生又出价了!有没有更高的……”拍卖师立刻喊了出来。
从一亿以内,一下子暴增到一亿三,顿时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其他喊价的几个人都有些熄火了,连文诗楚也不由眯着眼睛,表情严肃地仔细看了看王乐。
她知道王乐目前就有两亿现金躺在账上,而且还有桃花春的两亿多马上就能进账,要是他都扔出来……自己肯定就兜不住了!
场上一时有些冷场,只剩下拍卖师的声音在极力呼唤着。
“一亿四千万!”
“好!”
拍卖师的声音再度激昂起来,直指着他右手边台下的利如龙。
“哇!如龙,你怎么也看上了这个古董?”
同伴邱文茂的声音夸张地问道。
利如龙矜持地一笑,没有说话。旁边的艾青茗用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大感舒适。
就连艾青茗的闺蜜,那个风韵楚楚的季如曼,也左顾右盼,看看王乐,又看看利如龙,大叹两个多金才子,非要来一场龙争虎斗!
不过,利如龙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这回是给那个王乐捣乱来的!
他的报价过后,王乐顿时脸色一沉,注视着艾青茗和利如龙这边。
他自然认得把艾青茗从自己手里夺走的利如龙!
王乐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一段大学恋情,可是再次看到正主和自己争夺同一件拍卖品后,王乐扯了扯嘴角。
“向别人下手,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捉弄你这个家伙,那是再好不过了!”
王乐打定主意,不再和利如龙争这件白玉雕——反正他已经用灵气锁定了它,只要利如龙拍下它后,一交钱,自己就可以从利如龙手里偷走它!
就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怎么,王乐,你不出手了?”
文诗楚大感可惜地看到,王乐默不作声地坐在座位上。
——要是王乐买下了这尊白玉雕,自己事后还可借来观摩一下!
“再等等!”王乐沉闷地吐出三个字。
“……一亿四千万第二次!……”
拍卖师的声音再度响起,利如龙却陷入一阵极大的恐慌当中。
怎么回事?
怎么没有人喊价了?
王乐那小子刚才不是态度很积极吗?
拍卖现场上,一片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在盘算着自己的算盘,可是暂时还无人出手,报上更高的价格。
利如龙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怎么办?
难道自己真要把那只白玉犬拍下来了?
利如龙不认识那尊白玉牺尊像的原型是什么,可是他看见玉雕上那突起的长嘴巴,就本能地认为那是一只狗!
我真是,日了……了!
利如龙不无懊恼地想着,眼看台上拍卖师的木槌就要敲下!
“一亿五千万!”
大厅后面座位上传来一个声音,终于把利如龙从煎熬中解救出来了。
“吁!”
好险!
利如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下次自己再不能这么莽撞了!
他后怕地转身看看是谁,旁边的艾青茗却奇怪地看着男友的神情。
“如龙,你没事吧!要不咱们不拍了!”
“没事!”
“刚才就是跟你前男友开了个玩笑!打了个招呼!”
利如龙脸上重新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
是那个罗大师!
王乐也转头看过去,后座上的那个人正是林安盛给他们介绍过的罗防风!
这个港岛人来凑什么热闹?
可惜了!
没有套住利如龙!
王乐一边惋惜,一边重新举起牌子。
“哗!”
拍卖师喊出王乐的价格,一时现场大哗,罗防风也紧皱眉头,看着王乐这边。
这小子……难道……也发现了白玉雕的古怪之处?
只有文思雅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王乐,神情无奈,又充满爱慕之情,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好气魄!”连文诗楚也不禁出口赞叹道。
利如龙和艾青茗更是被震得全身定住,一脸木然,唯有一双嫉妒得发狂、痛恨到发光的眼睛注视着王乐。
季如曼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按住胸,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真是太刺激了!
“两亿!”
……
沙溪观。
墨染天穹幕,月上柳树梢。
王乐拗不过文思雅的纠缠,就和她还有她小姑一起回到了沙溪观,在这里留宿。
深夜,一间厢房内,王乐端坐如仪,一手托着白玉牺尊像,另外一只手掌上,却燃烧着明灭不定、跳跃往来的一团小火苗。
火苗金黄、深蓝、熏红,不过指头大的火苗分出了三种层次。
这是王乐的灵气之火!
他将火苗覆盖在白玉牺尊像身上,好像一把利刃一样,轻轻松松就把外面的一层玉皮切割了下来。
“啪嗒!”
玉皮掉落在桌上,露出里面一团流光溢彩、如梦似幻的晶莹玉髓!
这是玉骨!
《抱玄医经》有记载,玉骨乃地生灵物,可承载任何灵气法术,是天然的法器载体!
这一块玉骨,不过握拳大小,却也让王乐欣喜不已。
“足够我做三四个玉牌和七八个玉戒指了!”
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三两下把外面的一层玉皮全部刮下来,然后挑选角度,在玉骨上切下一块。
先做块玉牌先!
另一端的一间厢房内,文诗楚和文思雅正在榻上沉睡。
文诗楚偶然梦醒,正睡眼惺忪间,却被一阵奇怪的悸动激灵了一下。
她穿着睡袍坐起来,眼睛迷蒙着,无神地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
文诗楚呢喃了一句,然后爬下床,穿好拖鞋,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