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回来后,在樊婷月耳边说了句什么,小姑娘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真的吗!他来接我了!快快快,赶紧给我补妆!”
经纪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我知趣的拿起文件,说:“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樊婷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朝我挥手:“再见,苏小姐!”
她这么开心,不用猜测都知道肯定跟薄时严有关,再加上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果不其然,我从天川大厅出来,就一眼看见了停在马路边上的黑色保时捷。
是薄时严的车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本能的背过身,亲眼看见樊婷月裹着围巾,戴着大墨镜,在经纪人的贴身拥护下,上了薄时严的车。
这个画面,导致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我为薄时严失眠了?笑话,不可能。
我反复的否认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又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你现在没资格想这些,苏静,你清醒点,你要时刻保持清醒。
咔哒一声,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清醒,借着昏暗的视线,隐隐约约看见了那抹高大的身形向床边靠近,紧接着他倒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我坐起来,看着床上醉酒的男人,眉头紧皱。
“薄时严?”
我弯腰把台灯打开。
他烦躁的哼了一声,把手臂放在眼睛上,嗓音暗哑:“……关了。”
我没关,反而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先去洗澡。”
“……”
“薄时严?”
“吵死了。”他放下手臂,掀开眼睫,一双漆黑的双眸阴郁森然。
我心里本能的有些发怵,因为这跟上次醉酒的薄时严完全不一样,几乎是两个状态,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他慢条斯理的撑着床坐起来,浑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过来。”
我摇摇头:“你先去洗澡。”
“你敢嫌弃我?”他语调上扬,面色一沉。
“你不是有洁癖吗,而且这是新换的床单,你……”
“过来!”他冷声将我打断。
此刻的薄时严就像一只濒临暴怒的狮子,我不敢违背吗,生怕他又突然使用暴力,上次徐睿踹我那一脚,到现在肚子上还是乌青的,洗澡的时候都不敢碰。
我蹑手蹑脚的挪过去,还没等靠近,他握住我的手腕往前一拽,我跌落在他怀中,酒味萦绕在鼻尖,将我紧紧地包围住,身体像是掉进了一个酒桶里,说不上好闻,但也不是很难闻,很奇怪。
“薄时……”
“闭嘴,别说话。”
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线沙哑磁性。
他这是怎么了?
“你……”
“别、说、话。”
这下子我不敢动了,在他怀里僵硬的像块石头。
好像不管喝了酒的薄时严是什么状态,唯一不变的好像他都……会撒娇?
不知道他抱了我多久,只清楚我的四肢逐渐变得麻木,最后实在忍不了,从喉咙里难受的哼了一声。
他身形动了动,缓缓抬起头,一双冷眸明亮的如洞里的寒玉,犀利又深邃。
他清醒过来了。
他松开了我,但是并没有打算放我走的样子,而是双手搭在我的腰上,突然问了句:“这段时间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