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
“是这样……”
楚惊云把他跟倾雪猜测的有关前朝余孽跟江湖武林勾结的事情跟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好,这件事交给我了。”
楚惊云看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不止的倾雪,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
他轻轻地为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少顷,倾雪终于从预见之境里回过了神。
“云,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楚惊云闻言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怎么了?”
“西临国,成了傀儡国了。我们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两个月以后,南摇国和西临国就会联合向我们开战了。那个背后帮助祁烨登基的人是我之前预见过的那个“他”,这一次,我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脸。”
她说着,再度气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楚惊云赶紧阻拦下她这“自残”地行为。
“雪儿,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现在怎么办,药神他走了,解药就只有这么多。”
左宁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连插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雪儿,要不然让雕鹰去找药神吧。它应该可以去药神现在所在的地方吧。”
倾雪摇摇头:“没用的,药神说了,他不能干预过多,两次出手已经是极限。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我们自己。”
“倾雪,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药神?他去哪儿了,实在不行我去找他。”
倾雪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哥哥还在这儿呢。
“哥哥,你赶紧带着药先把你倾剑山庄的人解救下来。我们需要你的江湖势力。还得靠他们找到孙谷主才行。”
左宁深知事情的严重性,闻言倒是没有再追问之前的问题。
“好,我这就回山庄。不过,这药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用?”
“吸,你让中了傀毒的人闻一下就可以了。”
“好,那我这就走了,你有事给我传信。”
楚惊云看着倾雪如此有清晰条理地指挥着左宁,心竟然就这般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云,我们呢?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别急,雪儿,让我想一想。”
倾雪见状只好闭上嘴,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
稍许,闭目沉思的楚惊云睁开了眼睛。
“雪儿,你是说,我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对吧?”
倾雪肯定地点点头:“没错!”
“那是不是说,也有可能现在西临国还没有沦陷?”
倾雪闻言眼睛就是一亮:“对哦,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掉呢?真的是笨死了。只要我们提前把消息通知给西临国,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容易中傀毒了?”
“你不是笨,你只是关心则乱。”
倾雪心中的大石落地。
“云,那你快点写信提醒一下西临国啊。”
相比于她的乐观,楚惊云倒是显得稳重的多。
他看着她严肃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具体情况如何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能就这么贸贸然地就去提醒。
现如今是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如果西临国此刻就已经沦陷了,我们这封密信一到,就直接把我们自己给暴露了,这样一来,对方容易狗急跳墙。那么我们就会连两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雪儿,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应该冷静。你不要慌,不要急,你好好想一想,药神都跟你说了什么,会不会有什么消息被你遗漏了。”
倾雪闻言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快速地静下心来,然后开始回忆药老跟她说的每一句话。
半晌,她抬头看向他:“抱歉,云。药老他真的没有跟我说什么特别的。”
“没事儿,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再想办法。”
这时,倾雪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允儿,云,也许车允可以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如果我们可以通过允儿,成功说服北寒国可以出兵帮我们的话,那么两个月后我们也就有了一战之力了。”
虽然,楚惊云很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她泼冷水,但是为了她能够认清现实,却不得不泼。
“雪儿,你想多了,这事儿如果被北寒国知道了,咱们将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南摇国和西临国的威胁了。”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车允不是嫁给七皇子,北寒国跟我们不是联姻了吗?”
“雪儿,你要知道,不是所有国家都把联姻看得跟西临国一样重的。北寒国太子,那绝对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且当初联姻也只是北寒国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
所以,他是不可能为了车允放弃我们东曜国这块肥肉的。”
“那我们怎么办?只能寄希望在孙谷主身上吗?可孙谷主现在也在他们手中,而且连生死都尚未可知啊。”
“孙谷主要找,但是我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多条准备才是良策。”
“可是这毒,除了孙谷主,还有谁能解啊?”
“雪儿,药神给你留了多少解药?”
倾雪苦着脸:“一个大瓶我已经给哥哥拿去就人了,还有一个小的。”
说着,她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小药瓶。
“你看,就这么点儿。根本不够救几个人啊?”
“救人当然是不够,可是让医术高强的医者根据这个,调配出同样的药应该还能够勉强够用吧。”
闻言,倾雪的脑子里灵光一现。她看着他朱唇轻起。
“杜乐!”
“杜乐。”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倾雪和楚惊云同是一愣,然后相视一笑。
“所以,雪儿,我们要不要冒险,用这仅剩的一点儿解药赌上一赌?”
“赌!”
她面色严肃,说得坚定。
“好,那我们明日启程回东南郡。”
……
毒谷,五毒教的所在地。
毒谷后山是五毒教的禁地。任何人,若无谷主的许可皆不可擅入。
此刻,禁地的一处山洞中。一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之下的黑衣人,看着面前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老者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