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姐，草莓是我们小姐在院子里种的。”云禾回答。
姜芜眼中闪过惊讶。
她以为是傅如欢从什么人手里买回来的，毕竟傅如欢是丞相府小姐，能弄来水果和不稀奇，万万想不到竟然是她自己种的！
楚怀远身为摄政王，自然不缺水果这种东西，偶尔去宫中更是能吃到，但他体恤百姓疾苦，近两年很少吃水果了。
“告诉你们小姐让她放心，草莓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送到王爷手中的。”姜芜保证。
云禾笑了笑，“我们自然是相信姜姐姐的。”
她神情略一犹豫，想到傅如欢说让她不必声张逢春堂的事情，欲言又止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向姜芜提出告辞。
姜芜将云禾的表情收在眼中，待两人走后，拎着送给她的小篮子一副若有所思。
她正要回去，刚走两步，重新退回来，问门口的侍卫。
“最近发生什么热闹的事情没有？丞相府那边？”
侍卫显然没想到姜芜会问自己，他微微一愣，摇摇头，“回姜大人，没有。”
姜芜皱皱鼻子，刚抬起脚，侍卫忽然喊住她。
“姜大人。”
姜芜回头看他。
“刚刚京中发生一件事，不知这件事算不算，和逢春堂有关的。”
“逢春堂？”姜芜轻声嘀咕，不就是傅如欢开的那个卖凉茶和冰块的小馆子？她听绍恒说过。
“就在刚才没多久，逢春堂被封了，好像是喝凉茶出人命了。”
姜芜怔了怔，喝出人命？
“你去问问怎么回事，回来告诉我。”她吩咐道。
侍卫应声，小步离去。
*
傅如欢蹙眉推开房门，门口是纸鸢。
“司音司舞还没回来？”
“没呢小姐，秋绝一直在院门外，没听到她们回来的动静。”纸鸢道。
“去看看。”傅如欢声音微沉，不管是司舞去找傅允言，还是司音去找司舞，所用时间都已超过预算，她们不是会逗留在外面的人。
她走在前面，纸鸢连忙跟上去，两人刚走出花荫间，迎面就撞上踉踉跄跄回来的司音司舞。
相比司音，司舞就显得狼狈不少，衣裳领口微微凌乱，早晨细心挽起的发髻也乱了，衣袖上还有点点血迹。
“小姐。”
两个丫鬟冲过来就跪在地上，把傅如欢的脚步硬生生困在原地。
“小姐，我……”一向冷静的司舞难得慌乱起来。
“起来。”傅如欢冷声道。
司舞摇摇头，焦急道，“小姐，我闯祸了……”
她急得连自称奴婢都忘了。
傅如欢也不坚持让她起来了，而是问道，“闯什么祸了？”
“我，奴婢，奴婢……”
司音见状，面色镇定地替她说了，“不是司舞的错，司舞又遇上那个二公子了，二公子要轻薄司舞。”
她知道傅如欢不会怪罪她们的，定定神，“奴婢找到司舞的时候，司舞被二公子和他身边的小厮困住，奴婢情急之下，就拿石头砸了二公子的脑袋，二公子当场昏过去了。”
傅如欢眼神冷冽，傅云野竟还是不知悔改，真是欠揍。
“你们没错，起来吧。”她对两人道，“保护自己是本能，不是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