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被蒋天香这个傻子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
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横眉立目!
他确定蒋天香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只是自己不是精神科医生,不知道怎么治她!
王乐本想拿到一件带有蒋楚寿气息的物品,通过灵气来识别蒋总目前的大致方位——这可不是什么医经里的正经法术,而是王乐从巫起山那里学来的旁门法术。
据说只要人的一滴新鲜的精血或者毛发,就能作法知道目标现在的生死,目标的准确方向和位置更不在话下,名曰“同心术”!
没有血滴,气味也成!
只是蒋天香这个态度,让王乐很是头疼!
“哎呀!邹大师来了!”
这时,蒋楚成的妻子忽然大呼小叫地站起来,迎接刚刚从门口走进来的一个客人。
短碎发,蓝色大褂,尖嘴猴腮,眼睛眯缝着,脸上面无表情,这个被称作“邹大师”的人负手缓缓走了进来,旁边跟着两个跑腿的徒弟样的小弟。
蒋妻欢欢喜喜地迎上去。
“邹大师!你可来了!”
“快给我们家老成算算,他现在跑哪里去了?还有他大哥,怎么两个人都……不回家呢!”
蒋妻的脸上根本不见刚才哭哭啼啼时的悲戚,反而脸泛红光,似乎邹大师一出手,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王乐凝神望去。
然后转过头来,嗯了一声。
这个邹大师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灵气修炼的迹象,也只是个凡人。不过,就怕他也像巫起山一样是借助道具,王乐就不去管人家了。
先把自己的事做好!
他又跟周秘书问了同样的问题。
家里没有,可能蒋楚寿在公司里有什么经常携带或触摸的东西呢?
“这……”周秘书面露难色,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东西是蒋总在公司里喜爱的!
“都是骗子!”
王乐叹气,凝神盯着周秘书看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蒋天香不屑的声音。
他好奇地转过头来,只见蒋天香一脸鄙视地看着刚刚进来的邹大师一行人,还有旁边对着他热情的蒋妻。
“……好说好说!”
邹大师对着蒋妻这个自己的客户,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还望蒋夫人,拿到一件尊夫的心爱之物出来,我也好作法!”
咦!
这个邹大师讲话虽然用词奇怪,但却和王乐提出了一样的问题。
王乐不由多瞧了他两眼。
“好好!”蒋妻赶紧点头说好,然后又催促旁边的一个人道:
“快去我房间里拿那个紫檀的盒子来!”
“上锁的那个!”
“邹大师,您可不知道哇!我家老成啊,最喜欢在家里摸他的那个核桃,”
“平时没事就拿出来盘两下,都让他盘出光来了!”
“就放在我那盒子里呢!您说这个,可不可以啊!”
蒋妻似乎和邹大师十分熟稔,对他也非常信服,居然对邹大师的话马上就照办。
王乐心里一动,反观蒋天香这边……!
算了,等下那个核桃拿过来,自己也可以用一下。
顺着蒋楚成的气息,应该也能找到他们两人!
王乐和众人,都断定蒋家两兄弟是被同一伙绑匪绑架的!
……
南隆镇,一处废弃的钢铁厂厂房。
这里距离大路不过一两里地,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直通可以北上县城的省道。
南隆镇地处北陵县城南部,一条梓水河由西南向东北,穿过南隆镇,然后弯弯曲曲地向县城流去,最后在县城东北,也就是河东别墅的东边几百米处,和凤水河汇聚。
这个钢铁厂,原本是在建国后建立的,后来三线建设时又扩大了许多倍,厂房连绵,烟囱林立。可惜改开以后,钢铁厂搬迁回京,只剩下一堆废弃的厂房。
北陵县政府和当时的南隆乡政府拿走了一些房屋,可是还有好大片地和厂房无用,后来又批给了几家私营的铁厂使用。
后来因为铁厂污染问题,周围群众的不满反应很强烈,加上国家政策转型,这几家铁厂又搬走了。
留下来的,依旧是空空荡荡的大型车间厂房,如今,全部都卖给了严开明的北海集团,一部分当做仓库,一部分还是荒废着。
厂房中,一间漆黑的房间里。
里面没有通电,只点着几根火把插在已经快要腐朽的铁架子上。
蒋楚成慢慢恢复了意识。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眼前的漆黑,和鼻子里浓重的烟味。
他的双眼被一根带子绑住,根本睁不开眼皮。
双手双脚也被绑在身下的椅子上。
“咳咳!”
嘴巴里一阵干渴和痒痒,蒋楚成不由咳出声来。
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清晰,甚至似乎还有微弱的回声传回来。
“有人吗?”
蒋楚成用沙哑的嗓子说道。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吓一跳。自己的声音怎么变这么哑了!
没有人回答他。
蒋楚成心里惊疑不定。
到底是什么人把自己绑到这里来的?
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又会怎么折磨自己?
更糟糕的是,蒋楚成肚子里开始咕咕叫了。
他估摸自己晕过去不超过二十四小时,那么,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两顿饭没吃,身体马上就有反应了!
不能使用眼睛,无人回应,全身动不了,潮湿而闷热的空间里寂静无声,肚子饿得直叫……
这种失去自由和视野的感觉,以及身体不断反馈上来的讨厌感觉,一切都快让蒋楚成发疯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还是挺能撑的。
“啊……有人吗?……啊……来个人呀!”
蒋楚成过一会儿就叫一两声,然后耳朵里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又沉默下去,好像在耷拉着身体,闭目养神。
等到几分钟后,他又开始叫出声来,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一直到蒋楚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全身一阵瘫软虚弱的感觉涌上来,似乎内脏里的胃正在压榨他的身体,从他的脂肪中抽取足够的营养,以维持他的身体……
“吱嘎嘎!”
这时,他终于听到一声开门声。
铁门!
蒋楚成精神一振,饥饿的感觉迅速在脑子里褪去,他大叫道:
“有人吗?”
“大哥?好汉?能先给我点水喝吗?”
说到水,蒋楚成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踏踏踏!”
一个脚步声慢慢地靠近蒋楚成,但还是没有人说话回应蒋楚成。
随着来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蒋楚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人带来的,会是什么遭遇?
“那种黑色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来人突然蹲下来,用一种低沉到奇怪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