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小年轻,所以作为代价的话,你是不是应该也帮我一个忙?”如同黑影一样的家伙,并不管法医前辈已经快碎成玻璃渣的世界观,仍然与其认真的看着法医前辈,甚至越靠越近!
“不用了,不用了!”法医前辈咽了口唾沫,勉强扶着旁边的柜子,以防止自己一时狼狈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好我还有别的事,我先去忙了,你该干嘛干嘛吧……哈哈……”
说完这句话,法医前辈赶紧绕过眼前这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影,目标明确的,朝房间不远处的大门直奔而去。
甚至由于动作太过着急,法医前辈差点被自己的裤脚绊了一跤。
等到法医前辈好不容易拼死拼活的憋着一口气,摸上门上的冰冷金属的门把手以后,还没等法医前辈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个黑影身上所携带着的一股如同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迅速靠近。
“你要离开,为什么?我明明不是说了,我会帮你的忙吗?所以作为代价,你也得帮我一个忙才是,嘻嘻,嘻嘻嘻,不要着急啦!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忙!”
这下子一股直冲脑门的危机感迫使,法医前辈下意识扭开门把手,只是重复了好几次,这门把手好像是假的一样,仍旧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门把手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坏了!
我的老天,天要绝我!难道我一世英名今天就要死在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吗?
就在法医前辈在内心变着法子默哀,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自己的小命,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到这里的时候,原本逐渐靠近法医前辈的那一道散发着死人阴冷气息的黑影,突然就像是受到了不可抗拒的伤害一样,凄厉的叫出了刺耳的声音。
“啊啊啊——!!!好疼啊!好疼啊!啊啊啊——”
“前辈,你没事吧?”
即使这道黑影发出的凄厉的尖叫声,几乎要将法医前辈脆弱的耳膜都震破了,但法医前辈仍然觉着这凄厉的声音,竟有那么几分好听,难道这就是求生本能所加持着的效果吗?
在陈淮出现的一瞬间,不管是先前突然降低的温度,还是特别不符合科学观,突然窜出来的那一个奇奇怪怪的黑影,全部都销声匿迹。
法医前辈看着从刚刚起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陈淮,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揉了揉从刚才起就震的有些隐隐发痛的耳朵,咽了好几口唾沫,眼睛就像是神经质一样,在周围看了半天,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的天,我差点以为我今天就要加到到这里……”法医前辈赶紧喘了几口大气,平复了自己突突突的,差点要跳出胸膛的心脏,“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圈,而且在刚刚暖气不是坏了吗?怎么现在又好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穿着厚衣服的法医前辈便已经被热的出了一头的大汗,他有些狐疑的脱下衣服,还专程蹲下身子在地板上摸了半天,以此来确定地暖真的没有坏掉。
陈淮也不清楚,刚刚法医前辈就像遇见了什么,就在刚刚,法医前辈还在感慨受害者平日里生活过的特别凄惨的时候,陈淮就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正在汇聚。
由于这一股力量带给人的感觉太过于阴冷,陈淮便下意识的警戒起来,然而,在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陈淮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一股黑气所笼罩。
等他好不容易将那股蹿出来的黑切驱逐净化掉的时候,陈淮便头疼的发现它竟然被那股黑气卷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而在前天晚上,纠缠了自己,整整一个夜晚的,先前那个受害人的院里又飘飘荡荡的凝聚在了陈淮的眼前。
陈淮看着对方这格外熟悉的造型以及,那高高涌起的孕肚下方,被尖锐的甲虫类的截肢戳出来的伤口,只觉着一阵牙疼。
不是,现在这天明明还没黑呢,这女大学生的怨灵怎么就突然爆发出来了?
难道还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可以催化怨灵执念和怨念的东西,被藏在了这小小的验尸间里吗?
一般而言,根据常理判断,对于这种阴邪的鬼魂,执念所凝聚的产物,最害怕的东西便是至纯至阳的太阳光,这些玩意儿应该不敢在白天出来作祟才对。
除非有那一种可以催化怨灵执念和怨念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像催化剂一样,可以无限的放大,原本就已经丧失理智,全靠本能行动的鬼魂的阴暗面,使得他们强行暴走,以此来克服本能,对于太阳光的畏惧之情。
可是,验尸间就这么小小的一点点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小角落,那么这个可以催化,鬼魂怨念的东西究竟藏在哪里,才会被带进来的。
更何况,这种东西也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难道是那个刻意用这个受害者的身体练蛊虫的那个家伙,察觉到了什么了吗?
陈淮一边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完全被激怒怨气的怨灵下一步我会做什么,一边不由得分身去思考,作为普通人的法医前辈,现在又陷入了怎样不利的境地?
只是他现在都有些自身难保了,又怎么可能再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他人?
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受害者的那个黑影膨胀的数倍,只是看着扩大影子的样子,眼看着,越来越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类魔物。
而原本已经被杀害的受害者的瑗珲,咋被镶嵌在这巨大的蜘蛛所组成的黑影,最为核心的腹腔位置。
痛苦的女子面容狰狞着,她捂着自己空荡荡的已经被破开一个大洞的腹腔,迷茫而又痛苦的看着在此处空间内唯一还正常的人类。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啊……我的孩子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