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你们敢!”
筱言整个人突然就软了,我收了收手上的力气,试图让她不要倒下。
薄时严冷冷的朝柯泽使了个眼神,柯泽犹豫地走过来,我立马捡起地上的蝴蝶刀,刀尖对准他们,双目赤红:“别过来!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跟你们拼命!”
“你居然敢把刀对准严哥,你找死是不是!”刘旭阳看见我的举动勃然大怒,冲过来就想要把刀抢回去。
我突然意识到伤害他们只会把事情发展变得更加糟糕,于是刀尖一准,指向了自己。
薄时严瞳孔狠地一缩:“刘旭阳!”
刘旭阳果然顿住了。
我声音发颤道:“薄时严,我求你了,她只是个孩子,放过她。”
“你在求我?”他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若冰霜。
“是!我求你,我求你了!”
我毫无尊严的点头,但在高高在上的薄少看来,似乎分文不值,他说过,我的用处只是用来让他发泄生理的欲望,其他的,不值钱。
于是他笑了,岑冷的唇角勾勒出了讥诮的弧度:“你自己都自身难保,有什么资格替她求情?”
“那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走过去,想乞讨的小狗。
我扒着薄时严的裤管,我主动抬头凑上去,我丢下了手里的刀子。
我胡言乱语,毫无逻辑,我说:“你要什么,口吗,我给你,现在就可以!”
“你干什么!”刘旭阳过来拽我,“你别碰严哥,你这个脏女人!”
我继续不停的说:“不够吗,不够是不是,那你要怎么样,脱。衣服,对脱。衣服!”
啪!
刘旭阳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草!你他妈恶心谁呢!”
我被打到身体一歪,摔在了地上,蝴蝶刀重新进入我的视线里,我再次捡了起来。
我摇着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好像眼睛一眨,那些滚烫的液体就会不受控制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脆弱的自己!
不可以哭,苏静,不可以!
你现在哭就等于输了!
眼前一片氤氲,我好像看见薄时严那张冷峻深刻的五官笼罩上了一层令人胆寒的阴影,他的黑眸里翻滚着怒火,他一言不发的凝视着我,我突然觉得无力又害怕。
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姐……”
我好像听到了筱言的声音,她双眼无措,她想要靠近我,却被柯泽拦下。
叮——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耳朵里只有一种声音,我捂住耳朵,我看见筱言在柯泽怀里挣扎,她的嘴巴上下闭合,她想要过来找我。
筱言,你在说什么?
噗嗤——
一道鲜血从我眼下喷出。
沾满血迹的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好像看见薄时严紧张地朝我奔来,他冷酷的表情在这一刻皲裂,他抱着我的虚弱的身体大喊大叫,他的脖子通红,青筋暴出。
他勒的我很紧,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我出血的脖子,他眼底猩红,暴怒声滚滚而来。
“苏静,你要是敢死,我不会放过你!我会让陶筱言陪你一起下地狱!”
……下地狱?
我早就身处地狱了不是吗?
薄时严,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