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薇澜昨夜准备好交由王爷的信,一大早就同安就派人去了临安侯府。
而送信的这个人是方舟。
王爷一则是派人帮薇澜信,二则是要提醒自己的王妃。
她可真是丝毫不顾他顾玄泽的脸面。
母后早在宫中就已经听到了风生,昨儿召他前去,已经被他以公事繁忙给档了回去。
若是前去母后宫中,少不得说宋若葶。他不想因着后宅的事情而影响了自己的大计。
方舟亲自到侯府送信,宋原安和陆氏都亲自去前厅接待。
这方舟是王府的典卫,身份不是奴仆之类的。
再则若葶如今在侯府,王爷能派人前来,他们自然欣喜。
尤其陆氏,脸上的笑容不曾消失。
“小的见过侯府、夫人。”
“快快请起。你是王府的家臣,不必多礼。”宋原安说道。
“谢侯爷。”
“给方典卫赐座。”
“多谢侯爷,小的所来是得王爷的命令替宋夫人送信。还烦请侯爷将信交由信封上所属名之人。”
陆氏闻言,脸色瞬间变了。
可这是靖王亲自派个送来的信,她不能当着靖王身边的人的面前发作。
此时的陆氏不由恨的牙痒痒。
她的若葶还躺在病床上,她宋薇澜就借此撺掇着靖王派人来送信。
宋原安也没想到靖王派自己身边的典卫就是为了替薇澜送个信。
临安侯欣然接下了信。
“薇澜在府中最为懂事,也不知道在王爷可有给王爷添麻烦。”
方舟答道:“这个小的不知,想来夫人是得心于王爷的。侯爷不必担心。只需帮王爷将手中的新交给人即可。”
方舟再次提到了信,宋原安看了眼信,上面写的是容氏。
宋原安满意的抚着胡子。
“这个自然,薇澜性子同她母亲一般,最是温和之人。”
自己的大女儿是王妃,现在看来不如自己的这个庶女得宠。
当初将薇澜送到王府这个决定还真是对的。
容氏为自己生下的这对儿女还真是不错。
想到这临安侯便有些得意。
陆氏瞧着宋原安笑容满面的样子。
不由的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小狐媚子派人送个信,他就这幅得意的表情。
还真是一副得势小人的样。她可不会让若葶的位子落在小狐媚子手中。
当即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方典卫,王妃此次归来不易。现下又害了病,还望典卫同王爷知会一声。”
宋原安看到陆氏发话了,也在一旁附和着。
自己的大女儿再怎么也是王妃,他不能不给陆氏和若葶这个脸面。
“这是自然,王爷说了,王妃沉着冷静,已将信送到了王爷,王爷已知晓情况。”
“又派人去缉拿劫匪,至于有些细节还是不知的。想来也是王妃思念侯爷和夫人心切,就先赶到了侯府。”
“王爷说了,其余的事等王妃回到了王府在说。”
陆氏和宋原安闻言脸上有些不悦。
尤其陆氏,她听得出来,他们这是在责怪若葶。
这劫匪只需抓住后严惩,哪用得着若葶再说些别的!
定是那小狐媚子在靖王身边说了些什么。
陆氏虽然这样想着,但也知道说不定这信就是靖王让小狐媚子写的,借此来敲打若葶。
靖王对自己的若葶夫妻之间本就情淡。就如同她如今和宋原安一样。
陆氏顿时觉得腹背受敌,女儿是这样,她和宋原安之间也好不到哪去。
陆氏又说道:“王妃本就体弱,不曾想经此事又害病了。现下只能将养在侯府,还望方典卫同靖王爷说清楚。”
方舟行礼道:“小的会将王妃的情况告诉王爷。还请王妃养好病体。小的告辞。”
陆氏见此给了宋原安一个眼神。
只见管家拿出钱袋准备打赏方舟。
方舟见此,并未收下,而是说道:“这是小的本分。还请侯爷、夫人不要为难小的。”
临安候和陆氏见此也不便再说些什么。若是对方不收他们又执意要给,多少就成为难人了。
罢了,这样的人就算不说好话也不会像小人那样添油加醋。
陆氏这样想着。
等送走方舟,临安侯和陆氏转身去了不同的地方。
陆氏继续去瞧宋若葶了。毕竟她得尽快让自己的女儿好起来。
还要尽快回王府。免得让那些狐媚子钻了空子。
而且,现下的局势也不明朗。若葶若想坐稳位子就不得不有个嫡子。
这嫡子是不是自己生的不重要,只要能记在她的名下就行。
宋薇澜这个小胡麦子是最好的选择。暂且就先饶了这小狐媚子,容氏那也只能放过。
再说靖王派人替她给容氏送了信,她也不好在为难容氏。
只能先将自己这不争气的女儿治好。
陆氏这样盘算着。
而临安候则是去了晚香堂。
这是容氏的居所。
容氏如宋翊和所言,这几日时不时的看着窗外。
冬青身为容氏的贴身女使,安慰道:“姨娘,二小姐定然会来看姨娘的。只是还未到时机罢了。”
容氏闻言,叹了口气。
“连王妃都回来了,薇澜却只能在王府。”
容氏说完看了冬青一眼。
冬青明白,这定是大小姐不让二小姐一起回来。
都是宋氏女,哪有大小姐回来而二小姐不能回侯府的道理。
这大小姐还真是刻薄,再怎么说二小姐也是她的妹妹。
“姨娘,二小姐此次不回来有不回来的好处。”
容氏听闻此言有些好奇,问道:“此话怎说?”
“奴婢同夫人院里的人说,王妃在回来路途中遇到了劫匪。”
“虽然夫人那不让人往外传,可经不住已经知道的人。”
“你细细说来。”容氏说着。
“所幸这些劫匪奔着财物去的,这才让王妃逃过一劫。吾听人说,大小姐带到侯府的一大半财物都让劫了去。”
“大小姐这两日未出来想来也是吓坏了。已经害了病在床榻上躺着呢。”
冬青又说道:“幸好二小姐没有跟着大小姐回府,否则也少不得遭这一茬罪。”
容氏听冬青这样说,心底也松快了许多。
她只要她的薇澜能够好好的,哪怕一辈子不见她都行。
这样想来,薇澜倒是因祸得福了。
容氏这样想了想,心底也没了那么多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