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也是对他说自己十八岁了，实际上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今天一天已经让她惊的掉了下巴，这会又……
她坐在他的腿上如坐针毡。
“上来，我教你。”
沈明珠推辞，“要不然我等会还是去找芳姐教我吧，你……”
“芳姐她是一个女人，女人怎么懂？我又不把你怎么样，你待会晚上上了房，陪客人也要跳的。”
沈明珠惊讶，“我也要坐在一个陌生人腿上？”
他点头，“准确的说是每天都是陌生人。你要是让他不高兴了，他也可以换了你，那你一晚上就白忙活了。”
沈明珠慌了神，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做。
她穿的裙子有些不方便。
“上来啊。”
“我穿的裙子……”
“都是这样的。”
沈明珠咬着唇狠了心往他身上去，好在裙摆不贴身，她虽然这么坐在他身上，可是裙摆放下来也将她大腿挡的严实。
可她和那个男人的某处只隔着两人的衣物，总让她害怕。
杜聪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声音很温柔，“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要了你，你这么坐着，我抱都没抱你一下，对吧？”
沈明珠坐着很不自在，“然后呢？跳舞怎么跳？”
“坐在客人身上扭就行了……”他停了停，又低声对她说道，“这不过是给那些想跟客人出去的姑娘创造机会，还有那些不出去的，可是客人动了情，喜欢了，说不定多给你点钱，或者下次来专门找你了，所以这扭得好也很重要。”
沈明珠不动，有些羞涩的动了两下，可就是这么一动，她就察觉面前这个男人有反应了，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她吓到了想跑，可杜聪摁住了她，“怕什么？”
“你……”沈明珠的目光落在他身下。
“我这是正常反应，你做你自己的事就行，那些客人也是这样的，那都像你这样，等人家硬了就跑，算怎么回事？”
沈明珠这会后悔答应下来在这里工作，可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她没地方去，只能认命。
所以咬牙坚持住了。
“然后呢？”
杜聪从衣服里摸出一支烟来，沈明珠看着他递过来的火柴盒，很识趣的替他点燃了烟。
他嘴里叼着烟，可手落坐在了沈明珠的蜜桃上。
沈明珠看着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她知道，进了这里，她早晚会走上那条路的。
她现在只想着等有了钱就抽身。
杜聪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两只手指捏住了她的红豆，沈明珠娇嗔了声，整个人不自主的往他怀里靠过去。
他的另一只手丢了烟落在她的腰上，柔声对她说道：“动一下。”
沈明珠明白他什么意思，很奇怪，好像她也想从他哪里得到什么，所以这一次和之前完全不同。
他及时叫停，沈明珠的脸颊带着一层红晕的看着他。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两下，眼神有些复杂。
“待会上了房我也会来，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沈明珠和秦珊珊还有另外几个女孩被叫到房间里去的时候，沙发上坐着好几个男的。
芳姐在一旁招呼他们。
“大哥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一个男人指了指沈珍珠，“她看着有些脸生啊！”
芳姐向她走了过来，将她还有秦珊珊拉着往前走了一步，“大哥，这两个丫头都是新来的，有没有喜欢的？”
沈明珠的相貌放在这里面是最出众的，加上她身上干净，没有任何风尘气，倒显得格外出尘。
秦珊珊在她面前低着头，很不自信。
“就她吧。”
那人指了指沈明珠。
芳姐推了推她，低声说，“你好好哄他，有你的好处。”
沈明珠走到他身旁坐下来，他直接将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
芳姐忙过来问，“其余几位大哥呢？有喜欢的吗？没有的话我们换下一批吧。”
几位没有吭声，芳姐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杜聪站在门口，看着出来的人里头没了沈明珠，他是不意外的，她那样的人，在这里头一个被挑走也是意料之中的。
随后又来了好几批姑娘，这里头的几个男人都有了女伴，芳姐又安排人上了果盘和酒。
杜聪来的时候，沈明珠已经在卫生间里头吐了好几次了。
她正准备开门出来，杜聪拦住她，将她拉到了里面。
沈明珠有些站不稳，脚底下还是一双不太合脚的高跟鞋，她只能靠在杜聪怀里。
“喝醉了？”
她点了点头。
“不会喝就少喝一点，或者你进来吐，等个一两分钟也没关系的。”
她又点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出去了，芳姐说了，不能在卫生间里待太久，客人不高兴投诉的话，我该没钱了。”
杜聪等她过去了才来的。
“大哥，来我陪你喝两杯？”
沈明珠看着他，也准备端起酒杯陪一杯，可他直接将她的杯子摁住了。
眼神示意不用她喝。
沈明珠虽然有些醉了，可是脑子还算清楚，芳姐说了，客人喝酒得陪着……
可杜聪的眼神却让她觉得安心，她想这大概是喝醉了的错觉。
杜聪又往她的杯子里放了两片橙子。这杯子本来就不大，加了橙子能盛的酒直接少了一半。
“这样能少喝一点，客人要问你，你就说这是做记号，免得喝迷了，找不到自己的杯子了。”
沈明珠很感激的看着他，他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别的地方我也要去，你自己小心一点。”
杜聪走了。
接下来跳舞之类的事都是趁着有些酒劲儿了做的，那大哥还算不错，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大概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他们才走。
他给沈明珠给了五块。
沈明珠挽着他的手臂甜甜的说谢谢。
她这样的模样说出这句话，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
那大哥本来就有些醉意，又给她给了两块。
“谢谢大哥，下次来还记得找我，我叫明珠。”
他捏了捏她的脸跟着那几个男人走了。
沈明珠摇摇晃晃的回到之前的化妆室，那里也是休息室，这会已经没了什么人。
有的上了房，有的没上房所以回去了，这会喝醉的还没换衣服回家的倒是有几个。
沈明珠一进来秦珊珊就连忙扶住她。
“怎么喝的这么醉？”
沈明珠打量了秦珊珊一番，“你没喝酒？”
秦珊珊低下头，“我……我没选上，我在这里等你。”
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是自己找房子住，白天还有工作，也就晚上过来上班挣点外快。
只有她们两情况特殊一些，所以芳姐是安排她们和自己住在一块的。
但是别的丫头上了房每晚给芳姐和聪哥一块，她们两包吃住就得给一块五。
没上房的，就不用给。
沈明珠将手里的钱递给秦珊珊，“你拿着，我怕我待会迷糊了给弄丢了。”
秦珊珊扶着她坐下，看她醉的厉害，也有些着急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找点热水喝。”
她走了。
杜聪又进来了，这会里头的人都醉了。
他坐在沈明珠一旁。
沈明珠恍惚的看他，有些眼花。
脑袋晕晕沉沉的，杜聪搂住她，她也就倒在他怀里。
杜聪的手轻抬起她的下巴，“你就那么实诚，每一次喝酒都得喝的一口不剩？坚决不养鱼？”
沈明珠也抬头看着他。
二人目光相对的这一刻，借着酒意什么都变得朦胧美好。
杜聪先吻住她的。
沈明珠心里明白这件事多么夸张，两个人认识还没有六小时，他们却做了很多亲密的事。
可他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带着她，沈明珠有些不知所以，也就跟着他去了。
秦珊珊回来了，听见她的脚步声杜聪很快松开了她。
可秦珊珊看着她靠在杜聪怀里还是很吃惊。
杜聪抬头看着她尴尬一笑，“她醉的厉害，把我认错了。”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半月。
秦珊珊一次房都没上过。
“我要不去找个别的工作算了。”
沈珍珠对着镜子抹口红，“你去了谁照顾我啊，我每天喝的那么醉。”
“你也换一个吧。”秦珊珊低头扣着手指甲，“我知道你厉害，来半个月时间你就挣了好几百了吧，那些大哥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心甘情愿的为你花钱，这么算下来，你一个月挣得，别人的得挣三个月才能挣到呢。”
沈明珠盖上口红，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听你这话说的怎么有点酸，我们在这里工作不就是图这里挣得多吗？你也努力努力，我看你每次都一副不自信的样子，谁会喜欢啊？”
秦珊珊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她也知道背地里有人拿她和沈明珠两个人做对比，个个都是嘲笑她的。
说什么，来这个工作了这么久，头一次看到半个月都上不了房的。
整天缩着一个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群大哥是在讨债的。
久而久之，秦珊珊心里多有不舒服。
可她在等，直到这天晚上，她依旧和沈珍珠进了同一间房，这群男人里头有个戴眼镜的，看上去很是彬彬有礼。
那一瞬间秦珊珊就想到了傅念安。
不光是她，沈明珠也想到了。
所以她的眼神很深情的望着他。
沈明珠却被坐在中间的大哥点走了，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看了她一眼，而后指了指秦珊珊。
芳姐也愣了，随后笑了，“要不然说江哥你有眼光呢，真是救了她了，我们这个丫头人挺乖巧的，跟个小白兔似的，就是没人要啊，今天江哥可是她来我们媚狐的第一个客人啊！还真是缘分。”
秦珊珊看了眼沈明珠，她的眼神有些不甘心。
也对，谁不想挣钱的同时陪一些长得不错，又出手大方的男人啊。
秦珊珊走到他身旁坐下。
“来！江临一我们喝一杯。”
他摆了摆手，“我不喝酒。”
那男人似乎不好意思得罪他，于是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秦珊珊身上，“那让这个……小白兔替你喝。”
秦珊珊端起来酒杯，有些拘束的敬了酒，她才喝一口就烂了脸，这酒真难喝。
可对面的男人没打算让她只喝一口，秦珊珊是咬牙喝完一杯的。
立马就红了脸颊。
她的目光落在沈明珠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赢了。
借着酒劲，她轻轻的往江临一的身旁靠了靠。
男人偏过头，柔声问她，“你不会喝酒？”
她弱弱的点了点头。
她是听里面的人说过，要是有大哥愿意养着你，你也可以跳出去不做这一行，不是说不能走，就算没大哥，你自己想走也能走。
她想走，可是沈明珠不愿意。
所以，她只能用别的方式，既然要选一个人，狠下心选一个，她就选江临一了。
“怎么来做这一行？”
她抬头看着他，楚楚可怜，而后又轻笑了声。
她明白自己不算绝对的漂亮，扮可爱乖巧最合适自己。
“我是被她拉来了，不然我现在还应该读书呢。”
江临一的目光又落在沈明珠身上，“她？”
秦珊珊点了点头，“她很厉害，来了半个月都挣了别人三四个月才能挣到的钱，不像我……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还是白板。”
江临一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是有些宠溺的。
又有人过来敬酒，这一次江临一没让她喝，而是自己喝了。
“不行，我们这里的规矩，要陪酒的。”
江临一倒了一旁的白水递给她，“跟在我旁边，没人管你喝什么。”
秦珊珊就知道，哪个男人不想做英雄呢？
她之前畏畏缩缩的不愿意上房，让人家嘲讽了这么久，现在也应该翻身了。
沈明珠是看在眼里的，多少有些嫉妒。
尤其是结算的时候，江临一给了她四十块。
就算是包夜也挣不了四十。
芳姐很高兴，拉着秦珊珊对江临一说道，“江哥平常不来，一来就是大手笔啊，这么喜欢，以后常来啊，不然……说不定明天人家又把你的小白兔给抱走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