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陈只好乖乖让他擦。
司远净默不作声地吃饭，连头都没抬。
结束用餐后，佣人们过来收拾餐桌，众人就看着电视喝了会儿餐后茶。
明陈和几个伙伴随意聊了几句工作，闻灼就在一旁抓着她的手玩。
“日漫有一些做的确实不错，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明陈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的动漫，说道：“但是绝对不能跟着他们的思路走，这样永远也没办法做出自己的东西来。”
叶行舟点了点头：“做这个要有好的画功，独特的创意和一定的意义，缺一不可。”
红叶边吃着茶点边说道：“只要有好的拍挡，各司其职，一定能一起努力创作出好的动漫。”
她这么一说，明陈正好顺势提议道：“我觉得……画师和声优都要再找。因为每个人的风格都不同，多种风格才能扩大创作的想象空间。”
“声优的话，我可以联系一下这方面的朋友。”声线醉人，音色动听，司远净一张口，就让人忍不住心里一麻。
明陈笑道：“那当然最好不过了，毕竟你是专业的。”
闻灼攥着她的手忽然紧了紧，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变化。
期间闻灼被一个电话叫出去的时候，司远净突然开口说道：“闻二爷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
红叶在一旁连连点头，不但没有半分外界说的那种凶残狠戾，而且还又会做饭又温柔体贴。
叶行舟等人不发言，混到人家这个地步，还不是想让你看见什么你就看见什么。
“嗯？”明陈则是有些不解。
司远净低声说道：“听说过他的很多传闻，没想到本人看起来好像跟传说中不太一样。很温柔，也很专一。”
明陈一时没出声，这话说得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半晌，她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传闻不可尽信。”
等客人都走后，明陈去找书房里闻灼。
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他站在窗前还在和人通话。
“它以为所有人都喜欢监听全世界吗？我很忙，没空关心全世界……”
“芯片可以拿去试验，看看到底能不能监听。”
“这场官司一定要赢！即使退出它的市场也没关系，但诉讼不能输。”
“不要跟它久耗，做好万全准备，力求速战速决。”
闻灼挂了电话，才看到身后的明陈。
明陈问他：“怎么了？研发的芯片出问题了？”
闻灼冷着脸，不答反问：“人都走了？”
“走了。”明陈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语气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
闻灼看着眼前好看得无以复加的爱人，心里忽然就想升起一股隐秘的怒意，他努力忍住，却仍然掩盖不住声音里的丝丝冷意：“你不用担心这些。”
明陈知道新研发的芯片首次推出过程肯定不会太顺利，耐心安慰道：“有些事总归是在所难免的……不要着急，慢慢来。”
“如果现在是你和我共同面对，如果你陪在我身边……无论遇到什么难题，我都不会放在眼里。”闻灼最终还是把深藏心内的这些话说了出来。
他不喜欢明陈跟其他人接触，不喜欢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当初的‘芯片计划’明陈也曾参与其中，她有经验也有能力，如果她肯和他一起，他不知道会有多安心。
“……我现在不就站在你面前吗？”明陈大概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她只是轻抬眼皮淡声问了这么一句。
就是这样一句实实在在却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闻灼忍不住地想发火，他转身重重砸在桌面上，声音里有明显的急躁愠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是说你就是想和那样一群人在一起……”
“是的。”明陈面不改色地说道。
她想和那样一群人在一起，做那些看起来不务正业的事。即使天天忙得要死，心里依然随性自由。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闻灼冷冷地问。
“我不是很明白我们现在是因为什么在吵架。”明陈摇头说道，并不正面回答他那个格式化的并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
“如果是你不赞同做动漫，我想你应该一开始就说明。”
闻灼沉默不语，他之所以会这样，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今天司远净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再加上公司的事一激，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明陈一番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下来，他伸手去抱明陈，生怕她会因此不快。
明陈似乎并没有为此生气，甚至反手抱住了他，“今天待客也辛苦你了……我很抱歉。”
闻灼埋首在她颈间，轻蹭着她低声说道：“……原谅我。”
明陈没有说话。
闻灼很快就发现，明陈不是没有生气，而是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
她不再像往常一样和他说工作室的事情，下班也变得十分准时，只是在面对他时变得有些沉默。
“……还在生我的气吗？”晚上睡觉的时候，闻灼把她揽在怀里抱着，在她耳边问道。
明陈埋头在枕头里，闷声道：“没有。”
她不是在生气，只是生出了许多顾虑和困扰。他不喜欢她在做的事，而她又不能放弃，冲突就这样形成在他们之间，像一条横亘的深沟。
“那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冷淡？”闻灼扳过她的肩，不依不饶问道。
明陈低声问：“……我应该怎样？”
闻灼忽然问：“你在工作室的时候也这样吗？”
在面对那些人，包括司远净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吗？
明陈拿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问：“你到底想怎样？”
闻灼一言不发地推倒她，覆身压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明陈就开始收拾行李箱，闻灼顿时心慌起来。
他跟在她身后，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有个论坛要参加，应该会在那边待两天。”明陈的确是有个动漫论坛要参加，但其实根本不用在那边过夜，她只是借口想出去住两天。
闻灼就算不知道也会胡乱猜测，他按住行李箱，说：“不去不行吗？”
明陈抬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