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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哪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把车一停，坏笑着往玉米地深处走，赵自强冲我嘘了嘘。
拨开层层玉米，我眼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了。那对男女正打得如胶似漆，扑克啪啪地往地上摔，在寂静的玉米地格外明显。走在最前面的赵老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快走两步拨开最后几棵玉米。
「啊！」
「啊！！！」
几声尖叫划破夜空，我拽着赵自强往前凑，贴心地把手机电筒打开，光圈正好打在激战的两人身上。
赵自强眼前一黑。
「妈？！」
躺在地上衣不蔽体的是我的婆婆，手电光打在他们身上，婆婆恼羞成怒捂着脸叫骂，听到自己儿子的喊声这才浑身一震。僵硬地抬头看去，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气得浑身发抖，目眦尽裂的赵老爹。
赵大壮还趴在她身上耸动着，捏着手里的牌不愿意放手，丝毫没发现此时是什么气氛。
「你，你们！」
赵老爹差点撅过去，我好心地在后面扶了一把。这个时候可不能晕过去啊，正是精彩的时候。
「啊啊啊！！！」
又是一声尖叫，赵自强一个哆嗦，他现在酒都醒了。赵茹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真丝睡衣，就是我平时喜欢在家穿着风骚的，甚至脸上还化了妆，但技术有待提高，我的手电筒打过去的时候，活脱脱一个女鬼。
「赵茹！你来做什么？！」
赵茹没听见赵自强的话，满目震惊地看着在地上打扑克的两人，先赵老爹一步，把赵大壮推开。
「为什么！娘！为什么！」
婆婆嘴里骂骂咧咧地，在一片狼藉中找着衣服。赵大壮满脸茫然，毕竟正是舒爽的时候，这局扑克他马上就赢了，突然被中断，让他很是不爽，一转脸看见一袭红裙的赵茹。眼睛一亮，伸手就把正哭哭啼啼的赵茹抱在怀里。
「嘿嘿嘿。」
赵大壮人如其名，身高体壮，拎着赵茹像是个小鸡仔，按在地上就一阵摸索，准备继续打扑克。
此时的赵老爹反应过来，抽出自己裤腰带，朝着还没穿好衣服的婆娘身上抽过去。一时之间惨叫，辱骂，哀嚎，痛哭，打扑克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我心情舒畅，躲在最后从兜里掏出瓜子。
精彩，太精彩了。
赵老爹忙着抽自己婆娘，那边赵茹跟赵大壮竟然旁若无人地开始新一轮的打扑克，这时候赵自强也忍不住了，毕竟这玉米地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周围吃过饭的村民也都陆陆续续围了过来。
「赵茹，你疯了！」
这一家四口连带着赵大壮在玉米地里撕扯起来，老太婆衣衫不整躲着赵老爹的皮带，赵自强上去又给了赵茹一嘴巴，兄妹俩就这么打起来，赵大壮裤子还没提，想去帮赵茹，又被赵自强踹了几脚。
我恨不得给他们鼓掌叫好，眼看被吸引来的村民越来越多，赶紧把瓜子一扔，脸上带着焦急大声喊道。
「妈！你糊涂啊，怎么能跟茹妹的心上人搞在一起呢！咱爸对你这么好，你，哎呀！」
「别打了爸！妈一时脑袋昏了才会半夜跟大壮哥在玉米地里私会的，或许我们看错了，什么都没发生呢！」
「自强，茹妹可能伤心过头了才会当着我们的面和大壮哥那啥，你们别打了！」
我用尽浑身力气喊出这些话，平静的村子瞬间炸锅，无数道手电筒照向玉米地里的一家，都衣衫凌乱的，发生了什么都明白。
村长和媳妇慌忙跑来，看到没穿裤子还一身伤痕的傻儿子心疼地冲过去。
「都给我停手！还不够丢人吗！！」
村长沉默地抽着烟，一屋子人身上都带点伤，赵茹和老婆子都坐在地上抽泣。只有我站在角落，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下来，憋得我肚子都有点抽筋。
傻儿子每次被我喊去家里干活，我都故意穿着红色的睡衣在他面前乱晃，时不时再温柔关心一下。村子里这么多年才出了我这一个城里来的另类新媳妇，自然是把他勾得魂都没了。可傻子毕竟脑子转得慢，对谁都是傻乐，面对赵茹的示好也没有拒绝。
而那老婆子，我曾经偷偷看到她进我的房间，对着桌子上的化妆品比比划划，哪个女人不爱美。赵老爹除了喝酒抽旱烟，就是坐在村口看年轻小媳妇，在家里也是眼睛黏在我身上。老婆子只能自己玩些社交软件，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了好几次附近的人，摇一摇之类的功能。
又弄了个小号去加她。
老房子着火，干柴烈火。
我甚至也被这老婆子露骨的话惊过几次，正想着什么时候促成这场大戏，赵自强就回来说是吃酒席。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我分别约了三个人在玉米地相见，只不过给赵茹说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本以为他们只是私会一下，没想到竟然直接来了个露天扑克局。
这事在今天晚上全村都会知道，就算是村长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没几天，赵大壮和赵茹举行了婚礼，仪式办得很低调，没请什么人。
婚后两个人一起经营那快餐店，老婆子也经常去帮忙，结果没一个月，赵茹撞见自己亲娘和自己老公在后厨打扑克，整个人发癫把店给砸了大半。
家里自然又是一场纷争，只不过这次老婆子指出赵老爹天天偷看儿媳妇，有贼心没贼胆。这下赵自强心里也膈应起来，平时在家里也防着我和赵老爹，也不出去做生意了。
赵自强不出去了，睡在一张床上我便警惕了起来，以身体不适拒绝了几次后，我开始每天晚上睡前给他一杯牛奶。
逐渐地，他也没有什么打扑克的需求了。
我把药盒扔进灶里，看着火焰吞噬了药盒上的字。
黄体酮胶囊。
老赵家的一出大戏越来越精彩，赵大壮精力旺盛，在赵茹和老婆子的有意为之下，总是跟着赵茹回娘家。母女两个因为一个男人甚至还争风吃醋起来，结果几个来回下来，不知怎么又开始和平相处，我亲眼看着大白天三个人一起钻进房间锁上门时，忍不住啧啧称叹。
第二天，母女共事一夫的传言在整个村子流传开了。
赵老爹每天出门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也不下地干活，整日里喝酒打牌，有次我见他走进了镇上一个亮着红灯的小理发店。
而赵自强自从没了打牌的兴致，脾气也愈发暴躁，很快加入了自己老爹喝酒抽烟通宵打牌的行列中。
家里的地没人种，我干脆租给了别人，老赵家没人管事，租金自然是我收着。
眼看傻儿子被儿媳妇一家的名声带坏，村长面上挂不下去，在镇上的工地上给儿子找了份工。不是什么技术活，就是出苦力，反正赵大壮身体好，先避一避村子里的风头。快餐店留给了村长媳妇和赵茹照看，可赵茹的名声也很差，村长媳妇看这个儿媳妇也是厌烦。婆媳吵了几次架，最后动了手，村长媳妇摔断了腿，最后那店竟是落在了我头上。
就在村子里的人以为老赵家的瓜已经结束时，意外再次降临。
赵大壮死了。
村长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眼一翻，撅了过去。我恰好在快餐店，迫不及待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赵茹和婆婆。
母女俩先是一愣，然后抱头痛哭。
一群人赶去收尸，说是喝了酒上工，爬到脚手架上摔死了。
村长媳妇哭天抢地，瘫坐在地上说自己儿子从来不喝酒，哭着闹着要工地给个说法。但当时到场的医护人员和警察都说了，人死的时候满身的酒气都盖不住血腥味。
我在远处目光平静地看着一切，不枉我花了这么多酒钱，都说21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好习惯不容易，坏习惯甚至不用21天。
因为喝了酒，赔偿金只有八十万，村长根本不想分给赵茹这个扫把星，结果赵茹肚子一挺说自己怀孕了，这可是村长家的独苗了，要是不给她钱就把孩子打掉。
这可真有意思，上个礼拜赵茹还来了例假，这就怀孕了？
3
那八十万赔偿金被赵茹拿回来大半，我跟赵自强说干脆把隔壁买下来，重新装修了搬过去。赵自强有些犹豫，我就哭哭啼啼说前几天晚上洗澡，感觉有人在偷看。
赵自强瞬间明白，自己爹的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喝多了，也总是对这个儿媳妇嘴里不干不净，他看着是自己亲爹的份上都忍了。
如今有钱，能搬出去是最好。
「可赵茹怎么会把钱给我们呢？」
我在他耳边嘀咕一句，他瞪大眼睛，半天才平复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赵自强说了要钱的事，赵茹自然是不愿意。
可赵自强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
「娘，你最近好像是胖了吧？」
一句话，两个女人都面色一变，赵茹面色惨白，答应把钱给了自己哥哥。
赵茹手上没了钱，就想方设法找婆家要，村长想着儿媳妇肚子里的种，赵大壮的那些赔偿金最后慢慢地都到了赵茹的手上，又被赵自强要来了大半。
而赵自强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借着隔壁装修和请人种地收粮等由头，要了大多的钱，但是平时他喝酒打牌的钱给得足，赵自强不缺钱花，也不跟我多计较。
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赵家父子都染上了陋习，花钱如流水，于是就逼着赵茹拿钱。他们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赵茹已经出嫁，但是死了丈夫现在回娘家生活，就是要贴补娘家。再说了赵大壮的赔偿金这么多，又是村长家，肯定有不少钱。
赵家像是一只巨大的吸血虫，想要吸干赵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可还没吸干，赵自强发现，赵茹跑了。
这事儿没有声张，赵茹和赵大壮的孩子，是最后拿捏村长的工具。这个时候赵茹跑了，村长家不仅不会再认这个儿媳妇，甚至可能要求他们家还钱。
赵家父子难得没有喝酒，餐桌上几个人都面色惨白，只有我平静地吃着饭。
「吃吃吃！你还有心思吃！」
赵自强最近情绪愈发暴躁，甜言蜜语也哄不住了，我知道这是药物和酗酒引起的副作用。
「赵茹跑了！让村长知道了，我们家就完了！」
赵老爹长叹一口气，干枯的手指捏着烟杆。
我满不在乎地喝了口汤。
「村长他们要的是赵大壮的种，又不是赵茹。」
桌上的几个人都看着我，只有婆婆眼中惊慌不已。
赵自强死死抓着我的手腕，把汤碗一甩，眼珠子通红盯着我。
「你是说…………」
「你妈肚子里，不就是赵大壮的种吗？」
这话说完，赵老爹的烟杆差点没握住，被烟酒掏空的身体有些佝偻，颤抖着看向自己老伴儿。突然，全身爆发了一股力量，直接掀翻了桌子。
「贱人！你！你！」
赵老爹半天没说出话，一脚踹到老婆子肚子上，扯着她头发就打。
一切发生得太快，赵自强愣了几秒后扑上去挡住自己亲爹。
「爹！不行啊！」
赵自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看着自己亲爹的眼睛。
「这个孩子，必须生下来。」
我真想为赵自强鼓掌，为了不交出钱，他们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赵老爹痛苦地哀嚎，最后愤愤离开了家。
这天天下地干活的婆婆身子骨就是好，虽然被赵老爹踹了肚子还打了耳光，但孩子很健康，既然说开了，肚子也不遮掩。其实我还是挺惊讶的，竟然是婆婆先怀孕，要不是我看她们鬼鬼祟祟，跟踪去了医院，怎么也猜不出来。
赵自强跟村长家说妹妹去城里找了个轻松的工作，等快到月份了再回来。村长虽然心里怀疑，但是又觉得这儿媳妇走了自家也能消停一段时日，便半信半疑地没有再说话。
婆婆被关在家里养胎，但赵老爹更是放肆，成日里往镇上的按摩店理发店跑，身上没钱了就问赵自强要，赵自强赌博成瘾，很快钱也没了，只能跟我要。
「没钱。」
赵自强去喝酒，但是没钱付账，已经赊了好几次，老板受不了，只说再不还钱就要打断他的腿。
「死娘们儿你说什么？赵茹那么多钱我都给你了，你说没钱？」
赵自强冲上来想拽我的头发，我一矮身躲过去，一脚踹在他腿肚子上。
「说了没钱就是没钱。」
赵自强瘫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这是我第一次反抗他。重生后，我每天都在锻炼身体，来到村子里也不忘找个没人的地方练拳。
「贱人！你他妈还敢还手？」
我又担心又兴奋，这么久的努力，在此刻能够得到见证，但毕竟男女力量有悬殊，虽然赵自强酗酒成性，底子快被掏空了，心里还是忍不住紧张。集中注意力，把这几个月的训练和前世今生的恨意都汇集在拳头上。
「啊！」
努力不是白费的，赵自强躺在地上哎哟哎哟个不停，婆婆听见声音扑过来又哭又嚎想上来扯我头发，我也不惯着先一步扯住头发往旁边一扔。
「老登你肚子里野种不想要了就接着作！」
母子俩被我的狠厉吓到，只是坐在地上哭不敢吱声。
这个家，现在是我做主了。
赵家父子在外面欠了很多钱，起初在村里借，可他们只借不还，渐渐地也没人借。
他们就去村长家闹，以赵大壮遗腹子的名义，又坑了很多钱，可村长家也不是无底洞，渐渐地也弄不来钱了。
赵自强因为在镇上欠钱不还，真的被打断了腿，被自己老爹背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脚腕肿得跟个猪蹄子。婆婆跪在地上求我拿钱给赵自强治病，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继续涂红色指甲油。
前世我怀了孕，被赵自强打得见血，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求他带我去医院，他们一家人就这么冷眼看着。婆婆说见血了孩子不中用了，流了就流了，没必要把钱浪费在我的身上。
「咱家钱都要用在刀刃上，可不能浪费在一个瘸子身上。」
赵自强先是叫骂，但是太疼了，又哭喊求我，见我没反应又在威胁我，要打死我。
我自从第一次动了手，在家里也不掩饰，这一家三口，一个怀孕的老婆子，一个烟酒大保健，一个熬夜吃药酗酒，集体反抗过一次。但我带着指虎，发了狠地差点把赵自强眼睛打瞎，也就不敢再惹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跟你离婚！」
赵自强满脸鼻涕眼泪，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肚子大笑，笑到最后泪流满面。
「离婚？哈哈哈，我告诉你赵自强，没有离异，只有丧偶，你这辈子直到死才能摆脱我！」
我是他第三个哄骗来的女人，跟我离婚了，他重新把自己包装一下，又会骗其他的女人。民政局那个鼓起勇气给我递纸条的女生大概就是受害者之一，她比上一世的我幸运一点，活着离开了他。这样的垃圾，我不会允许他重新流入市场，他只配像垃圾一样活着，直到腐烂。
没了办法的赵家人只能跑去村长这个亲家借钱，因为月份大了，肚子也逐渐明显的婆婆很久没有出门，但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只能冒险去村长家一趟。
村长看见这糟心亲家就头疼，两家大吵一架，就是不愿意拿钱，婆婆干脆坐在村长家门口哭，惹得左邻右舍都来围观，村长家因为之前的事情本来就被村民们戳着脊梁骨说，现在被亲家母气得，村长媳妇实在忍不了，上前和婆婆扭打起来。
等我赶到的时候，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我拨开人群挤进去，就看到赵老爹满脸颓然坐在地上，婆婆躺着哭嚎，血从她的下体蔓延开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村民们也是面面相觑，这赵老婆子五十多岁，谁能想到还怀孕了，之前倒是没有听说啊。
「这是你儿子唯一的种！是你害死的！」
婆婆指着村长媳妇破口大骂，一点没见流产人的虚弱。此话一出，好像在人群中扔了颗手雷，轰的一下，先是一片寂静，接着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村长媳妇愣了半天才消化这句话什么意思，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村长颤抖着手指，指着地上的婆婆，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一旁的赵老爹一样面如土色。
没了孩子的婆婆像是解开了封印，嘴上不停，把赵茹跑了根本没有怀孕，自始至终都是自己怀了赵大壮的孩子全说了出来。这个村子这么多年没出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村民们在瓜田里上蹿下跳。
村长两口子一夜之间白头，身子佝偻，像是断了最后的精气神，这事儿实在是太丢人，村长也是没法当了，整天躲在家里不出门。老赵家倒是虱子多了不愁，婆婆流产，被赵老爹拖回家，躺了几天竟然能下地了。
毕竟还有个瘸腿的儿子要照顾。
赵自强的腿还没养好，警察找上了门。
赵老爹死了。
赵老爹犯罪未遂，受害人奋力反抗，石头砸在后脑勺，被打死了。
受害人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我惊得话都说不出，这老登，真是活畜生。
警察走之前，我托他们给了受害人五万块钱，毕竟受到了侵害，虽然是未遂，肯定有很大的心理创伤，虽然这点钱不能抚慰受害人的心，但我想做点什么。
为上一世的我，做点什么。
这好消息我当然绘声绘色地讲给了每天躺在床上酗酒的赵自强，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嘴角上扬，赵自强扑上来抓挠我，被我一板凳给砸回去，半天没缓过劲儿。
「赵自强，你知道为什么自己再也做不了男人吗？连你爹那个老畜生都能行，你却不行？」
赵自强恶狠狠瞪着我。
「从咱俩结婚，我就每天给你喂孕激素，你不觉得自己连胸都涨起来了吗？」
「咱俩从来没发生过关系，我看见你就恶心。」
「当年赵大壮，是我约到玉米地的，你娘这么大年龄能有第二春，还得谢谢我呢。」
我慢悠悠说着这么多年来的事情，想到哪里说哪里，赵自强气得满脸涨红，脑袋都憋大了，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嘶哑地吼叫。
后来想抬起手指我也做不到了。
他竟然气得中风了。
这下好了，彻底瘫在床上起不来了，只能瞪着眼睛看我。
婆婆开始端屎端尿地伺候自己瘫痪的儿子，老伴儿死了，她流产没有养好身子，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差。我自然不能看着婆婆这么消沉下去，特地去派出所查赵茹的消息，家里都收拾干净了，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哪能一个人在外享福呢。
这一查，又是好消息。
当初赵茹实在受不了跑了，后来被一个男人哄骗去南方做了鸡，在一次扫黄行动中落网。不光进去踩了缝纫机，还染了一身的病。
这成了压垮他们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老婆子彻底崩溃了。
精神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哭丧着伺候自己儿子，但是疯起来蹲在儿子身上拉屎。等清醒了再哭着给儿子洗。
他们家的事全村都知道了。
渐渐地周围邻居也搬走，不愿意挨着如此晦气的一家。
我收拾了东西，搬去隔壁刚装修好的两层小院儿，搬家的前一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婆婆又发疯，在她儿子房间扔屎玩。
我只觉得心情无比平静。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我。
恶人，终将迎来他们的报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