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都把他的猜测说出来了,大爷也只是略微贵了一点点,这意思就表明他不在乎是否是珍贵的东西了。
周延元果断的掏出了五块钱交给大爷,然后亲自动手把椅子搬了下来。
沈晚喜却还没走。
“这画卷我能展开看看吗?”
“看吧,这是现代画,也不值钱,你要是喜欢拿走好了。”
展开以后,看着确实是现代画,沈晚喜就没客气了,这玩意老爷子卖去收废品的地方也就一两毛。
他们俩带着孩子站在一边,老爷子骑三轮车走了。
“你跟孩子在这儿等着,我去把车开来。”
虽说俩小孩拉着她们乱走,可是周延元还记得怎么回去停车的地方。
这么大一个木头椅子呢,总不能带着出去玩吧。
“也只好这么办了,我带她们俩到路边坐会儿吧。”
“行,我快去快回。”
椅子倒是还算干净,就是搬出来的时候可能沾上点灰尘。
沈晚喜拿衣袖擦了擦,便把俩小孩都抱上去坐着了。
椅子够大,安安和乐乐坐上去刚好,四条小短腿前前后后的晃荡。
“妈妈,要。”
安安朝沈晚喜手上的画卷伸手。
乐乐一见哥哥要,她也要。
沈晚喜只好无奈地说:“宝宝,这东西脏的,我们不要好不好?”
一说脏,安安果断放弃。
这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特别爱干净。
反倒是妹妹像个皮孩儿,一点不怕脏,还朝沈晚喜手上的画卷够。
小屁股在座位上一扭一扭的,再往前都要掉下来了。
“乐乐,不许抓!”
安安特别稳重,一手把妹妹的裤腰给抓住了。
沈晚喜就顺势把乐乐往后抱。
字画不贵重,她便随手放在地上了,专心致志的哄着俩小宝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哄孩子还真是件难事啊。
就玩了这么一会儿,沈晚喜就觉得精神疲惫。
可是看着宝宝们甜甜的笑意,她又很满足。
内心复杂不知道说什么,感谢老人吧。
要不是因为一直有老人帮着带孩子,她可没现在这么轻松。
这前半生,还真是幸运的可以……
周延元把车开过来了,沈晚喜把安安乐乐抱到座位上,周延元下来去把椅子和字画放在了后备箱。
属于一家四口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吃过晚饭,周延元便开车回了家。
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俩人先把孩子抱进去,就见只有郑岁宝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
“小叔,你帮我们先看一下孩子,我们出去搬东西。”
郑岁宝一手揽过一个小孩,“去吧去吧。”
周延元拿着椅子进门,放下后,他便把车开去停了。
“你们这出去怎么还买了椅子回来?瞧这破的,坑坑洼洼。”
散架倒是没散,可是上头划痕太多了,看着着实不好看。
“被这俩宝贝牵着乱走,碰到一个大爷去卖废品,从他那儿淘回来的。”
“就这玩意儿啊,花了多少钱?”
“五块钱。”
“有点亏呀!我哥不是文化局局长吗?苏市那边也开始收回了不少老物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假的,困难很大。”
郑岁宝这意思其实就是沈晚喜白花钱买了个假货。
“我也不是奔着买古董去的呀,我是觉得这木头料子应该是好东西。”
这就涉及到郑岁宝的知识盲区了,“你还懂这些呀?你教我,我听听呗,到时候我也去淘一些。”
这怎么教?这属于是沈晚喜的外挂经验。
“凭感觉啦,你要是想学不如去报个班,看看有没有人教的。”
郑岁宝边说边把两孩子还给她 ,“算了算了,我现在送货挺好,过段时间就回一趟苏市。”
说到这个,沈晚喜难免关心一下,“你跟巧巧怎么样啦?”
郑岁宝憨笑着挠头,“感觉差不多了,等她过生日我送她礼物的时候就跟她挑明。”
既然郑岁宝有自己的想法,沈晚喜也就不多说了。
周延元从外面进来又关好了门。
沈晚喜就拍拍安安乐乐的小屁股, “去,找你们爸爸玩。”
俩小孩就成了腿部挂件,朝周延元腿上爬。
周延元哭笑不得,一手拎起一个,“干嘛呢你们?”
安安乐乐好无辜的看着他。
沈晚喜蹲下来研究以子呢抬头看见这景象“噗嗤”一声笑出来。
“要是这会儿有相机好了,给你们拍下来。”
多有爱的父与子女啊。
俩小孩被周延元拎过来,又放在地上,学着妈妈的样子蹲下来看椅子。
家里不缺吃不缺穿,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俩小孩肥嘟嘟的。
蹲在那,小屁股一撅,憨态可掬。
看的周延元手痒。
“啪”一下打在安安屁股上,两个都回头。
纯真无邪的大眼珠子盯着他,搞得周延元摸摸鼻子,还有点心虚。
生孩子不玩不就浪费了吗……
郑岁宝在一边儿笑,“安安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就盯着你呀?”
“随他爸年轻的时候呗,沉默怪。”
以前沈晚喜还没追到人的时候跟周延元说话,他不是老不回吗?
“你这说的小周挺老似的。”
“这叫成熟,知不知道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沈晚喜笑着调侃他。
“啪”一声,又把他俩目光吸引过去了。
周延元蹲着,摸了摸胳膊。
“这小子还真不吃亏呀,亲爸都打。”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这算什么,他以前只要我一抱他,就尿我一脸,也不知道记得哪门子仇。”
“你玩他玩多了呗。”
沈晚喜随口回。
周延元就只是笑笑。
沈晚喜又回归了正题,她确实是闻到了金丝楠木的味道,可是这椅子也就像那个老人家说的,只不过是绿檀。
这椅子并不牢固了,成年人的体重肯定是架不住的。
再加上椅子外表有严重损坏痕迹,没什么用。
“看来是我感觉错了,哪有那好事儿就等着我去捡呐,这椅子拆了,下回咱们露天烧烤的时候当柴烧算了。”
郑岁宝自告奋勇,“我来拆!”
拿着斧头朝椅子连接处各砍了几下,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段一段的木头。
正当郑治宝想要一把全部抱起来,往墙角走的时候,沈晚喜把他叫住了。
“小叔你等等——”
沈晚喜好像看见有一段木头的横截面和其它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