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翀围着姐姐叽叽喳喳时,慕雪看了一下天色,此时太阳将要下山,天边红霞一片,这个时辰,进山砍柴是不可能了,也不能找借口把六六放出来了,一想到六六那个精神分裂的鸟,慕雪一阵头疼,叫了一句:“糟糕。”
“姐姐,怎么了。”
温翀听见,问了一句。
“天要黑了,今天不能去砍柴了,家里的柴也不多了。”
慕雪找着借口。
“没事,一会就叫大牛给你送一捆去。”旁边的花婶子特别大方。
“我们一直烧婶子家的柴,再要我都不好意思了。”
“客气什么,没有你,我们家早就断顿了,一捆柴不值什么。”
“就是,你也别外道,一会儿让你明哥哥也给你送一捆去,你们两个小孩子,进山砍柴危险。”
秀兰婶子也凑趣。
“那就谢谢二位婶子了,不过也不能老是麻烦大牛哥和明哥,我和翀儿也要学着做这些事,二位哥哥哪天进山,带我们姐弟一下。”
“天天进山,你们要去,就跟着去吧,记住不要乱跑,山里危险,除了砍柴还能挖些草根,摘些树叶什么的,配上些晾干的蚌肉好歹算是一顿,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花婶子丧气的说到。
“可不是,旱了一年了,庄稼颗粒无收,现在家家都没了余粮,野菜挖断了根,都开始吃树叶了,深山不敢去,就是现在下雨,种下庄稼,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粮食熟了,人也饿死了。”
秀兰婶子也是一脸愁容。
“没有过不去的坎,不可能一直不下雨,只要下雨,野菜长得很快,在种些生长快的瓜菜,熬到粮食成熟,不是问题。”
慕雪安慰两位婶子。
“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熬着吧。”
秀兰婶子挺了挺腰板。
几人边走边聊,各自回到了家中,不一会儿,大牛和郑明分别送来了一捆柴,与慕雪约好明天一起进山砍柴。
太阳已经下山,把中午剩下的饭菜热了热,特地留了一碗肉准备安慰六六,姐弟两人风卷残云的将米饭烧肉横扫一空。
温翀回房打坐练功,慕雪做了些指点,回到自己房中。
今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有些累了,但不敢休息,因为空间内还有一只神经鸟等着她。
端着留出的那碗肉,又取了剩下烤好的蛇肉干,闪身进了空间。
刚在空间内现身,就见六六嗖的向她飞来,一边围着她的脑袋转圈,一边以尖厉的声音无限循环的叫道:“骗子,骗子,骗子。。。。。。。”
慕雪听的魔音入耳,恨不得将耳朵堵住,只得喊道:“在喊我就把这碗肉倒掉。”
六六一听,马上闭嘴,落在了桌子上,只不过屁股向着慕雪,两只翅膀抱在胸前,脑袋歪在一边,看来还在生气。
慕雪转到它的面前,它的脑袋马上气呼呼的转向另一边,慕雪哭笑不得,没想到她活了两世,现在还要哄一只鸟,是她失约在先,只得说到:“我错了,对不起,今天的事太多了,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家里,那样会找人怀疑的,明天就安排你的出现,今天在在空间里呆一晚上,我不仅给你拿了肉,还给你拿了零食,闷的时候可以当零嘴。”说着拿起一根烤蛇干放在六六的嘴边。
六六看看蛇干,闻了下味道,眼中开始放光,一副渴望的样子,咽了下口水,但还是嘴硬的说到:“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说完叼住蛇肉干,放到桌子上,用它那尖尖的小嘴一顿啄,那速度,脑袋都闪出了残影,耳边听见一阵急促的哒哒哒声,那段烤蛇干瞬间只剩下一节白骨。
“好吃,还要。”
直到秒杀了三根蛇干,六六停了下来。
“这个不错,以后经常做给我吃。”
“不生气了?”
“现在外面是灾年,还经常给你做,况且这是那条白蛇烤的肉干,我上哪给你找另一条白蛇。”
“我说这肉带着丝丝灵气,好吃是好吃,有点干。”
六六一边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边挑剔。
慕雪看着吃肉喝酒的六六,调侃着说到。“你这啃肉的本事倒是一绝,啃得只剩下森森白骨,骨缝中一丝肉都没剩下。”
说着拿起桌上的一节蛇骨,因为六六啃得干净,那蛇骨洁白如玉,闪着微光,慕雪手一抖,一节蛇骨落在桌上,那桌子是千年紫檀制成,木质坚硬,却有一块掉落的蛇骨钉在桌面上。
慕雪诧异得拔出,仔细地打量,那散落的蛇骨是蛇的脊椎,连在一起不在意,现在散落,那一截截单独的脊椎骨每个呈三角形,尖部锋利异常,而且蛇骨下部一个圆空,是原来蛇筋脊髓所在。
“这是天然的箭头啊!”
她白天还在为硬木削的箭不结实而发愁呢,现在就在六六的一阵哒哒哒给解决了。
看着剩余的三根蛇肉干,慕雪抓住六六,说到:“现在,马上,给我吃。”
六六倒是没拒绝,一阵哒哒哒,三根白骨出现。
慕雪把白骨抖散收集在一起,不是所有的脊椎骨都适合做箭头,有的太大,有的太小,一番挑拣,最后选出了三十二块。
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两个锦囊,将骨头分开装,装箭头的放入怀中,其余的放入柜子,慕雪迫不及待地出了空间。
找到白天削的几支硬木箭,把箭尖削平,安上蛇骨作为箭头,一支完整的箭就做好了。
拿出灵蛇弓,走到院子里,对准院内枯树的树干,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箭如流星般射向树干,一尺粗的树干竟然射穿,未作停留,深深的扎进了院墙上,走过去一看,箭入墙七寸,差点把墙射穿。
拔出箭,蛇骨竟丝毫未损,如玉的箭头还是闪着幽光。散发着冷意,仿佛要穿破天际。
真是好箭,配的上灵蛇弓,这蛇骨箭就叫它穿云箭吧,看来明天进山还要寻找一些适合做箭杆的硬木,慕雪心里想着。
“谁在外面?姐姐,是你吗?”
射箭的声音惊动了打坐的温翀。
“是我,你继续练功。”
温翀没了动静,慕雪拎着弓箭进了自己的房间,却大惊失色,问道:“你怎么在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