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上官升依旧在疾驰,如今距离太一宗已有千万里之遥,上官升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每次询问血人他都神秘的一笑也不说话,这让上官升颇为郁闷无比。
这半年来上官升一路飞驰,路过城池总要驻足观望,补给一番,期间奇闻妙事也听得多不胜多,当上官升踏上这条路以后,那血人也就不在着急了,有时候还会有意无意的让上官升入世游历,说什么一路茫找也不行,必须要入世看缘分寻找才是正理之类的,撤了很多。
上官升争辩过几次,也曾提过自己还有要事要做,丝毫都不能耽搁,然而血人却执意要求上官升入世寻找,无奈上官升只能应允。
今日,上官升御风穿过一个世俗王国时,那血人突然发声说道:“小子,我感觉到了我要寻找的肉身就在这里。”
上官升一听,也喜不自禁,心想:“你这老家伙,折磨了我多日终于找到了。”当即做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按照血人的指引往下面飞去。
这一寻找看到一和尚坐在那里,这让上官升疑惑不已,随后诧异的问道:“哪里?”
那血人在识海中跟上官升遥遥指向那和尚的地方说道:“那里。”
上官升一看那和尚是活人,心中不忍心的说道:“死老头,要不我在给你找一个吧,这人还没死呢。”
那血人摇摇头表示拒绝,不过当他看到上官升那慎重的脸色时,才苦笑着解释道:“我是说等他死了才行,要不然就连我都不敢保证我能夺舍成功。”
“我靠,你忒妹的玩我呢?等他死了那我岂不是最少要等上个十年八年的。”上官升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就要继续往前走,开玩笑一两个月他耗得起,一辈子拉机儿倒吧!他可不觉得自己能耗得起。
“切,我有一种感觉他在一年内有场苦行,应该是要渡人,你且安心跟着就行了,等他死了以后我就彻底的解脱了,对你来说不也正是求之不得吗?若继续前行估计少则二三年才会有此机会的,你自己考虑吧!”
那血人说完以后就消失不见了,气的上官升站在原地火冒三丈,大骂不已。
骂完以后,上官升心火稍微收敛一些,苦笑一声,紧紧的跟在那和尚身后,他倒是好奇那血人为什么能说的如此兀定,还有就是这一个世俗的和尚凭什么能让那血人如此的看中。
世俗,上官升刚路过的地方,一庄园之内。
倪员外是一个寻常的凡人,身上没有丝毫灵根可言,灵性也没有,早年他的妻室早亡,留有有一小女,如今年约十八九岁,生的明眸皓齿,肌肤雪嫩,有倾城倾国之姿态。
一日身子不适,竟卧床不起,员外遍寻名医,皆不知何故,不觉已有三月,小女气息奄奄,似不久人世。
这日听闻来了个行医的和尚,众人都道他医术高明,药到病除。
员外重金请之,将那和尚请来,上官升好奇的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观看,和尚进来以后对那员外说道:“治病救人不为名利,只求饭菜酒肉。”
这话让上官升听到以后感觉好笑不已,暗自想到:“这血人本来就很是奇怪了,却不想这口味....”
不但上官升如此,那倪员外也是大惊,疑惑的对着那和尚问道:“和尚为何吃酒肉?”
和尚笑道“何为佛,佛非无欲,无欲无佛,佛乃少欲多予,我若能给予你你最想要的,我之小欲亦得以满足,这就是得道成佛了。”
倪员外甚感大异,不过确实点头应允了,这番见解听得上官升也是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和尚果然不简单。”
随后跟随者两人看着那个倪员外带着和尚走到一个小女孩儿身边。
那女孩儿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上官升一看便知,本来想要暗中出手帮助,因为毕竟见面就是缘分,却被那血人觉察到上官升的动向冷冷的说道:“小子,你出手老夫不反对,可若是因此这身躯没了,倒霉的不光是我还有你。”
“我靠,死老头,出手帮忙还不行了?”上官升看到他还敢出来,当即就不满的说道。
“只管看,不许问,一切都是命数使然,不能掺和进去。”那血人神秘的说完以后就消失不见了,上官升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看情况在说。
那和尚查颜观色,凝神把脉,在上官升诧异的眼神中,便随手开了几方药。
员外忙令人按着方子,将药抓来,慢慢给女儿喂了下去,药水刚一下肚,这小女儿便呼吸匀畅,面色红晕起来,明显的有好转的迹象。
“这么神奇?”上官升忍不住的对那和尚高看了两眼,点头暗自称赞不已。
第二天,被那和尚医治的小女儿便可睁开眼,神志清醒,但不能言语,腿脚麻木,下不了床。
员外赶紧命人宴请和尚,哀求道:“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
和尚却不理会,吃饱喝足,便起身要走。
这让上官升也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打算继续观察下去。
员外看到和尚要走,一惊,追到门外躬身相求,和尚沉思片刻,神色极为难的实话说道:“小女之病,在于心,未知病因,只能缓解,不可救治,除非员外告其原因”
其实上官升早就看出来了,说白了和心魔差不多,他倒是想要看看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如何祛除这个就连上官升都感觉棘手无比的心魔,这心魔可不是心结,而是性魔,也称为欲魔,极难清除。
员外思忖了一会,有些为难,看四下无人,关上房门,面露惭色,小声的跟那和尚告之实情。
上官升耳力远非常人能比,自然是听得极为清晰。
原来其因爱妻早逝,思妻之情让他对小女一味骄惯,却不想小女美貌早存,心智也早已熟透,心魔驱使之下未及十一岁,初潮便至,恐其乱来,败坏家风,倪员外就对她严加看管禁其外出。
没想到千防万防,终究百密一疏。
一日,员外竟偶见一小书童与小女寸布不挂,条条的藏于书房后,相互乱抚、互吻,场面极为不堪入目,幸得这员外发现的早,两人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既是如此也够倪员外大为恼火了。
员外大怒之下,便将小书童强行赶走,对其女更是严令禁足,看守的比之前更加严厉,却没想到,小女因此心结频生从此疾病缠身,回想起来就连倪员外都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