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终是平静了下来,从一开始给她们换屋子就不是巧合;想必从那时小主她们就发现了梅素的不忠。
竹月拿了着糕点到了梅素那。
竹月敲了敲门,是竹影开的门。
竹月端着东西进来,问道:“我来瞧瞧梅素姐姐。”
并问道:“梅素,你这是怎么了?”
梅素看了竹月一眼,知道她可不是竹影这个傻子,没那么好糊弄,稍有不慎定会被发现马脚。
“有劳你了,不过是夜晚被子没盖好,着了些风寒。”
“这风寒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何不同意小主给你请医侍?”
梅素咳嗽了两声说道:“原也没那么严重,况且这医侍本就令人不喜。”
“这般忌医可怎么好?”
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有竹影照顾着定然能好。你我本是一同来伺候小主的,吾本该也尽一份力的,可是小主那边走不开,就有劳竹影了。”
从推门而入开始,她就没理过自己;现在好端端的提着自己作甚?不就是待在小主身边嘛,也用不着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吧。
竹影语气不悦的说道:“不劳姐姐了,你如今得小主青睐,照顾人的差事哪还敢劳动姐姐你。”
竹月知道竹影的不悦,冷冷地说道:“人还是长眼睛的好,若是跟错了人那就不得了了。”竹月还是忍不住的提醒着竹影。
梅素听到这话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慌,“难不成她发现自己了?”
“有什么了不起,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以为成为二等女使就比谁高一等。”竹影用胳膊撞了一下竹月,转过头为梅素端了一碗粥。
竹影的话让梅素放下了心,竹月可能就是为了过来出口气,毕竟竹影如今和她在一起。
“我今天还就是要使唤你了,你去把我屋内打扫一遍,顺便把你之前送我的那些破烂拿走。”
竹月这话明显伤到了竹影,只见竹影眼角含泪的说道:“拿走就拿走,你以为谁稀罕你。”
竹影擦了一把眼泪,将门摔的砰砰响。
梅素见此,假模假样的劝道:“都是吾不好,要不是吾也不会让你们吵起来。”
竹月没有理睬梅素,只是“哼”的一声,便紧随竹影而去。
等到竹影到了后,胡乱的翻找着东西。
竹月见状,拦下了她。并拉着她做了下来。
见竹影还在气头上,竹月为她倒了杯茶,“你一边吃茶一边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竹影质问着。
“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就真是那种人吗?”
“再者,这些天哪次不是你见了吾就走,丝毫不理吾。若不是今日得了这个机会我去哪寻你?”
“那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做了不该做的,也不要信了不该信的,这是我俩之间的话,我不想被第三人听到,你若还是信我就好好记住我说的话。”说完塞给了她一只破风筝。
“这只风筝破了,你拿去吧。“也不等她何种反应就将她推出了门外。
留下门外的竹影一脸迷惑,她虽然对竹月说的话感到模棱两可;但是,她的潜意识还是相信竹月的;竹月好似没有骗她的理由,而这支风筝是她送给竹月的,还未来王府时就破了,她本想着让竹月丢了,竹月说丢了也怪可惜的。
那时她就说要是这样她就帮她补补这支风筝。来王府不久后她们之间比以前就越发的疏远;不曾想,风筝又以这种方法回到了她的手中。
梅素看着竹影回来了,就问道:“都是吾不好,要不然你俩也不会这样。”
竹影低着头说了句“没事。”
梅素见此也习惯了,“这个傻子别的不会,可是最会生闷气了。她现在可没闲功夫理她,她还在想这东西该怎么嫁祸给主屋的那位呢,这东西留在身边实在是令人胆战心惊。”
通过竹月这么说,竹影就是再傻也明白了竹月这其中的暗示。梅素这些日子在晚上可没少出去,她的说辞真的可信吗?
这疑窦只要一生,内心无穷的疑问就会出现的。
薇澜今早就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她的院里可容不下吃里爬外的;她和竹影接触甚少,又瞧着她不是个聪明的。有的时候蠢人帮倒忙可更令人生气。若是竹影偏帮着梅素干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她的手可没那么软。前有桃染让她吃的苦头让她可是铭记在心的。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到自己身上,这个闷亏也该轮到杜侧妃了。
该做的她也做了,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她自然她们的不易,多的都是被父母卖了,让在别处混口饭吃。若遇到不到好主子,恐怕连性命丢了也是常有的事。
她不愿做这草芥人命的人,但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竹影本性不坏,她也不想看着她被坏人带入歧途。
以杜侧妃的为人,若不是有什么毒计估计也不会肯用的。来府上也有半年之久了,这府中的有些事情她也算是弄清楚了。
连宋若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这后院的哪个人又没受过她的气呢。
郑侧妃不得王爷宠爱,以她这些日子的了解并不是郑侧妃的身份的原因;更何况她还为王爷育有大小姐。而江侧妃是出自六品小官的嫡女,更别说其他侍妾通房;哪个都是被为难过。
薇澜嘴角露出了微笑,自己的到来也算是打破了杜侧妃一家独大的局面,从前在这王府都是她耀武扬威的,恐怕除了王爷她就没把别人放入眼中吧。
难怪她如此很自己,竟不肯放过她一分一毫;她可没想着置她于死地。这后院所争的也就这些了。她只想不在受制于王妃,也不想受这府中的人欺凌。这后院总的也就这些人罢了。
罢了,这也只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若是真是如自己所想,这小小的后院又怎会如此多的阴谋诡计。
薇澜看着窗外的云,她想着王爷如今是在哪呢?府外的日子又是如何呢?宋薇澜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外面。
自己的妻妾在这后院争斗不休,可这始作俑者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留在外面的广阔之地。薇澜吐槽着。
正在外骑马而行的靖王,不由的打了个喷定。
一旁随侍的人打趣道:“想来这是王爷府中娇妻美妾想王爷了。还是王爷福分好。哪像我们这些人。”
随侍的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靖王笑着捏了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