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梅竹马结婚当天。
他却向我提出离婚。
“我们离婚吧,我心里有人了。”
他将那人捧在手心,我彻底死心。
可当我决定和小狼狗新欢在一起时,他却后悔了,“夏夏,你最喜欢的难道不是我吗?”
1
海边,鲜花遍地,粉色的花瓣洒满草坪。
年龄相仿的朋友亲人向我靠拢,嘴上说着不同的甜蜜祝语。
“夏夏你看,这么浪漫的现场,谁会比你更幸福呢?”
“就是!我也好想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对象。”
“你们是我见过最般配最甜的一对。”
“夏夏,我们还没拍海边合照,现在去拍几张吧。”
听着她们说话,我两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升起大片红晕,我和莫克谈恋爱很多年了,从小我就喜欢他,今天终于成为他的妻子。
我正准备应允,突然看到亭子里的莫克向我招手示意。
我小跑过去,还在平复急促的呼吸。
莫克低眸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罕见的严肃和认真。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夏夏,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这件事情一直在我的心里压着,我觉得是时候和你坦诚了。”
我看着他,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重量,心中不禁紧张起来。
我娇羞埋怨状:“莫克,什么重要的事一定现在说?今天最重要的事不就是我们的婚礼吗?我还得和姐妹团拍照呢。”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实在不解。
“那你说吧,说完我再去拍照片。”
莫克抬起头来,目光深远地投向远方的海边。
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一个棘手的问题。
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做个半年的名义夫妻,三个月后,我们去办理离婚手续。”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让我怀疑自己得了幻听。
我愣住,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我好像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莫克视线回归,烦躁不耐地说:“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心里有人。”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我们两人之间炸开,打破了原本甜蜜的氛围。
我从未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五味杂陈,既震惊,又不解。
看着眼前这个曾与自己共度数十载的男友,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然而,莫克的表情严肃而坚定,让我明白这一切并非虚构。
这一句话让我的世界崩塌,我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他毫不犹豫点头:“是,我一生只爱邓可一人。”
我神情木讷,僵硬地点头:“原来是她。”
“那我们多年的情分是不是比不过你和她?你们才认识多久,你为了她放弃我?”
我红着眼,强忍着泪水不掉落,执拗地看向莫克,一定要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回避了我的视线,背对着我说:“我和你只是友情,虽然只是两年的相处,但我发现她才是我喜欢的人。”
“我莫克只会因为爱情才结婚。”
我两行泪滑落:“哈哈,因为爱情?我爱你才和你结婚,现在你跟我说你爱的是那个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同意和我结婚?”
我的心情如同跌入了深渊,痛苦和悲伤让我无法自拔。
我愤然抹泪,心痛的感觉像翻涌的海水浸泡了我的心。
莫克沉默不语,他自知理亏:“你是很好的女孩,但我心有所属,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你放心,离婚后我会在协议里补偿你的。”
“好,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你也别有什么小心思,我们得约法三章。”
我深知,此刻的局面已经尘埃落定,无法改变。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很了解他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面对眼前这个我曾深爱的人,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原来他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回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我感慨万分,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如今看来却充满了讽刺,爱情不知不觉就腐烂了。
2
我和莫克开始就各过各的生活,分居两地。
他经常飞国外,我经常在公司加班。
“乖宝,你们小夫妻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妈对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感到忧心,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莫克。
我今天谈下了一笔大生意,心情愉悦:“妈妈,你就是想太多。莫克他工作飞来飞去很正常。”
莫克以前也是经常飞去国外谈合作,邓可就是他在国外认识的女孩。
自从我和莫克签好了离婚协议、拿到证后,我就无比期待那个公开离婚的日子。
“莫克这孩子最近经常寄东西给我们,什么人参、吊坠玩意啥都有。对了他有没有给你寄东西?”
我的微笑嘴角下耷,最近给我寄了离婚协议,也算是礼物了吧。
“有啊,他往家里寄了东西。”
这个家是他预备给邓可的家,并不是我们的。
“这还差不多,我就怕他不会哄老婆,小时候他妈妈跟我说他木鱼嘴,不会说话,更别提哄人呢。”
“没想到,他结婚后就开窍了,会哄人了哈哈。”
我听着我妈的絮叨,原本好心情也被磨得不剩多少。
“好啦,午休快结束了,我去准备工作了,先挂了。”
我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去窗边,看看风景排解异样情绪。
此时,我忽然看到对面楼层的窗户出现了一个男子,因为距离的问题,我看不清他的外貌。
他在窗边伸手指了指脑袋。
我下意识以为他说我傻子,于是恼羞成怒地扯过窗帘,隔绝了彼此的视线。
我摸到自己脑袋上的搞怪鱼睡帽,不禁惊呼:“我的天,我没有把这帽子摘下来!”
怪不得人家指着脑袋,原来是提醒我,没想到我误会他了。
“救命啊,好丢脸。”
让我意外的事又出现了,莫克发信息称他接我下班。
我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讥讽地笑了。
我也猜到了,如果不是他妈妈让他接我过去吃饭,他都不会主动跟我说一句话。
我拨打了他的电话,拒绝今晚过去吃饭。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有你在我吃不下饭,至于怎么跟你家人解释,那就看你的功夫。”
“对了,接我下班这样的话,还是留给邓可吧,我不需要,你也不情愿。”
莫克没有回应,我以为他是默认了。
可我没想到,我拎包走出公司的时候,莫克已经在门口等我。
我很久没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必是邓可的缘故。
他见我出来,习惯性上前将我手中的包包拿过。
我扯着包带,皱眉:“你这是干什么?”
“拎包可不是你莫大少爷的动作,怎么?最近都上赶着去给人做舔狗?”
莫克语气不耐:“别说了,快上车。”
我偏不,两人僵持在门口。
此时,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把包拿过来,放回我的怀中。
我回头看向来人,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俏的男子站在我身后。
“当众强迫别人可是不行的。”
莫克眉头微蹙,正想张口解释时,我赶紧附和:“就是,我说了不过去,你还过来蹲我下班,这是道德绑架我。”
身后男子听我这么一说,笑了。
他一手托着下巴,用怀疑的语气对着莫克说:“噢?原来这年头谈恋爱已经成这样了,你这样的人都能谈啊?”
说完,他将我拉到身后,一副保护的姿态。
莫克气笑了:“林夏夏,怎么?你有新欢了,还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
“恶人先告状,我什么身份用不着你提醒。”
“新欢?那你那个叫什么,旧爱?你也不想你爸爸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吧。”
那男子似乎对我们的潜台词很有兴趣,但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私事。
我不愿多谈,转身离开。
原地只留下莫克和那个陌生男子。
3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大束粉色玫瑰,花瓣上还留有水珠。
我翻了翻花束,并没有卡片,只在包装纸上看到了一个半圆的涂鸦。
我问了全办公室的同事,没有人认领,我猜是送错了,便将它放到前台桌上。
“夏夏姐,这花怎么放我们这啊?”
“对啊,是有什么喜事吗?”
我笑着解释:“有人送错花了,把这花放我桌上。我想了想,还是在前台放着等人认领吧。”
“这样啊,这花看起来好贵,数量这么多,送的人应该很用心。”
“还是粉玫瑰啊,是有人准备表白吧,想想都好浪漫啊。”
一旁的老员工凑过来提了一嘴:“林总管,这是不是你老公送的啊?小孟说昨晚你老公还在门口接你下班呢。”
旁边的妹妹们激动不已,叽叽喳喳地分析了起来。
“我的天,好浪漫。夏夏姐的老公很爱夏夏姐的!”
“就是啊,我记得夏夏姐之前结婚的朋友圈里都是用粉玫瑰来装饰的。”
“这么说,这花没有送错啊,应该就是给你的啦。”
我急忙摆摆手:“不不不,大家冷静。”
“他对鲜花不感冒,这花不是他送的,而且昨晚他刚好是出差回来休息。”
我假装随意:“好了,这花束就放着前台吧,要是收花人看别人拿错了,她心里也膈应。”
“我先回去工作了,拜拜。”
我逃跑回办公室,平静下来后想到前两年莫克和我在花田拍照的事。
“莫克,你怎么把我拍得这么糊?都没对上焦。”
我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不满地扁了扁嘴。
照片里看不清我化的妆,穿的定制裙也被他拍得怪怪的。
莫克只是平淡地说是天气问题。
换了另一次旅游,他也是说拍不好是因为天气问题。
天气,天气,阳光灿烂和密密细雨的景色都被他说是天气的锅。
“原来是我不配莫克他用心对待。”
我曾经见过他对邓可的态度,替她搬行李、开车门、接送机。
他把邓可捧在手里怕化了,我问起原因,他也只是含糊解释。
我知道邓可帮助过在国外的莫克,她帮莫克找回钱包证件,还给莫克提供了落脚的地方。
时至今日,我并不恨她,反而我觉得她也挺可怜,被莫克这样的烂人盯上。
原以为送错花的次数只有一次,但我的桌面已经连续一周出现粉玫瑰。
这就很诡异了,我也受不了每天在前台放花时被人用探究的眼神盯着。
而且这花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出现了七束花。
我挨个问了我的姐妹们,她们都说不知道。
后面我甚至问了莫克,莫克直接说我自作多情。
我一怒之下将花扔去垃圾桶,同时,我上下班都锁好门,让前台的同事提示送花小哥送错人了。
加班后我独自一人走出公司,一道清亮的男声从我右边传来:“林夏夏,你不喜欢粉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