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衣疑惑地对视了一眼,雪衣顺手捉住路人甲:“这位兄台,不知前方有什么事情如此热闹?”
本来埋头跑中途被拦截的路人甲见询问的是两位长得十分帅气的美少年,原先的微怒一扫而空,脸上堆满笑容:“哦,两位公子,前面据说贴了皇榜,说是当今圣上龙体微恙,正四方求医呢,据说赏金万两,我没事做,也去看看,这辈子都没见过万两黄金呢,看看也好……”
路人甲废话起来比我还多,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我立马拉起雪衣往前面走去。
果然如路人甲所言,确实有这么张皇榜,才刚贴出来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老百姓给包围了。鲁迅先生曾说中国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此话真是不假,虽然这些是大珉王朝的人。
“哎,当今圣上可是位好皇上啊,怎么说病就病了呢,真希望出位高人马上治好圣上。”
“哎呀,你就别担心了,当今圣上乃是真命天子,老天都在保佑的,肯定没事,咱就回去等着好消息吧。”
“说的也是……”
群众议论纷纷,但揭皇榜的却一个都没有,看群众的意思,这位皇帝倒是位英明仁爱的君主,不然不可能获得这么高的民气。
我拉着雪衣站在外围,等人群渐渐散去了,才走上前去,一伸手就将那薄薄的纸张揭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折叠好放入了怀中。
雪衣皱了皱眉:“夕儿,你确信要趟这浑水?”
“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他老人家吗?我给你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感谢我?”我朝雪衣眨眨眼睛,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雪衣怔了怔,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冒险只是为了他当初一句话:“夕儿……如果是为了我,大可不必如此,要知道万一……”
“雪衣,你这是对我医术的质疑吗?”我环着双手眯着眼睛望着雪衣,传递着“你要是敢说是,我立马让你重新变成哑巴”的危险讯息。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逞强,一切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为首。”雪衣无奈地妥协了,牵过我的手往紫府走去。
我收拾好专用的小药箱,里面塞了些常用的药物和工具,和雪衣出了紫府,径直往皇宫走去。
有了手中的皇榜,我和雪衣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宫,在宫门处还为我们备了马车,一路往皇帝寝宫驶去。
来北安两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皇宫,我兴致颇高,掀开窗帘打望着大珉皇宫的风采。在现代的时候,我连北京故宫都没去过,只去过东阳横店影视城,看过明清宫殿。而那毕竟是后来为了拍摄电视剧而建造的,与古时的皇宫自然没法相比。
雪衣却是默默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此行我和雪衣都未易容,只是换上普通的男装。自古伴君如虎,皇帝的眼光是很毒辣的,要是被发现我们易容,估计不念救命之恩立刻就判个欺君,再说在北安也无人认识我和雪衣,雪衣上次闯皇宫也是蒙面人打扮,无人相识。
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位公公的声音:“两位公子,皇家内院不能行驶马车,劳烦两位公子随杂家走一趟,很快就到了。
“有劳公公了,不知公公怎么称呼。”我和雪衣很爽快就下了车,这规矩好像历朝历代都有,入乡随俗吧。
“杂家姓李,就叫李公公吧。两位公子是何方人士,瞧着倒是面生啊。”李公公看到我和雪衣的一刹那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神色,看这样子应该是皇帝近前比较有分量的公公。
“李公公有礼了。我和哥哥是江南来的,自幼喜欢医术药理游走天下。”
“嗯,要是你们二位能看好皇上,皇上定会重重有赏。”李公公慢悠悠地说着。
“多谢公公提点。”要是看不好,我们就走不出这道宫门了是吧,哼,死太监。
说话间,穿庭过院,皇帝寝宫到了。
走进宽敞地有些夸张的房间,屋内摆设不多,却件件是精品。
左手边摆了些桌椅,桌上放了个香炉,里面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香气,有些熟悉,似乎是龙涎香,但又不太像。
我皱了皱鼻子,鼻头有些发痒,张口想打喷嚏,但一想到皇帝就在屋子里,立马硬憋了回去,憋得泪水直冒。
右手往里走竖了一扇屏风,上面绣着腾飞的金龙,煞是贵气。
李公公在屏风外站定,弓着身子细声说道:“皇上,今日揭皇榜的两位公子带进来了。”
“让他们进来,你们都下去吧。”一个略显疲态的声音说道。
“是,皇上臣等(奴才/奴婢)告退。”屏风后陆陆续续出来几个大夫模样的和几个丫环公公。
李公公示意我们进去,“两位公子好生注意点,有什么需要的唤一声,老奴在外头候着。”
我和雪衣点点头,往屏风后面走去。
“草民紫夜、紫衣参见皇上。”我和雪衣也学着那些人给皇帝行了礼。
“都起来吧,你们谁是大夫?”
“回皇上,草民紫夜是主治大夫,哥哥紫衣从旁协助,缺一不可。”我低着头回着话,古代皇帝是不可随便打量的,我还是按捺着点好。
“抬起头来。”
我和雪衣缓缓抬起来,与靠坐在床上的皇帝瞧了个正着。看到皇帝的时候,我愣了,皇帝愣了一下,眼里若有所思,却又迅速敛了神色,只是细细地打量起雪衣来,雪衣则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我愣的是,眼前这帅气的皇帝大叔竟然让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雪衣,而另一个却是秦相府寻芳苑念雅居里那张画像里的美人。仔细想想,雪衣的面容竟然融合了皇帝大叔与画像美人的面容,难道说雪衣是他们的儿子?但据雪衣的回忆,他的母亲却是被杀了,而父亲与姐姐下落不明。难道真是这皇帝?那为何那画像美人会出现在秦相府?
我头脑飞快运转着,那厢,皇帝大叔与雪衣暗地里大眼瞪小眼地也暗自观察了许久。
“你是?”最后还是皇帝大叔沉不住气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草民紫衣,是紫夜的哥哥,方才弟弟已经向皇上介绍了。”雪衣收回诧异的眼光,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疑雾重重。上一回夜探皇宫,却走错了地方,连皇帝的面容都没见着就被当成刺客追杀了,但为何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呢?
见皇帝大叔仍旧愣愣地盯着雪衣,而雪衣则低下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赶紧咳了声,正色道:“皇上,您哪儿不舒服,能先给草民看看么?”
那皇帝大叔终于回过神来了,仿佛才想起我们是来给他看病的大夫一般,伸出来让我把脉。
“皇上是否觉得身体无力、精神容易涣散恍惚,时而会头痛心闷?”我皱了皱眉头,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寒意。
“没错,朕从今年年初起就经常会这样,御医也是这样说,却查不出为什么。”
“敢问皇上平日的饮食药膳经手的人可是可靠?”
“你是说?”
“是的,皇上,您这身子不是病,而是中毒。”
“你说什么?你说父皇中毒了?”皇帝正要问话,门突然打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神情焦虑,当日在秦相府中为秦相祝寿的太子简煜言,另一个倒是令我诧异,却是那神秘莫测的莫公子。
显然当我诧异地望着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几不可查地朝我点了下头就不再特别看我。
我会意,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那太子熟练地摇着轮椅朝我而来。
“是,正是在下。”我站起身子,从从容容地看向太子。
“那你说说,父皇所中何毒?可有解药?”
了望一直神情淡定的皇帝大叔,用眼神询问在场的人是否合适听到下面的谈话,皇帝大叔了然,微微地朝我点了点头。
皇上,不知这香炉中所燃的熏香从何而来。”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屋子里的熏香味儿有些奇怪,但因为人多没注意,后来又被皇帝大叔和雪衣搞得有些晕乎,所以忘记了这事。
这个是贡品龙涎香,有什么问题吗?”皇帝大叔问道。
“是哪里的贡品?皇上能给一点让草民看一看吗?”
“东崎,小李子,给紫夜公子准备好龙涎香。”皇帝大叔朝门外喊道。
“是,皇上。紫公子请。”
东崎是大珉东部沿海一个郡,据《大珉山河志》记载,那里的人以水产业为主要经济来源,东海中能捕捞到鲸鱼,当地渔民无意中发现了龙涎香的存在,所以每年都当成贡品上供给皇帝使用。
我打开随身的药箱,取出手套带上,取出镊子和斯坦给我做的试管(三支),接过两小块龙涎香分别放入其中两支试管,又从药箱中找出一瓶装满液体催化剂的小药灌,吸取了一点催化剂滴入其中一支放了小块龙涎香试管和另一支空试管。
过了半分钟钟,我取出三枚长长的银针,分别插入三支试管,然后取出。有两支银针都没有变色,唯有其中又有龙涎香又有催化剂的那支试管里的银针迅速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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