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微微点头,见厨房还有菜没端,就过去帮忙。
陆秀芳拉着方宇耳语几句:“今天陈木匠说碰到你和一个姑娘,就是外面那位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一百元钱什么情况?”
季静书听到陆秀芳在询问,走到二人旁边。
“阿姨,我是方宇哥旁边的那位姑娘,我叫季静书。”
陆秀芳刚刚在忙碌,并没有见到季静书。
她回头一看,竟发现儿子带回来的姑娘如此貌美。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整个岛上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儿子带姑娘回来,这是好事将近啊!
她可要好好问问,绝不能辜负了人家姑娘,这个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小宇啊,这是仙女吧,这也太漂亮了。”
季静书掩唇失笑,陆秀芳盯着她眼睛都不眨。
方宇微微摇头,就把季静书来玩的事,告诉了母亲。
他再不解释,母亲要跟外婆一家人一样,误会他们的关系了。
“妈,这是海城的季小姐,她想来小岛玩,我就带她过来了。”
“我们今天去了天台村,还去万江村看了我外婆,我外婆他们好多了,你不用担心了。”
“我刚刚回来拿渔网,刚哥说你去摘野菜了,我们就去捉鱼了。”
陆秀芳还是迷茫,儿子竟把海城的姑娘带回来了,儿子好福气啊。
这姑娘漂亮家世还好,他们家就是小小的渔民。
换成城里话说,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啊。
陆秀芳十分纠结,他觉得家庭配不上季静书,可又不想让儿子失去心爱之人。
一旁的方燕摇晃母亲的胳膊:“妈,你都不知道,这漂亮姐姐去我们班里了。”
“她鼓励我们好好读书,同学之间别发生矛盾,她讲话时候,我们同学都在看她。”
“姐姐真的太漂亮了!”
在短暂的蒙圈后,陆秀芳瞬间清醒。
她见儿子泡了茶,就去房间里,把过年要吃的花生瓜子拿出来。
她路过厨房,又想起儿子带回来的水果,她把水果洗干净端给季静书。
她想季静书是城里姑娘,她要好好招待,不能丢了儿子的脸。
季静书甜甜的说了句感谢,就坐在椅子上吃水果。
陆秀芳不太习惯跟季静书接触,就让方宇和方燕跟季静书聊天。
“你们接着聊天,我看看厨房还有什么没忙完的。”
“小宇,你不用过来帮我,你好好陪客人。”
方宇想帮忙的话还没吐出口,就被母亲拒绝了。
无奈之余,他只能跟季静书聊天。
季静书看了一眼房间墙上,目光被墙上的勋章吸引。
方宇注意到她的视线,跟她解释勋章的来历。
“这是陈康总督给我的,他说我上次在地下室救了黄文慧。”
“这次在万江村,还帮忙处理了几个领导,他该给我这枚勋章,旁边是见义勇为的奖状。”
“陈康总督还告诉我,若是我在海城遇到麻烦,把勋章拿出来,大部分人都会给我面子。”
季静书微微点头,心底带着敬佩。
她又看向旁边的棉被和棉衣,岛上可没有这些东西,方宇哥是从海城买的?
方宇没有不耐烦,继续跟她解释。
“这是我上次给你和季奶奶针灸完,在国营商店买的。”
“我还买了很多,买了蜡烛作业本,还给我妈她们买了衣服被子。”
“多亏你们给我的钱,不然我还真没钱去国营商店呢。”
季静书微微点头,她看向哪里,方宇都会跟她解释那东西的来历。
二人聊到最后,季静书已对方宇家中十分了解。
陆秀芳回到座位上,几人就开始吃饭。
她先给季静书夹了块野鸡肉:“季小姐,吃块野鸡肉吧。”
“这野鸡比家鸡好吃,在野外长大的,肉嫩不柴。”
季静书把碗送过去,接了这块鸡肉,她尝了一口果然美味,比海城的鸡肉要好吃。
“阿姨,你做的鸡肉真好吃,比海城饭店的都好吃。”
陆秀芳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又给方宇和方燕夹了肉。
方宇和方燕微微一笑,就把肉一口吃下。
饭桌上没有聊天声,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几人十分和谐。
陆秀芳不禁想起从前,如今过着幸福生活,她总是跟方家的日子对比。
之前在方家,她可不敢跟海城来的人同桌吃饭,她跟方老太一起吃饭,都是瑟瑟发抖的。
方老太和方虎总是说她不配,久而久之她懦弱不敢见人。
她心里只想着怎么照顾好方宇和方燕,怎么让方老太三人高兴。
方家祖孙三人高兴,她们就能少挨打挨骂。
在方家,她忙的像陀螺,整日做不完的活,根本没时间好好活。
陆秀芳陷入沉思中,一阵敲门声唤回她的思绪。
“这是谁家,我去开门。”
她最靠近房门,就把门打开了,她现在腿脚方便,走路都不会痛。
她不知这么晚了,会有谁上门。
等打开门后,只见一陌生男人出现,那人还一脸笑意。
陆秀芳眉头微皱:“你是哪位,你来找谁?”
吴南恺还以为,会是方宇来开门。
他提前打好的草稿,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最后要回去了。
见是一位妇女,就知道这人是方宇的母亲。
他越过陆秀芳往里看,正好看见方宇和季静书。
方宇也看到了吴南恺,他站起身一脸嫌弃。
他冲母亲挥挥手,挡在母亲身前。
“在万江村找麻烦还不够,吴家主这是找到我家来了?”
吴南恺连忙摇头,脸上尽是讨好。
“小宇兄弟这是说的哪里好?我哪里能找你们的麻烦?”
“我跟你交好还来不及呢,我回去冥思苦想,还是觉得自己态度不好。”
“一两句话怎么能表达我的歉意,我回去就收拾了一些东西,连忙给你们送来了。”
“你看看这是我的诚意,鱼干肉干,还有一套棉被。”
“小宇兄弟,我这是真心实意,绝没其他意思。”
方宇低头见吴南恺手中提着不少东西,知道对方所谓何求。
吴南恺不怕得罪他,是怕得罪季静书。
季静书家族强大,吴南恺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