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段长庚被押上来就跪在地上,对着天龙皇帝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大骂圣使。
“皇兄啊,我也是**人蛊惑,那圣使不是好东西,他说我是天选之人,皇帝的命格,这天龙皇帝是段家的,谁做不是做?而且我只要听他的话,对大夏出兵,就能把祖宗留下的基业扩大,我们段氏就可以称霸中原,成为千古帝王,现在我们段家窝在这山沟里做皇帝,就是你不思进取,安于现状,做皇帝要有野心,要做就做这天下的皇帝,我一时鬼迷心窍,就信了他的话,发动御林军造反,都是圣使的撺掇,况且,这些天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好吃好喝的,让你喝毒药,你也没中毒,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天龙帝看着高台之下的亲弟弟,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它不仅是哥哥,还是帝王,都说天子无情,其实是天子担负着更大的责任,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贻误天下苍生,不能因为自己的亲人置黎民苍生于不顾。
“段长庚,你老实交代,是怎么跟特使勾搭成奸的,那特使背后的势力你知道多少?”
天龙帝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语气冷的让人发抖,段长庚心中害怕,他从来没见过哥哥这样跟他说话,看来这次天龙帝真的生气了。
“皇兄,我说,有一天我在府中饮酒,突然有一人从天而降,自称圣使,说是受天命指引,来送我一场机缘,我开始不信,以为是江湖骗子,招呼护卫将他打出去,谁知护卫还未近身就动不了了,他说如果我不相信他是上天使者,可以放火烧他,我将信将疑,让家丁取来木材桐油,点燃大火,谁知他在火中来去自由,最后在火中呆了足足半个时辰都毫发无伤,肉体凡胎哪有不怕火烧的,所以我就相信真的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了,有上天指引,那我就顺理成章,做天龙国的皇帝。所以,所以就趁你在百花殿大宴群臣,将你软禁了,我也曾问过圣使它来自何处,可有师门,都被他天机不可泄露打发,不过有一次和他喝酒,圣使提到过离恨宫的名字,其他的就没有了。”
天龙帝见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就要下旨处理镇南王,看着已经年过三十的弟弟,还是如此的幼稚,白活了这么多年,有心想给他一条活路,但是此例一开,如下次在有人犯上作乱,该如何处置?心下一横,出言道。
“镇南王段长庚,犯上作乱,勾结妖人,大逆不道,押入天牢,秋后问斩,因受人蛊惑,罪不及家人,镇南王一脉,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皇兄,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亲弟弟啊!”
天龙皇帝的旨意话音刚落,镇南王就哭天撼地的闹起来,天龙帝脸一沉,几个侍卫走了过去,捂住嘴巴架起段长庚带去了天牢。
天龙帝怎么处理他的国事家事慕雪毫不关心,她现在正和江翀,竹黄奔驰在四季花城外的崇山峻岭之间,搜索逃跑的圣使。
“也不知道你急什么,我都没去天龙国的宝库选宝贝。”
六六站在慕雪的肩膀上不停地抱怨,连窝在布兜里的七七也是一脸的幽怨。
“天龙国库房的宝贝跑不了,什么时候都能选,现在不追,那圣使就跑了。”
就在文武百官朝见天龙帝的时候,慕雪跟段惊墨告别,说是要追踪圣使,她把沈茹留在了天龙国,沈茹知道自己的轻功不好,跟着慕雪会是累赘,所以没有拒绝,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天龙国的风土人情,为以后嫁过来做准备。
“可是,那圣使都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了,你们怎么去追踪他?”
段惊墨要留下来帮父亲处理平叛后的乱摊子,不能跟慕雪去追踪,但是也对追踪圣使的事提出了疑义。
“没关系,我昨天就交代竹黄了,在圣使身上上留下可追踪的记号,我总感觉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就拿他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那就祝你们一切顺利,我和茹儿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回大夏,我们京城见。”
慕雪他们出了四季花城,竹黄就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竹筒,放出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这一路,都是那只蝴蝶在引路。
“竹黄,这蝴蝶可靠吗?”
“不会有问题的,奴婢在那圣使的身上撒了引蝶香,这引蝶香无色无味,只要沾上,半个月内,都不会失效,洗澡都洗不掉,只要在五十里之内,寻香蝶都可以找到。”
竹黄在圣使逃走的时候扬手,就是把引蝶香打到了亿力的后背上,所以很有信心。
“那他会不会已经在五十里之外了,竹黄姐姐。”
江翀看追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影,也很怀疑。
“不会,他中了我的逍遥散,跑不出五十里必定要找地方解毒,否则就会吐血不止,血尽而亡,在那里。”
竹黄边跑便给江翀解释,突然发现寻香蝶停在前面的一个山洞前不飞了,说明人就在山洞里,立即向慕雪汇报。
慕雪向前面看去,只见山洞前面一片开阔,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东西,如果走过去查探,一定会被洞里面的人发现。
“六六,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六六能将它看到的东西转换到慕雪的眼睛里,而且它就是一只鸟,不容易被发现。
六六嘟囔了一句,把七七向慕雪怀里一塞,飞向山洞。
“哇塞,老熟人啊!雪儿,你知道圣使是谁吗?”
慕雪的意识里出现六六惊讶的声音,好像是发现了圣使的真正身份。
“是谁?我认识吗?”
慕雪在乾坤殿外的时候就听圣使的声音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六六一说是老熟人,慕雪就想到是自己认识的人。
“你自己看吧!”
慕雪的脑海中立即出现了山洞里的画面,六六此刻应该是在山洞的顶上,只见山洞不大,能有一间房子大小,里侧有一块平整的石头,地上满是鲜血,看鲜血溅落的角度,应该是从石头上喷下,随着六六的视角继续向上,一身黑袍的圣使正盘坐在上,六六的视角再往上,圣使已经摘掉了兜帽,露出苍白的脸。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