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暖饶有兴味地看看沈灵：“我看你对战北城是真的产生兴趣了，小灵儿，我可告诉你，战北城对付姑娘很有一套，你要当心上当。”
沈灵耸耸肩，潋滟的眸子划过一丝嘲弄，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战北城：“无所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门不当户不对的事情，我一般是不会考虑的，我嫌弃他还来不及。”
“门不当户不对。”陆心暖喃喃重复这几个字眼，“是啊，其实我也经常觉得我和战九枭就是这么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才有好多矛盾。”
沈灵摸摸鼻子，一拍陆心暖的肩：“你可别因为我的话胡思乱想好吗？我说这些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让你颓废的。我那是我自己的价值观，我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不想找个和自己价值观不同的，徒增烦恼。”
陆心暖伸手握了握沈灵的手：“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的问题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我最近时常觉得我和战九枭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大到他在天上，而我只能做海里的一条咸鱼，翻来翻去，也跃不了龙门。”
沈灵眼角一抽：“形容词还挺多。”她见陆心暖神色仍旧疲倦，使劲一拍陆心暖后背，“你给我打起点精神，陆心暖。你这幅样子，就不担心战九枭的心真和前任跑了吗？”
“……你轻点。”陆心暖轻声呼痛，揉揉自己的后背，“那是你不知道他前任是谁，所以才这么说。”
沈灵的眼神杀气腾腾：“那你倒是说说，何方妖孽，竟然让你这么轻看自己？不就是个前任，她要那么优秀，怎么会变成前任？”
陆心暖摇摇头，叹了口气，径自打开手机。
沈灵一瞧陆心暖的屏保，眉梢不由得一挑：“陆心暖，你们这不是挺亲密的吗？这你都敢放自己屏保上，有你这么秀自己老公的吗？”
陆心暖脸一红，支支吾吾：“不，不是我放的，是战九枭那个不要脸的。”
“那你就更不必纠结了。”沈灵抬指一弹陆心暖额头，“这不是明晃晃表示你是他的人吗？人家心里要是没你会做这些？一个好端端的高冷大总裁在你面前都变成闷骚大总裁了。”
陆心暖被沈灵的说法逗乐，转念一想，也是，战九枭虽然在自己面前没像照片中那么笑过，但最近两人在一起发生的事又实在叫她啼笑皆非。
那绝对不是一贯在媒体上报道的战九枭能做出来的。
这样算下来，自己是不是也算看到战九枭不同的一面，这样的自己在苏然这个过客面前也略胜一筹呢？
思及此处，陆心暖阴郁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她打开浏览器，输入苏然两个字，下一秒，屏幕中弹出关于苏然的百度百科。
资料齐全，沈灵探目瞧过来，眸子不由得瞪大：“你，你别告诉我，战九枭的前任就是这位知名设计师？”
陆心暖认真地点点头：“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位知名设计师，这回你该知道我在郁闷什么了吧？论门当户对，我根本就没法和战九枭匹配。”
沈灵嘴巴张了张，一把夺过陆心暖的手机，在输入框内迅速打着——苏然黑历史。
搜索为空，舆论任何一角都搜不出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一点幕后黑料。
“这么干净？”
沈灵不信邪，又重新将词条改成了——知名设计师苏然的情感史。
又是一片空白，词条下最多就是多出几个和苏然同名同姓的条目。
沈灵颓然地将手机递还给陆心暖，摇摇头：“一般情况下，像这种知名人士，哪怕造谣的新闻也会有的，尤其是三流小报记者，特别喜欢搞什么情感绯闻，不可能一点点痕迹都没有，除非她有后台。”
陆心暖耸耸肩，盯着搜索条目中关于苏然的种种报道，自卑感油然而生：“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混到她这种程度呢？她还这么年轻。”
沈灵仰头盯着客厅中璀璨的吊灯，对这个问题仔细想了又想，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暖暖，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在战氏工作，战氏的资源一定足够你使用，有战九枭的帮助，你将来一定会比这个女人更优秀。”
陆心暖努努嘴：“怎么确定我比她更优秀？”
沈灵一扬眉梢：“那当然优秀了，因为你是我家暖暖。”
陆心暖欣然地笑笑：“谢谢我的小灵儿，我现在舒服多了。有闺蜜就是好，自带粉丝滤镜。”
沈灵转了转眸子，下一瞬，忽然有了主意：“不如这样，我们来讲讲那个女人的不好之处吧。来和我说说，她为什么会变成战九枭的前任？”
陆心暖眼神一亮，竟然觉得有道理。莫名的，她忽然能理解电视剧中那些妃子一个个明争暗斗的心思了。
或许，心情阴郁的时候，多说说对方的坏话，真的能让自己心情舒坦一些。
虽然……背后说人挺不好的。
但她觉得，谁这辈子没在背后说过几个人嘛，谁也别给谁立道德牌坊。
再说了，哪有名人在私底下不被人讨论的？
恶念节节攀升，陆心暖和沈灵复述了一遍之前战老太太和自己讲过的故事。
沈灵听完之后，一脸的惊愕：“没想到啊，没想到……”
“对吧。我也实在是没想到，苏然曾经有过这样的黑历史，战九枭曾经那么单纯。”
陆心暖摊手笑笑，想说点苏然的坏话又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陈述事实，毕竟造谣不是她的强项。
沈灵摸摸下巴，一副八卦的样子：“我对这个女人以前不是很了解，也没什么兴趣，听说设计出来的东西都是西方化审美，体型都是按照西方美人的标准来的。所以，在国内，她的设计并不一定受欢迎。”
陆心暖耸耸肩：“那又怎么样呢？人家可是享誉国内外，不仅在服装设计领域有突出的贡献，在影视剧服道化方面也有巨大的功劳，单是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被人家甩了十万八千里远。”
沈灵白她一眼，没好气地拉拉陆心暖的胳膊：“怎么说说还泄气了？这还是你陆心暖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