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梅姐你别生气,那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周怀珠笑着对裘爱梅说。
“不气不气,因为那个男人说的话而气到自己伤了身,那才是晦气呢。”
裘爱梅有些疑惑,为什么周怀珠要单独跟她说这么一句话?
不过这点小事,裘爱梅也没有放在眼里,以为是自己表现的比较愤慨,所以才让周怀珠来安慰她的。
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到如今也只有沈晚喜和周怀珠最清楚了。
毕竟当时跳跳玩水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曾经骂过。
但是如今却也没有什么必要把这一个小插曲说给裘爱梅听,免得他们母子俩会因此心情不愉快,影响旅途心情。
众人都在酒店里梳洗换装,打扮一新以后便齐聚酒店大堂,准备出去先吃饭。
“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吗?现在还是下午,吃早了,晚上饿怎么办?”
陈诗媛问道。
周怀珠笑着说:“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早点回来休息,把时差调整一下,这样第二天才有更好的精力去玩呀。”
听见这话,陈诗媛恍然大悟,她刚刚没有意识到有时差问题。
于是她便笑着说:“还是怀珠想得周到。”
“我也只是经验丰富而已,往后大家多出来玩几趟,不用我提醒也知道了。”
出去吃饭的地点自然就是周怀珠确定的了。
这一餐三个小朋友倒是吃的挺开心的。
就是跳跳和裘爱梅从来没用过刀叉。
所以沈晚喜便说了一下。
“正常来说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但我觉得这个是因为普遍来说正常人都是右手力量比较强,所以用于切割,因此不管是哪个手拿刀拿叉都无所谓,只要自己用的顺手就好。”
正好沈晚喜点了一份黑椒牛肉意面,于是直接抬起手呼唤服务员。
“你好,麻烦给我拿一双筷子。”
可能因为他们过来的地方是一个高档餐厅,所以餐厅里边确实有为中国人准备筷子。
于是服务员就将筷子拿来了,这让裘爱梅觉得瞬间腰板挺直。
因为出国以后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人在未知的时候总是会没那么自信的。
沈晚喜正是发现裘爱梅和跳跳说话做事都有些畏首畏尾,所以才会主动去找服务员要筷子来吃意面。
只见沈晚喜笑着对裘爱梅说:“我一直都觉得外国人的刀叉不好用,还是咱们的筷子最好用!”
裘爱梅此刻心中的小小自卑,已经因为沈晚喜的行为而彻底没了。
她反而坦然的笑着跟沈晚喜说:“可能生长在哪个国度,就会觉得自己从小用到大的好用吧,我用不惯这些刀叉,想必那些外国人去了我们国家,也用不惯筷子。”
“是这个道理了。”
初步熟悉了这个国家以后,大家便放开了许多。
可是没想到晚上回去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骂她们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队人里面,是有人能够听得懂他说话的,所以那个男人也没有真的厚脸皮到敢当着他们的面继续骂。
只是看向几人的眼神十分不善。
小孩儿对于大人的善恶总是能分辨的很快,所以安安和乐乐看见那个男人盯着他们的时候,两个小孩也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
两个小孩子自小就是在充满了爱的环境下长大的,而且现在爸爸妈妈留在身边,所以他们对于那个男人的目光完全不畏惧。
那个男人很显然没想到,两个小孩子居然还有这样的胆量,敢直视他。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挑战,于是张口便骂人了。
“两个小黄皮猪得意什么?你们家里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才把你们俩送过来体验一下我们这样高等国度的生活吧!”
两个小孩在家里的时候是有学英文的,但是他们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日常交流,对于眼前这个人说话这么复杂的情况,他们是听不懂的。
于是两个小孩便转头看向了爸爸妈妈。
“妈妈那个叔叔瞪着我们的眼神很不友好!他刚刚是在说什么?”
沈晚喜不愿意让两个小孩受到别人的恶意,所以不想把这个男人说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那个叔叔可能精神上有些问题,安安乐乐你们别理他,我们继续回去吧。”
这话沈晚喜是用中文说的。
那个种族歧视的男人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也能够从两个小孩收回视线的情况看出,或许沈晚喜并没有把他说的话翻译给孩子听。
这便助长了那个男人嚣张的气焰。
他更是大放厥词起来,“不要以为踏上了我们的土地就能够变成高等人,你们这群‘东亚病夫’,永远都是最低贱的下等人!”
东亚病夫这四个字男人是用非常拗口的中文说出来的。
安安和乐乐的自小跟着老人们一起长大,对于国家的近代史也算是比较了解的。
听见了这个男人的话,立马就愤怒了。
“妈妈他在侮辱我们!”
一旁的跳跳都已经上初中了,历史课本里头自然有这些东西,于是跳跳也握紧了拳头。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他的英文成绩并不是很好,甚至还因为不爱背单词,所以成绩非常差。
跳跳说这话就是用中文说的。
看见自己成功把这群小孩的愤怒给挑起来了,那个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们的语言也是粗俗低等的话,不配跟我交流!”
“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上等人吗?”
看着孩子们都为此而奋斗起来,沈晚喜不愿意再息事宁人了。
本来还想着孩子们要是听不懂那也正好,不要给他们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
可是现在那个男人开口就是对国人的侮辱,孩子们已经听懂了,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继续忍气吞声。
反正她忍着的唯一理由也已经没有了。
男人听见沈晚喜用英文回了他话,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沾沾自喜。
眼前这个女人无疑是很美的,可惜她却不是白种人。
“我的肤色跟你们不一样,我自然是上等人了!看你们这些黄皮猪,这辈子注定只能偷渡过来做一些洗碗做美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