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皇宫深处的福仪殿灯火通明。
柔贵妃最近愈发嚣张。
她依在自己的贵妃榻上,想着:自己已经掌控了这后宫的半壁江山。凭皇后那老妇又能奈何得了她。
皇上这么多年宠着她。能留着那老妇也是因着面子过不去。要不然自己早就坐到那位子上了。为了她的儿,她也要将那老妇给收拾下去。
然而,她却不知,一场针对她的报复正在悄然展开。从她对皇后动手的那一刻,今日的局面已然形成。
靖王让人带着几名心腹侍卫,悄然来到福仪殿外。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如幽灵般隐匿在黑暗中,无人察觉。
“首领,一切准备就绪。”一个黑衣人低声说道,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玉瓶,里面装着的正是“烈焰”之毒。
沈砚点了点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记住,只针对柔贵妃,不可伤及无辜。做完就撤退,不必牵扯出其他事情来。”
沈砚微微躬身,随即带着几名侍卫悄然进入福仪殿。殿内,柔贵妃正与几名宫女谈笑,丝毫未察觉危险的临近。
沈砚将玉瓶中的毒液滴入柔贵妃的茶盏中,随后悄然退了出去。不多时,柔贵妃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
“娘娘,您今晚的气色真好。”一名宫女低声说道。
柔贵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自然,本宫最近心情大好,自然气色也好。”
然而,她却不知,一场灾难已经悄然降临。
夜色渐深,福仪殿内的气氛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柔贵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仿佛有火焰在肌肤上燃烧。她惊恐地站起身,大声呼喊:“来人!本宫不舒服!”
宫女们惊慌失措地围上来,却不知如何是好。柔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却触碰到了一片滚烫的肌肤。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柔贵妃惊恐地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宫女们惊恐地退后,她们看到柔贵妃的脸上出现了火焰般的痕迹,肌肤迅速变得红肿,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来人!快去请御医!”柔贵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她却不知,这一切早已是靖王的算计。
中宫内,靖王站在病榻前,望着皇后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与愤怒。他知道,柔贵妃的阴谋已经得逞,而他却只能隐忍。
“泽儿,柔贵妃那边怎么样了?”皇后的声音虚弱而低沉。
靖王微微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母后,您不要担心,柔贵妃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着,绝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害您。”
皇后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泽儿,母后知道你心里有数。只是,柔贵妃的手段太过狠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她此次胆敢朝母后下手,还有什么不敢的!”
靖王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柔贵妃付出代价。然而,他也知道,父皇对柔贵妃的偏袒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若此时揭发,不仅难以扳倒柔贵妃,反而会引火烧身。
“母后,您放心,吾会想办法的。”靖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皇后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靖王知道,母后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而他却无能为力。他走出中宫,站在回廊上,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王爷,柔贵妃那边出事了。”沈砚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顾玄泽看着沈砚的眼神,即刻就明白此事算是成了。
靖王假装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走向沈修:“出什么事了?”
沈砚低声说道:“柔贵妃突然毒发,脸上出现了火焰般的痕迹,容貌尽毁。御医们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靖王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烈焰’之毒?”
沈修微微点头:“正是。”
“这贵妃娘娘有父皇的庇护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顾玄泽说道。
“王爷,柔贵妃的阴谋已经得逞,我们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
这话,沈砚不止一次向着靖王说了。
“天色不早了。先出宫吧。”靖王没有正面回答沈砚的话。
沈砚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毕竟是宫内。皇后娘娘此时还在病榻上。
等到宫城外,靖王的马车向外驶着。而歧王的马车则在宫墙外等候着。
双方彼此都瞧见了对方。顾玄泽的嘴角流露出轻蔑的冷笑。
母后是中宫之主,这中宫之主都躺在了病榻上。这入宫请旨哪有那么好请的。
不出所料,歧王应该会求到父皇那。就算求到父皇那,又能如何?这中宫不还得让女官走一趟?
歧王眼神阴暗的瞧着顾玄泽。不知身边的人附在耳边说了什么。
歧王立即掩住自己阴暗的眼神而是一反常态的走到了靖王的马车前。
“王兄留步。”歧王中气十足的说着。
顾玄泽用手示意马车停下。
并没有掀开帘子。
而是说道:“前方何人竟敢挡本王的道!”
祁王没想到顾玄泽竟然会这样说。
“没有人挡王兄的道。是吾想求王兄帮忙。”
“歧弟向来不需人势不弱,怎会求到本王面前。”
歧王仿佛没有听到对方言语的挖苦。
反而笑了笑,“王兄这说的什么话。母妃有疾,吾想进宫还请王凶相助。”
“王弟有一片孝心自然可嘉。但本王实在爱莫能助,母后现今还卧病在床,想必王弟也会体会到吾的心情。”
“王弟有这时间还是求一求父皇。他老人家最喜王弟和贵妃娘娘。想必定会不会坐视不理。”
歧王在顾玄泽这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不佳的离开了。
顾玄泽却是心情大好。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岐王最好能够明白。
沈砚在一旁说道:“这岐王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竟敢求到王爷面前。”
“你真当他是来求助的?”
“不过是借机来试探吾罢了。”
“属下愚钝,竟没曾想到这点。”
“这岐王想来阴险还是小心些的好。”顾玄泽提醒道。
沈砚点点头,“这下也该他揪心了。柔贵妃此番中毒怕是这大内安宁不得了。”
“她还想安宁?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吗?本王也只不过是成全她罢了。”
靖王说罢,沉默地闭着眼。脑中盘算着这两日的事情。
他也深知,这种手段虽能给柔贵妃一个教训,但也意味着他将彻底站在父皇的对立面。
自己同父皇如今更似君臣不是父子。想来岐王同父皇更向父子。
然而,若不如此,母后的病情将无法好转,柔贵妃的阴谋也将继续蔓延。他不是时时刻刻待在中宫。
为了母后能够好起来,也要将柔贵妃给绊住。免得她再次朝母后下手。
“沈砚,你多加些人手密切监视柔贵妃的动静,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反击。若是对方想要再次下手,尽可能引到我们的身上来。”
“要给母后留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好好修养。”
靖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分派两对人手,一则是柔贵妃;一则是父皇那边,父皇那边暂时按兵不动,等父皇那边有了动静,再做打算。”
沈砚微微躬身:“王爷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薇澜站在别院的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满是担忧。
王爷已经连续几日都是昼伏夜出,比之以前更是忙碌。她知道,他一定在为皇后的病情奔波。柔贵妃的阴谋,她也从王爷口中得知一二,她深知,这场斗争绝非易事。
而翠嬤嬤又被派到了她的身边像个狗屁膏药似的。
“小主,王爷回府了。叫小主去书房伺候。”
瑞露匆匆走进荷妃馆,高兴地对着薇澜说道。
薇澜点点头,自那日之后,她感觉她似乎和王爷有了共同的秘密。
“瑞露,我们前去王爷的书房。”薇澜说道。
瑞露瞧了眼翠嬤嬤,故意问道:“嬤嬤可要前去?”
翠嬤嬤嘴上说着:“老奴还是留在这伺候小主。”
心底想着:“这该死的小蹄子竟然敢这样对自己!”
薇澜和瑞露闻言,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便离开了荷妃馆。
“薇澜,柔贵妃已经得逞,母后病情危急。今儿本王给她一个了教训,想来母后也能安心养病了。”顾玄泽迫不及待的向薇澜说道。
他需要薇澜这样的解花语,也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他的心声。
薇澜神情脉脉的看着顾玄泽,“薇澜知道王爷是心有乾坤的人。想来一切都在王爷的计划之中。”
顾玄泽叹了口气,“就算再好的计划也有不在计划中的时候。”
“王爷不必气馁,王爷只需尽力去做就好。”
顾玄泽拍了拍薇澜的手。
“能遇到薇澜何尝不是本王的幸运。”
薇澜笑了笑,“薇澜亦是。”
“只是本王不能时时刻刻留在母后身边守着,尽管派人许多人手。但心底还是放心不下。”
“王妃实在不是个能陪在母后身边的好人选。”
薇澜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若葶。可王爷竟然否决了。
虽然她如今陪在王爷身边,但眼下这种情况更不可能是她陪在皇后身边。
想来王爷是想要真正能够保护好皇后娘娘的人又能够为王爷传递宫中讯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