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庭闹剧
姜铭亮2021-04-25 10:173,046

  ? 家庭的闹剧让林大冲愤气直冲,就像他的名字仿效的性格。

  平日里虽沉默寡言,若遇不惯耳目之事,英雄之魄随之而来,彰显男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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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与父亲林永福赌气,失眠,失去了精神。

  暗恨自己父亲有重男轻女的倾向,再加上在砖厂日益过多的劳力,使其压力大增。

  连日的高温,使林大冲中暑,置病于家中,养神修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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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妻子李晓倩,代孕下地劳苦。到了晚上还要织衣给将出生的娃穿,做妇人之道应尽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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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则在院子里编着筐,溜着烟。眉头紧皱,似有哀愁,只有他自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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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自算命先生来之后,全家上下的生活低调沉气暗暗,不挂一丝笑意,像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失去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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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太阳高挂,田地里的农人聊无胜几。大概是温度过高的原因吧!只有李晓倩和二胖丫在一起锄着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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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的光如火辣辣一般,晒得她们汗水直滴入田地。咸咸的汗水灌溉着美丽的田野,到了丰收的季节,会有别样的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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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与二胖丫在地边休憩。“今天天气好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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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道。“是啊!已经几个月都没下雨了,地里的庄稼快枯萎了,如果老天再不下雨的话,村里的秋收会很惨很惨。”李晓倩哀着悲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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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向天狂喊:“老天爷,求求你快点下雨吧,我们全村人都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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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用淡淡的笑意递给了二胖丫,她们笑了笑。心仿佛是透明的,望穿而破。会其意,懂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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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走到李晓倩面前,眼神凄伤损态道:“大嫂,你挺个大肚子还在地里干活,你就别硬撑了,自古以来也没这个说道。这样对胎儿会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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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从兜里掏出手巾擦拭脸上的汗珠,对二胖丫道:“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我的苦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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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嫂子,我现在的心情怎么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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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刚说完这句话,眼里含着泪花。故意哄到:“哎呦,我的小女侠,哭哭啼啼的,这要是让谁瞧见了,还误认我是在欺负你呢!”胖丫知道李晓倩在逗着她。露出灿灿的笑容,笑容可爱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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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你的命运实在是苦啊,怀了娃,还要受这般罪,这比封建社会的女人还要残忍。”二胖丫哀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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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放心吧,我老公很照顾我的,就别为我操心了,还是多为你自己的将来多考虑考虑吧!”李晓倩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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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会的,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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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什么时候还跟嫂子这么客气。”李晓倩故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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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的母亲去世后,家里的一切都变了。我最亲爱的爸爸不知不觉嗜上了酒每夜都是醉醺醺地回家,喝的酩酊大醉。时不时还暴打我和我的妹妹,就好像我和妹妹是他的出气桶。多少次我想离家出走,离开这个魔域之城,脱掉奴隶的枷锁,另寻一片干净的天空,让我们可以展翅翱翔于蓝蓝的天。

  可我紧遵妈妈的遗嘱,好好的照顾一家人。所以我甘心放弃我一生的幸福,去守葬无止境地令人窒息坟墓。从你嫁到我们村,我就常常幻想将来我有你这样的母亲,我也就死而无憾了,所以我想认你位干妈,你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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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泪流满面的小声哭诉道,生怕她会一口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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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竟有如此般的遭遇,真让人汗颜。你若不闲弃,就做我的干女儿吧!”李晓倩清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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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听后,惊喜万分。像中了彩票大奖,忙跪下给李晓倩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喊:“谢谢干妈,谢谢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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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忙去搀扶二胖丫道:“你这傻孩子,我怎么承受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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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狂哭道:“你知道吗,我今天终于有个妈妈了,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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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胖丫的眼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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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道:“胖丫,那你和你的妹妹就到我家去住,你们的生活就让我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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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以吗?你的公公会同意吗?我不想再为你增添负担,你身上背的包袱,何时才能放下呀!”二胖丫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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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的,再苦再累,我们都要笑着活下去。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就像寂寞的空杯,一摔即碎,永远不能复合成原来一样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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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对二胖丫道。“胖丫记住了干妈的话,我会好好听你的话,无论你在海角天涯,你永远是我的好妈妈。”二胖丫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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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嘴还挺甜呀。”她们笑了笑,这笑容里含有多少悲伤的情感也难忘昔日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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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迫近黄昏,李晓倩回家的途中。村民们议论纷纷。

  有的胡言说李晓倩的公公逼迫她下地干农活,让自己的儿子闲在家中,这成何体统。就是吗!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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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听后,满脸苍白。听进了肚子里,绞断了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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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的右眼直跳,似是灾祸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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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的步伐,李晓倩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家门口。林永福早驻在门口,目光熊熊,似一把活就可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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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早才回来,太阳还没落到西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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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大吼道。“我今天感到不舒服,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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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低声回道。“哦,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今天就旧病故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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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挑衅之语,赤裸的冲击在李晓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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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今天是怎么了。你的意思好像是说你儿媳妇在偷懒了,你别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不妥,你就反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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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大声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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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翅膀是不是长硬了。我问你,外面的风言风语,是不是你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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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也好,不信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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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又有力的回击了林永福。林永福气得是火冒三丈,道:“你今晚不许吃饭,你若跟我认错,或许还有商量。我儿子不知瞎了哪只眼,看上你这黑土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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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禁不住刺激,匆忙跑回了屋里,抽咽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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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冲听后,赶忙去看李晓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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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他怎么问李晓倩,李晓倩就是趴在炕上,默不作语,默默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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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冲气急眼了,去找他父亲林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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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蹲坐在门口,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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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儿子气势汹汹的走来,头一扭,像没看见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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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冲走到林永福面前问道:“爸,我知道你说了难听的话,才让她如此伤心难过。她又不是卖给咱家的。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可怕让人窒息。

  记得我小的时候,你处处维护我。每当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你总是帮着我。我生病时,你在暴雨里背着我,十多公里的路程,寸步都是黄金。你被淋病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告诉别人,我有这样的一位父亲,是何等的自豪和骄傲。

  可是最近的一些事情,让我对生活迷惑了。我不知道我的未来谁做主。如果你不向她道歉,休想你这一生会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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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气道:“你想干什么?想不认我这个做爹的,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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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冲见自己的规劝没起到作用,回了厨房拿了一把锋利的菜刀,欲抹脖自刎。林永福顿时傻了眼,他这才认识到自己不能没有儿子。爱子之切,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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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悟其理,突然发觉自己做错了,眼圈红通通的,流下后悔之泪。

  “是爹不好,我知道我的儿媳实在是无法挑剔。受的委屈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若是换了别人,早就离开咱家了。我这就跟她道歉。”林永福忏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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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冲见父亲认错,已知悔恨,这才收起了菜刀,道:“这才像我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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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笑道:“臭小子!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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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笑了一下,父子的情感,化冰川为柔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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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进了屋,见门大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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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在炕上偷偷地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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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是我的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让你受天大的委屈。背负不孝之女的骂名。你大人有大量,肚大能撑船,何不容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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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福这一说,把李晓倩给逗笑了。原来是肚大能撑船让李晓倩感到诙言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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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起身对林永福说:“爸,如果你真感到有错,那我们还是父女关系。就让过去成为过去,永远不需要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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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冲见一家人的矛盾解开了,准备了丰盛的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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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晓倩把收二胖丫为义女的事,给林大冲父子说了一通,纷纷点头赞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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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如意,可我们的信念在继续,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已渐渐成为刻骨铭心的永恒回忆。

继续阅读:第5章 灾荒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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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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