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随口说了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是表现好,下次就带你去。”
呵呵,那基本上是没戏了。
薄时严大概知道我要做什么,还专门从车里还拿出了一个墨镜戴在我脸上。
“毁容就丑了,你只有这张脸最值钱。”
刚想说他怎么这么贴心,自己有一丝感动,却因为他这句话笑容立马消失。
“我谢谢你啊。”我笑的很面无表情。
我把那台车砸了个稀巴烂,车灯、车窗、以及擦得蹭亮的车前盖,悉数被我毁的支零破碎。
车子吱哇吱哇的发出聒噪的警报响,但是它停在酒吧外,又是大半夜,根本没人去关注。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球杆质量这么好,车都被毁成这样了,它居然还屹立不倒,得多少钱啊,这么耐用。
哦对了。
我把两百块钱拿出来,不屑地丢进那一片狼藉里,然后转身。
薄时严依旧站在原地,他拿着手机,微微侧头,在给人打电话。
我回到他身边,他也不疾不徐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他没回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开心了?”
“何止开心,简直爽翻了!”我转着球杆,跟着他上了黑色的劳斯莱斯。
一坐上车我,我嘴就没停过,我说:“你知道这车是谁的吗,我说了,我没那么好欺负,谁要是敢碰我一根毫毛,我会花十倍还回去,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他吩咐司机开车,黑眸看着我,突然问:“喜欢?”
“什么,哦你说它啊。”我摸了摸球杆,“挺好的,质量真不错,你哪儿买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送你了。”
末了,他还补充道:“我喜欢动手能力强的人,下次,不要我来提醒。”
“……好。”
只要能让他打消了疑虑就成。
回去的路上,我就偷偷地把手机关机了,我怕钟涵会联系我,薄时严现在还处于疑心正在消失的阶段,我需要做到万无一失。
所以第二天醒来,一开机,导致微信99+,钟涵的电话接近三十通,吓得我以为她出了什么生命危险。
拨过去,听到她情绪高涨的声音,才彻底松了口气。
“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苏静,你是不是疯了!孙主管的车是你砸的吧?”
“你怎么知道?”
钟涵像是在走路,然后她来到一个相对于安静点的地方,压低声音道:“废话,你扔那两百块钱,孙主管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装傻:“那也有可能是别人正好掉在那儿了。”
“苏静!”她拔高了音量,“你当我傻吗!他们不知道你身份,我难道还不知道?昨儿个大家把孙主管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就看见了,吓得人孙主管直接从担架上蹦起来了。”
“又哭又闹,你不知道多丢人,骂骂咧咧地非得去报警,但是你说好巧不巧,那天的监控正好坏了,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定是你老公动用了什么关系,除了他,H市我还找不出第二个来!”
对哦监控!
该死,我竟然一时冲动把这事给忘了。
难道说昨天薄时严给人打电话是因为……
真的假的,他有这么好心?
也不一定,毕竟我现在怎么说也是薄太太,他要是不出手解决,到最后丢脸的还是他,所以无论如何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帮了我,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我真没想到他想的这么周到,这么几分钟的时间里竟然连后路都想好了,而我,只想着一股脑的往前冲,确实有点没脑子。
这次要不是他想到这一步,那我可能昨天晚上就在警察局了。
“喂苏静,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喂!”
我为自己考虑事情的不全面,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没好气地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