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股压迫中却有一丝熟悉和亲切的气息不断地撩拨着上官升的心神,而那三足乌仿佛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不停地扇腾着翅膀。
和刚才有些不同的就是,它的身下居然浮现了出了第三足,一层层淡淡的火焰光罩将它的身躯完全的包裹在里面。
周围瞬间抗风四起,天空中眨眼间更是乌云密布,隐约间,那上官世家上空有雷声轰鸣,气势庞大。
三足乌盯着老家主,声音有些凝重的说道:“上官世家,传承百万年,血脉虽然已经稀薄,但是对于妖兽的压制之力还是丝毫的不容小觑,本以为,你们上官世家的血脉并没有在被人传承了,却想不到除了这小家伙之外,你这老头居然也觉醒了血脉之力,只不过你这觉醒,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是依靠外力得来的吧!”
说完之后,那三足乌转身看了上官升一眼,淡淡的继续道:“不过你这血脉之力,始终都是太稀薄了,就算是有你们先祖残魂的支撑,又能坚持的了多久?”
“嘿嘿.....最多,半柱香的时间,你的血脉之力就会消耗殆尽,而你也就只能遭受到反噬,身受重伤了,难不成你以为我坚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感觉这小子不能瞬间捏碎他身前的两枚令牌呀!”
三足乌所指的,肯定是上官升手中的令牌。
随着三足金乌的解释,大殿内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他们顺着目光往上官升面前看去,却发现,那小子不知何时已然紧握着两枚令牌,那两枚令牌被一阵灵力包裹住的同时,一阵肃穆的气息从那令牌上缓缓的浮现而出。
“百符令.....”
“天宇令.....”
两声惊惧的叫声响起,却见二爷爷和老家主震撼的看着那嘴角留着血液的小子,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背景?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的身世,他们甚至都不敢承认这小子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这还是那个从上官世家走出去的小子吗?”
上官升带给他们的并不是惊讶那么的简单。
与此同时,上官世家之外,千里处,有一个老乞丐,一脸冰冷的盯着上官世家的所在,呢喃了一句:“若敢动那小子,你上官世家从世上消失吧!”
也不知道那老乞丐是何背景,居然敢出此狂言。
当然在某个角落还盘坐着一个老者和一个妇人,那老者苦涩的对旁边的妇人说道:“夫人,当年都是老夫之错,哎....”言语中苦涩之情,不易言表。
那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直接喝到:“若敢动我孙子,今夜这里将成为一片平地,哼....当年没有计较,当真以为我们夫妻二人怕了不成,要不是你顾忌亲情,非要用什么假死脱身,要不然现在你孙子也就不会被抓回来了,你不去照个面吗?”那妇人眼神中闪现着一股冰冷,平淡的问着。
“呵呵....不去了吧!大哥虽然顽固了一些,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对我的孙子出手,加上有二哥照顾,那小子应该没问题吧!就是委屈了咱们的儿子了!哎......”那老者讪讪的回应着那个妇人。
那老者面貌和上官耀文有几分相像,若是上官耀文在此肯定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当年以为已经死去了的父亲。
“哼,不去算了,但是到时候我的家族若要出手,你不许阻拦”那妇人声色凌厉的对着旁边的老者警告道。语气中多少也有些不满。她害怕那老者也就是自己丈夫,顾忌情面,从而导致自己的儿子和那个仅仅见过不久的孙子受到了委屈也没有人出头震慑场面。
在说大殿中,有一个老者,刚才瞬间就要往空中发出信号的同时,看着场中情况急变,隐晦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缓缓的将手中的灵力散去。
不动声色的盯着大殿里的阵势,准备稍后在做打算。
他的这一切动作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随着大家认出了这两枚令牌之后,老家主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脸色也猛然间巨变了起来,双手结成的手印猛然间一松,身上那灵力蔓延的花纹也迅速消失不见。
大典中的灵位也不在颤动了,无形的压力和那嘶吼声也都相继消失不见。
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不过吃惊于上官升面前的令牌,老家主更在意的是刚才三足乌所说的话中透漏的另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老家主的语气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有些急不可耐的看着三足乌,急忙问道:“你说老三的孙子,那个小家伙的血脉觉醒了?你在骗我?”言语间有些激动之情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三足乌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股嘲讽说道:“鸟爷我是什么身份?我会骗你?就这小子面前的令牌都能让他无视你们,你们哪怕在厉害,难道你们就能承受住一宗之力的符箓轰炸?还是说,你们感觉天元商盟会对此事置之不理?药老头会放过你?我至于以此欺骗你们这群小家伙吗?想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们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老家主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那只三足金乌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击重锤,锤在了他的胸口一般,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这小子虽然修为不高,但是背景却深的让他这个上官世家的家主拿他都没有丝毫的办法了,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一点点认可了三足金乌的言语。
三足金乌的话语落下,二爷爷迫不及待的闪身到上官升的身边,一脸急切的扣住上官升的手腕,脸上充满了紧张,另外,另一边上官耀文也赶紧抓住自己儿子的另一只手,一脸的激动和欢喜。
甚至让他的身体都因为激动而在微微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