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翠月看了付轩睿一眼,立刻摇头,“不是轩睿哥哥,是我自己要来的,姐姐,你就帮帮轩睿哥哥吧,他若是高中了,你在后宫和朝堂上也有助力。”
阮星瑶心里冷哼一声,她需要这种废物作为助力吗,随后对隔壁的人说了一声,“裴大人,她承认了,人你可以带走了。”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身穿飞鱼服的人冲进来,一左一右压住阮翠月。
裴景云不徐不疾迈步进来,沉声说道:“好大的胆子,秋闱是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是让天下学子公平公正用真才实学竞争的,不是让你们来徇私舞弊的。”
付轩睿傻了眼,回过神来,立刻跪下来,“大人饶命,这件事情跟小人无关,都是贱内的主意,是她太想当状元夫人了,所以才自作主张来找县主的啊,小人真的不知情啊。”
裴景云也没为难他,当即就把人放了,付轩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阮翠月一整个目瞪口呆,看着付轩睿的背影良久都没回过神,瞬间泪如雨下。
“付轩睿,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
阮星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护着的男人,被他一次次伤害、欺骗都要选择的男人,见你没有用处了将你弃之敝屣,见你有用了就一次次贴过来,你怎么就一点记性都没有呢。”
阮翠月只是哭。
回到家的付轩睿越想越坐立不安,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李家母女,两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这个阮星瑶也太心狠了,为了坐稳太子妃之位,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管不顾。”
“哎呀,咱们的盘算全都落空了,本来想着等拿到考题后,夫君当上状元后,阮家就不会轻易报复我们了,现在看来......阮家是真的不要这个女儿了。”
“现在他们连阮翠月都能抛弃,到时候就更不会放过我们了,以轩睿的文采,根本上不了榜,不如.....我们赶紧离京吧,回到徽州安稳过我们的日子,省得被人盯上。”
付轩睿沉着脸,“我苦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秋闱这一日,你们让我放弃,我怎么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我们来京两个月了,京城有上千名学子,你连茶楼里最简单的对子都对不上,和人博论的时候没两句就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你自己要有点自知之明!”
“总之我不离京,阮翠月的事情要牵连也牵连不到我,出主意的事你们,让我在小月面前装可怜的也是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不就是怕小月向阮家控诉你们,你们怕被报复,所以才拼命让我去考状元,然后再用泄露考题的事情去拿捏阮家吗,到时候,你们即便想杀了阮翠月,阮家顾及家中子女的名声,也不会将你们怎么样的,还有你们这一年是怎么欺负小月的,我都看在眼里,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是因为我不想分心,如今我好不容易等到了考试这天,就算天塌了,我也不会离开的。”
李母气急败坏的说:“你知道又如何,你不也是嫌弃阮翠月没用吗,所以才纵容我们朝她出气,若不是她们阮家,我们李家如今还是孝安镇的富饶之家,我夫君也不会死,你还为了她辜负我家盈盈,即便我弄死她,也是她自作自受,她就是个贱人,连阮家都不在乎这个女儿,我们为什么要在乎,脑子有坑了才会重新跳到你这个火坑。”
付轩睿:“.......”
“你不走是吧,那我们走,你想要考取功名,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反正我们还要命的。”
这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裴景云带着手下走进来。
“这下,你们谁都走不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连未来太子妃也敢算计,加上意图偷盗秋闱考题的罪名,你们这辈子只能在牢里,或者是被流放!”
李家母女彻底傻了眼。
阮星瑶带着阮翠月进了门,“你都听清楚了吧,怂恿你偷考题的事付轩睿一直知情,甚至连你的遭遇也都看在眼里,他却不闻不问,因为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为了他做尽了蠢事,让自己活的跟一条狗一样,那他对待你自然会跟狗一样,即便你被李家母女弄死,在他看来,这一切也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阮翠月泪眼婆娑的盯着付轩睿,“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你和家里人断绝了来往,为了你背井离乡,为了你被这母女俩人折磨了一年,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付轩睿腿都吓软了,跪在地上,爬到阮翠月跟前,“小月,你听我解释,后宅的事情我也没办法管,盈盈她毕竟才是正妻,还为我生了嫡子,你本来就该多让让她,我和你青梅竹马,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
阮翠月扑过去给了他一巴掌,“当初,是你主动来勾引我的,是你说要休了她去我做正妻的,你辜负了我,只给了我个平妻的身份,现在又来说她是正妻,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我没有,都是李盈盈和岳母,是她们欺负你,还怂恿我,你要怪就怪她们,小月,你原谅我吧,我不考试了,我们这就回徽州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偷考题的事都是她们母女二人的主意,你们要抓就抓她们,不关我和小月的事。”
众人:“.......”
好一出狗咬狗,一个男人能软成这样,他们也算是长见识了。
听了这话的李母和李盈盈,连手中的孩子都不顾了,冲过来就要厮打付轩睿。
“你这个负心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现在埋怨上我们了,当初我们建议完,你眼睛都亮了,明明你也想要考题,却让我们几个妇女为你出谋划策,你坐享渔翁之利,现在你又把这件事情全都赖到我们头上,你也配做一个男人。”
盛眠眠:“他连人都不是,你们还奢望他做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