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了！”
黄凯文摇了摇头，然后一耸肩，一摊手，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我只知道，这是费德罗下的指令，你干不过他的！”
“我不需要更改他的命令！”
凯特断然说道。
“我只需要你从公司高层那里，再获得一道指令，支持我继续呆在山南就足够了！”
“凯文，这是个难得的大机会！”
“你不知道，除了那个祛瘟丹外，那种药液的珍贵——见鬼！华夏人居然把它当成黄酒喝下去，简直是疯了！”
“我们很可能会拿到，比五十一区的实验室里还要珍贵的秘方，”
“我们会发大财的！”
凯特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构思和发现，极力鼓动黄凯文。
可是她的一大通话，在黄凯文听来，都只是失败者的不甘，黄凯文满脸面无表情，等凯特的话告一段落，然后才冷静地说道：
“抱歉！”
“凯特，我帮不了你！”
“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意见的话，那就自己去做吧！”
“公司不会再在你身上投一分钱了！”
“拜拜！”
屏幕马上变成黑色，正说到兴头上的凯特马上愣住了，她指手画脚，举起的一只手还停留在空中，愣愣地看着显示器。
凯特的表情逐渐阴冷，心里的怒火像风浪一样，一波一波地升起。
“砰！”
她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见鬼！”
“布鲁克林的人都是一群老古董！”
凯特对着电脑就是一通咆哮。
她刚刚从浴室里洗澡出来，等待了几个小时才和黄凯文联系上，没想到只过了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凯特心里愤愤不平，赤着脚、披着浴巾，在满是地毯的宾馆室内，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本来雄伟壮观的胸部一起一伏，一边走，一边大口呼吸着。
现在该怎么办？
她并没有欺骗凯文，那种凤凰饮的配方还有公司原有的目标祛瘟丹，都是她看中要下手的目标。可是黄凯文根本不信她了。
思考良久，凯特才慢慢地坐回椅子上，迟疑地对着电脑，取消了屏保画面。
“我该不会把那群魔鬼都引出来吧？”
凯特低头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打开浏览器，输入了一个网址。
网页中只有一个输入框，凯特左手捂住额头，闭目又想了想。
“管他呢！”
“只要有钱赚，哪怕是给魔鬼干活也无所谓了！”
她迅速在屏幕的框里输入了一个网址，按下回车。
画面顿时变成一个黑漆漆的网站界面，一颗狰狞的骷髅头，显示在画面中央。
底下是一连串英文的衬线体字母，大意是：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然后最底下是网站的头衔——
“骷髅骑士团”！
凯特毫不犹豫地就点击了旁边那个“联系我”的按钮。
……
事件比王乐想象的还要来得轰动。
当第二天，王乐和文思雅驱车赶回北陵时，网上已经开始在疯传那件文件上的内容了。
无数的论坛——哪怕不是财经和炒股论坛、QQ群、微博、微信，都在转载上面的内容，早就有人把图片上的文字转成文字版，还有人抽取其中的一段，尤其是“割韭菜”的那一段，疯狂转发。
“震惊！庄家教你割韭菜！”
“股民如何摆脱被割韭菜的命运！”
“警惕庄家的N种割韭菜套路！”
网络上的众多媒体小编，立刻由那一份文件，编织出了无数的新闻文章，意图博取流量。“割韭菜”三个字也立刻爬上了热搜榜的头条。
当然，也有一些严肃的财经媒体专注报道事件本身，和利氏集团的反应。
“股市乱象频发，究竟是谁的祸？”
“利氏集团发表严正声明，否认会议文件真实性，并不排除起诉上传者和传播者的可能性……”
“是真是假？利氏是祸乱股市的大庄家，还是竞争对手的又一个抹黑？”
后面一则，摆明了是收了利氏集团的钱，或和利氏走得很近的媒体文章了。
“啪！”
厚实的办公桌木板上，一个拳头狠狠地敲在上面。
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西装革履，对着门口的秘书怒吼道：
“马上把利仇川叫过来！”
“总部的文件，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还想隐瞒真相，蒙蔽我？马上叫他滚过来！”
他就是利氏集团的掌舵人，山南省十大优秀民营企业家之一，清岗市的亿万富豪，利大泽。
利大泽吼了一句之后，气愤难平，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就坐在沙发靠椅上缓了缓。
王乐上传的那份文件，对利氏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如果只是网上的疯传和风评，利大泽并不在乎，但是如果有上头主管的婆婆也过来打招呼，那就不妙了。
早上本来还打算在家休息，下午再到总部上边的利大泽，一大早就被秘书打电话吵醒了。
得知总部失窃，无数文件不翼而飞，而且还没有统计出哪些东西被盗，利大泽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赶到利珠大厦来。
一个早上的时间，他不知接了多少的电话，有的是向他通报网络舆情的，有的是老朋友和他打招呼的，有的是背后的关系向他通报上级反应的。
直到他得知，集团在省城内的一家珠宝店，也同样被洗劫一空，而且还出现了总部丢失的文件后，他才抑制不住怒火，大声吼了出来。
今天上午利氏集团在股市上的表现，自然是一泻千里。
股价倒是不用集团出手打压了，接连跌破三个跌停板。可是这样的结果，并非是利大泽想看到的。
还做什么庄家，打压什么股价啊！
这次利氏不被下市，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利大泽靠在沙发上，闭目思考着各种后续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此时正在利锦珠宝店的利仇川，正在惊慌失措地和利如龙打电话：
“如龙，这次你可要帮帮叔啊！”
“叔这次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还逗留在玉州的利如龙，刚刚从床上起来，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艾青茗，笑着在手机里说道：
“川叔，怎么了？天又没塌下来！”
“对了，我叫你找人揍的姓王那小子，事情干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