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把食指指向我,然后霍地一声站起来,丢下一千块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了,紧跟着的,还有其他人。
刘旭阳的话让我产生了误会,我五分相信,五分怀疑,但女人,总是坚信着最不可能的答案,所以我误以为薄时严对我有意思,于是我开始肆无忌惮。
后来我才知道,刘旭阳指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那张脸。
往后便很长一段时间就再没有看见到刘旭阳了,我按部就班的开始展开自己的计划。
两个星期后,我接到了钟涵的电话,初试她已经帮我顺利解决了,正式的面试时间是周五早上八点,她让我准时抵达,千万别迟到。
心里的大石得以放下,我向她道了声谢,说找机会请她吃饭,她一口拒绝,怕我又给她下套。
她现在对我可警惕得很,连带着筱言,以为筱言是我安排在她身边的卧底,各种防备。
不得不说,她确实学聪明了些。
不过这好像没什么用,我还是能从筱言给的信息里推测出她最近的情况。
临近公司面试,她忙的焦头烂额,我也没闲着,苦思冥想准备面试的作品,不能太一鸣惊人,以免吸引徐睿的注意力,但也不能过于平淡,不然惨遭淘汰。
所以要把握那个度还是极其困难的。
我大学原本学的专业是设计,后面迫于我妈的压力才转到了汉语言,老一辈的人总觉得当老师才是最有稳定的保障,我之前也这么认为,后来发现并不是。
保障你生活的从来不是学业,而是选择。
很显然,我选择和徐睿结婚,是最错误的。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木已成舟,我再怎么后悔也只会加深对徐睿的怨恨。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面试当天要交一份什么样的答卷。
我花了两晚上的时间研究这两年达阳旗下产品的风格变化,这是一家中端服装品牌,算不上高奢,人均水平三位数左右,是现在大众年轻女孩最受追捧的宠儿。
所以首先得从受众群体下手,于是我又通宵琢磨了好几晚上,终于画出了一份满意的初稿。
抬头一看,天又黑了。
我打了个哈欠,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喝口水润润嗓子。
砰!
一声轻响,卧室的门被人懒洋洋的踹开。
我紧张的回头,薄时严眯着眼睛,倚在门上不耐烦的扯领带。
一股浓重的酒味从前方传来,他俊俏的脸庞有些醺红,扯着嗓子喊:“苏……静!”
我慌乱把那些稿子往抽屉里塞。
“苏静!”他生气的又叫了一声。
我不知所措,看了一眼书桌,又看了一眼醉酒的男人,最终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嗯……”他舒服的哼了一声,然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毫不客气的压在我瘦弱的身板上,我差点没受住。
我哼哧哼哧的咬着牙将他扶到床上,气喘吁吁。
累、累死了。
“……苏静!”
他又突然喊,不知道在哼唧什么。
我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抬手在鼻尖挥了挥,味真重,到底喝了多少。
“醒醒。”我拍了拍他的腿。
他没反应。
我只好认命的帮他把鞋脱下来,放到一旁,然后又去解他的领带和衣服。
他迟缓的睁开双眼,眸底赤红,瞳孔涣散,看来是真醉了。
“你是谁?”他捏着我的脸,嗓音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