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得很温柔、小心,让我恍惚觉得自己是某样稀世珍宝。
这样的缱绻只停留了一分钟,他突然抽手而去,醇厚低沉的嗓音响在了空气里。
“……呵,看来上次的车祸还没让他长个教训,现在命也不想要了?你告诉徐唐豪,我有的是时间陪他玩,别玩死了,留条贱命还能给某人当个礼物,你说我说的是谁。”
一道锐利的目光望了过来。
他接着说:“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后面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了,他好像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有太多疑惑,车祸,徐唐豪,薄时严到底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额头上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他吻了我。
薄时严离开后,我如释重负的睁开了眼睛。
一扭头,就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支新鲜的洋桔梗。
他在玩什么把戏?
我没有精力去深思薄时严的一系列行为,没准他就是脑抽了,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困难地穿了一件外套后,便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下楼,尽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庆幸的是没有人发现。
筱言看见我这般狼狈削瘦,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我让她先别哭,扶着我感觉离开。
筱言一上车就沉默了,她什么都没问,她看出了我脸上的疲惫,所以只是握着我的手,眼睛里满是心疼。
我确实没打算什么都告诉筱言,那些非人的折磨就连我自己都不愿回想,还是不要让她担心了。
我让筱言直接带我去医院,纪和本事大,他应该能有办法帮我查出那个瑶瑶,而且上次他答应我的,现在也该有答案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纪和在办公室,我让筱言在门口等着。
好久不见,纪和差点没认出我,我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找个位置坐下,他想要扶我,我说不用。
纪和有些不知所措,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一句话:“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了,原本完整健康的人现在却需要用拐杖行走,才一个多星期就已经瘦了整整十斤,“你没事吧”这句话估计是现在最无用的问候了。
我单刀直入的问纪和之前调查的事情,半点寒暄都没有。
纪和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你声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他不在意,只好表情严肃的重复了“调查”二字。
话落,我皱着眉头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纪和不愧是医生,我现在每说一句话,每用一次力对我来说都是异常艰难的,他也不想我这么痛苦,直接拿出手机把资料传了过来。
“发你邮箱了。”
我查看了一眼,吃力的站起来:“好,谢谢。”
纪和欲言又止,我看着他这幅迟疑的模样勾了勾唇:“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调查一下薄时严别墅里一个叫瑶瑶的佣人,我需要立刻知道她的行踪。”
“没问题!”纪和一口答应,这次连酬劳都没说。
我笑:“这么爽快?”
“你还是别说话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这对嗓子好,你拿着。”
“嗯。”我把药瓶揣进兜里。
纪和同情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导致我无法忽视,他好歹也跟了薄时严一段时间,应该清楚他的为人,难道以前受虐待的女人他没见过?
“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纪和突然开口。
我没转身,咬着牙说:“都这样了,哪儿还有后悔药给我吃。”
“再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会没命的!连徐唐豪都撑不下去,更别提你一个女人了。”
徐唐豪!
我激动的转过身,却因为拐杖打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小心!”
纪和给我当了肉垫,我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反应过来的第一秒问:“你有没有事?”
我愣了愣,摇着头正想从他身上爬起来,脚突然抽筋了,疼的我直皱眉。
而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筱言慌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姐,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