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婵说完这句话之后,青衣暗道槽糕,赶紧抬头悄咪咪看一眼莫楚楚脸上的表情,看到莫楚楚没有不耐的表情之后松了一口气。
“陛下乃是天命之女,奴婢怎可越距。“青衣低头恭敬道。
莫楚楚还没来得及说话红婵就直接哈哈一笑,拍了青衣一下,趴在青衣耳边小声的说道“青衣,你忘了,陛下说过的待我们如亲姐妹。“
青衣看了一眼红婵,眉头紧锁,头低的更深了。
傻丫头,小时候的陛下怎么能跟现在的陛下一样,现在的陛下早就不一样了……
莫楚楚看着青衣的头都快勾到地上去了,看着怪可怜的,让她赶紧起来。
莫楚楚内心有点复杂,站起来到青衣的面前,拍了拍青衣的肩膀。
“小时候在梨园的日子我们不是互相搀扶吗,就算我现在做了女帝那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放心吧,我还是你们的殿下。”
陛下没有自称朕……
青衣道了句是,心头微微动,心里发涩。
莫楚楚搀扶着青衣起来,保持最完美的笑容,再尽量让自己笑的温柔点。
莫楚楚觉得自己现在浑身散发着光芒,头上顶个光圈那种。
“哇……“
耳朵已阵亡……
红婵直接从旁边窜出来,抱着青衣的胳膊就叫了起来。
“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陛下对我们亲如姐妹,嘻嘻……”红婵顶着个笑脸凑到青衣面前。
莫楚楚觉得自己的天使滤镜被红婵的声音震碎了一地,捡都捡不回来那种。
红婵还真是破坏氛围第一小能手。
“红婵阿……”莫楚楚想提醒提醒,有点尴尬的说道。
“奴婢在!”红婵把对着青衣的脸转过来,嬉皮笑脸的看着莫楚楚。
红婵的眼睛晶亮,乌黑乌黑的,笑起来还弯弯的,莫楚楚还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莫楚楚心头一动,看的出来,红婵是真的高兴……
青衣站直了身子,但头还是低着的,撇了一眼莫楚楚跟红婵,垂下的眸子里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
“都这么久了,陛下该洗漱更衣了,侍君们都在殿外侯着呢。”
青衣恭敬的低头,悄咪咪的拉了拉红婵的衣角。
“侍君……们……?”
莫楚楚脑袋上显示着大大问号。
是我想的那样吗?
红婵赶紧让侧殿的宫女们进来给莫楚楚洗漱更衣。
一排侍女穿着红色流苏罗裙,头戴罗兰玉簪整整齐齐的进入内殿。
这一看确实像女帝的风格……
用金盆洗脸,天蚕丝净面,鎏金杯漱口……
莫楚楚觉得都想拿走肿么办,拿到现代,随便一个都是无价之宝。
哦不!现在也是,拿出去能买好多钱呢。
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后,莫楚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就算穿越到这这么久了,但还是不习惯。
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腰带还勒的辣么紧,头上的玉冠也太重了,走路头都要压着,走路必须抬着下巴才能不乱晃。
“陛下,您说过要是去见诸位侍君是要按典礼行装的。”
跟在后面青衣微微低头,恭敬的回答。
莫楚楚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女帝之前还是个脸皮薄的……
莫楚楚穿过几条长廊终于来到东雅阁,距离东雅阁还有一段距离呢,莫楚楚就听见琪琪嚷嚷的声音。
待离得近了一点,莫楚楚才看清,各式各样的美男坐在那。
莫楚楚赶紧擦了擦自己差点流出来的哈喇子。
矜持……要矜持,我现在是女帝,要把女帝的威严拿出来。
红婵也笑嘻嘻的说道:“陛下,侍君们听说您昨晚遇刺的事情都担心的不得了呢,一个个都要来抢着看您,这不,从天没亮的时候就有人来侯着了。”
咳咳……昨晚太紧张刺激了,中了迷药,睡得太晚了。
东雅阁内……
形形色色的美男争奇斗艳,现在正是天正冷的时候,大部分人为了吸引陛下注意,穿的都是薄如轻纱的衣物。
即使屋内有地暖却也抵挡不住这寒冬腊月的。
一些人由于穿的太过单薄,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却有一个捂的严严实实的,跟屋内其他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人一身青衫,一身秀绿纹的长袍,腰间的白玉腰带更是修勒出高挑的身形,脖颈上的白色薄绒围巾更是衬托出清雅。
头上乌黑长发都由那白玉冠束起,看起来更为矜贵。
就他一人独坐在那出,屋内与众人相比,那一抹青色更为惹眼。
“景侍君,听闻你昨夜跟陛下在一起正要入睡,却被豫王殿下给撵回来了?”
一个身穿紫袍,面容清秀的男子笑眯眯的说道,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一听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青衣男子听闻,脸上表情毫无变化,端起茶杯的手丝毫没有停顿。
将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饮了一口,又缓缓的把茶杯放下,动作中又带有一丝贵气。
紫袍男子见状心里暗暗不爽,内心闪过一阵阵鄙视,不都是女帝的男宠吗,有什么好装的。
青衣男子抬眸看向众人,眉毛微微上挑,嘴角一勾,脸上多了一丝玩味:“哦?苏侍君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众人你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陛下吗?”
紫袍男子听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满面燥红,下不来台。
“那我也不像你,自己半夜去爬陛下的床,只会做一些低贱之事,乐妓里出来的就是低贱。”紫袍男子红着脸吼道。
景侍君越听到后面,眼神里的阴郁越深,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杯壁直接裂开了一个口。
“难道你以为你穿成这样陛下就会多看你一眼,穿着如此勾人,跟我们楼里的乐技有什么不一样?”景侍君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紫袍男子你你你了半天,脸憋的通红,手指着景侍君,想要冲过去。
旁边的侍君们见状赶紧拦着紫袍男子。
“景侍君当下比较受宠,陛下马上就来了,若是他在倒打你一耙你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附在他耳边说道。
“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