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哥,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相比一千二百万两,慕雪对于郑明赚钱的方法更为好奇。
“富贵险中求,当初你留了一百两银子给我作本钱,我考虑了好几天,想了很多生意,但是哪种生意也不能让我以一百两银子的本钱,一年内赚到一万两,直到有一天,茶馆里来了一群客人。”
郑明平静的讲述着自己这一年的经历,慕雪听的惊心动魄,心里想着,幸亏郑明福大命大,否则当初为了让秀兰婶子收下那一百两银子,而说的戏言,就变成了郑明的催命符。
茶馆里来的客人是一群出海的冒险者,他们要去寻找通往大海另一边的航线,从莲花镇路过,去往天龙国的港口,在那里出海,郑明心里一动,都说人离乡贱,货离乡贵,如果将货物运到大海的另一边是不是更贵,恰好这群人缺一个做事的小厮,因为大海上吉凶未测,没有人愿意去,工钱开的很高,也没人报名,郑明是这样想的,就算这次不赚钱,工钱也比在茶馆做伙计高,就报了名。和人说好,他要带些货品上船,挣点零花钱,那群人痛快的答应,回到家里,郑明骗母亲说要跟茶楼的老板去进货,要走三个月,揣着那一百两银子,就跟那群人上了船,结果船在海里行驶了十多天就遇上礁石,船翻了沉入水底,郑明仗着在青龙河里练出来的水性,背着自己的包袱,抱着一块木板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被海浪冲上了一个海岛,这个海岛的土著首领因为内斗身受重伤,虽然杀了叛徒自己也伤口感染危在旦夕,手下的兄弟只剩下三十多人,郑明用慕雪当时留下的半瓶金疮药救了首领的命,被岛上的土著奉若神明,发誓要一生追随,这岛上的土著有着高超的造船技术,而且对海中的航线十分清楚,郑明就领着他们打捞沉船后飘在水面的货品,运到其他国家去买,结果大夏的货品十分的受欢迎,一天就被抢购一空,郑明用赚的钱采购了当地特色的货品,运回大夏,这些稀罕的物件深得有钱人的追捧,因为是飘洋过海运来的,价格翻了上万倍,积累了巨大的财富,这才不断地开分店,这次进京,不光是给慕雪送分红,还要再京城开一家雪记的总店。
“明哥哥,这钱你拿回去吧,海上吉凶莫测,出海太危险了,你虽然有土著的帮助,但是也不是很安全,你要出了事,叫秀兰婶子怎么办,你拿这些钱作本钱,转行做一些其他不危险生意。”
慕雪真心实意的拒绝郑明给他的银票,这些钱都是郑明用命换来的。
“雪儿,让你收着你就收着,这只是今年的分红,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把分红给你送来,你不要担心,我刚出海回来,以后就不出海了。”
“为什么,是已经改行了吗?’但据我了解,雪记一直在卖舶来品啊。”
郑明说的诚恳,慕雪不好再拒绝,只得收下。
“是这样,这次出海到了对面的国家,他们在打仗,民不聊生,人命跟草芥一般,只要有饭吃,卖身为奴的有的是,我就买了一批工匠运回来,所以以后不出海也有商品买,我们对外说是舶来品,其实就在国内制作的,不过这批工人有一千多人,没地方安置,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被外界知道,场地还要够大,能够建作坊,这几天我一直在忙这个,还是没有头绪。”
说到工匠的安置,郑明皱了皱眉头。
“明哥哥,这个事,我能给你解决,你知道我现在是陛下亲封的随风公主吧,我有自己的封地,在青龙郡,现在有大片的空置土地,别说一千人,一万人都能安置,而且在我的封地里,安全性就不用说了,而且我给你免税。”
“太好了,雪儿,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不要说给我免税,你是雪记得大股东,雪记相当于是你的,你是给自己免税。”
能帮上忙,慕雪很高兴,这样她拿分红也心安理得一些。
“婶子,你们来京城住在哪里?”
“明儿在在京城买了一个宅子,还没收拾好,我们现在住在客栈里。”
“住什么客栈,搬来侯府住,我们娘俩亲近亲近。”
“那敢情好,我也在这侯府里长长见识,过一下这贵族的生活。”
放在以前秀兰婶子万万不会答应的,怕麻烦了人家,遭人讨厌,现在不同,她有钱,吃穿用度自己可以承担,来侯府做客毫无压力。
慕雪急着喊来慕云,让她给秀兰婶子和郑明安排房间,郑明极会做人,早已打听好侯府都有那些主子,每人都准备了礼物,当即把给慕云准备的礼物奉上,惹得慕云连连道谢。
江眠和江翀回府时,得知郑家村的秀兰婶子和郑明来了,正在和公主在会客厅用饭,江翀很是兴奋,他和郑明在郑家村就极为要好,大叫着跑去会客厅,江眠因为穿着官服,不好见客,就先转道书房换衣服。
一个青衣妇人站在书房的不远处,像一尊雕像,半天也不见挪动,也不知她在看什么。
江眠路过见到眼生,看服饰不是侯府的下人。
“你是谁,怎么站在这里?”
江眠站在青衣妇人的背后发问,那妇人像是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身施礼,不过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
“民妇见过侯爷,我是郑明掌柜家的下人。”
“你认识我?”
江眠很奇怪,他和这个妇人初次见面,她怎么知道我是长信侯。她是郑明的下人,却自称民妇,看来不是卖身为奴的,应该是自由身。
“侯爷穿着官服。”
妇人还是低着头。
“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民妇容颜丑陋,怕吓着侯爷,就算侯爷不怕,也没得污了侯爷的眼睛。”
江眠这才注意到这个妇人虽看不到正脸,但是侧脸和因低下头露出的后颈,皮肤颜色青紫,上面布满了脓包,犹如懒蛤蟆身上的皮肤一样,看来这妇人经常被人嫌弃,江眠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上没见过,血肉模糊的比这个还吓人,所以也没害怕,倒还有些对这个妇人有些怜悯之情。
“过府是客,带这位夫人到到厢房,准备些热茶和饭菜,外面太冷了。”
吩咐了随从招待这位妇人,江眠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