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葶乘着马车出发了。
这么大的动静,薇澜自然是知道的。
若不是她染上了风寒,只怕现在也要去前门去送别宋若葶。
她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只等王爷带她前去。
有了王爷,宋若葶还能收敛些。
此刻。
宋若葶正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她着精致的锦缎衣裳,头戴华丽的珠翠,脸上的笑意怎么不掩不住。
今日她要侯府探亲,已经休书一封给侯府。
宋若葶再次问道:“兰铃,吾回侯府的消息可传了侯府?”
“小姐,这是自然。小姐回府哪次不是净水撒街,黄土铺路。”兰铃满怀笑意的回着。
宋若葶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了。这是她盼了许久的时刻。
马车缓缓启动,车夫熟练地驱赶着马匹,马蹄声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
宋若葶坐在鹿皮铺成的软垫上。更是熏着香炉。
丝毫不受外面路途的影响。只等马车安稳的到达临安候府。
马车外的人只能看着王公贵族的奢华与气派。
然而,这祥和的气氛下却暗藏着汹涌的阴谋。
将军府内,长相妍丽的女子放下手中的佛经。
问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小姐,想来已经开始了。”
女子眼皮都不抬的说着:“那就好。时刻注意她的动向。”
女子继续在空中念着佛经,这些佛经在她口中在熟悉不过了。
就算了放下了手中的佛经卷,她也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但她的思绪却未放在这佛经上,而是想着刚才的事情。随着女子的思绪,她读经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马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渐渐驶出了王府所在的繁华街区,周围的喧嚣声逐渐减弱。
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沉默的卫士。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阳光在这里仿佛也变得微弱起来,只能从山峰的缝隙间洒下几缕斑驳的光线。
马车本来走的好好的可突然停了下来。
宋若葶被突然停下的马车打乱的动静。
不悦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兰铃紧忙说道:“吾这就去看看。”
兰铃下了马车,问道:“怎么不走了。饶了王妃的清静你们可知罪!”
马夫连忙说道:“这路不平,有些颠簸,怕是马车有了问题。还请王妃息怒,已经让人修了。”
“快些吧。侯爷和夫人还等着王妃呢。”
“好的,小的尽快。”
兰铃说罢又上了马车去回禀宋若葶。
宋若葶扶着额,脸上已经有了愠怒。
突然,车夫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路途上的坑似乎是人为制造的。这再怎么说也是官道。
他是王爷的马夫,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马夫立马跳上马车,拉紧缰绳。
警觉地四处张望。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呼啸而来,“嗖”的一声,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
车夫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双手无力地松开缰绳,整个人从马车上直直地栽倒下去。
而马匹受到惊吓,疯狂地嘶鸣起来,前蹄高高扬起,马车剧烈地晃动着。
宋若葶在马车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
她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马车的坐垫。
“兰玲这是怎么回事?”宋若葶害怕的问道。
“小姐,奴婢也不知。奴婢誓死会保护小姐的。我们暂且先躲在马车不要出去。”
宋若葶吓得点着头。
“外面的侍卫会保护小姐的。”兰铃再次说道。
跟随宋若葶回侯府的侍卫喊道:“保护好王妃!”
杀手们如同鬼魅一般从山谷的隐蔽处窜了出来。他们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为首的杀手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刀刃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们迅速地将马车围了起来,脚步轻盈而又迅速,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狼围堵着猎物。
宋若葶捂着耳朵,外面传来着刀兵相接的声音。
宋若葶此时不断的祈祷者快点结束。
她突然后悔起来,早知道多带着侍卫。她急着将宋薇澜甩开回侯府。
觉得没人敢对她堂堂靖王妃动手。可不曾想,还有这等亡命之徒。竟然敢对靖王府的马车动手。
正当宋若葶躲在兰铃身后时一个杀手猛地跳上马车,粗暴地掀开了车帘。
宋若葶看到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杀手,只露出那双恶狠狠的眼神,心跳陡然加快。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但还是鼓起勇气怒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可是靖王府的马车。”她试图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害怕,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可这杀手对宋若葶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刀。
兰铃将香炉举在手中,同这歹徒对峙着。
不等这个杀手下手,马车外响起了信号音。
这个杀手的肩膀也被厉箭穿透了肩胛。
同时传来了“保护王妃”的声音。
只听到杀手闷哼一声,逃了马车外。
同时说道:“带着这些箱子快走。”
说罢,这些杀手带着散落的珠宝便开始逃跑。
看着离开的杀手,宋若葶总算是歇了一口气。
但此时她的衣赏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头发也散落开来。因着害怕而贴在头上。
宋若葶只觉得自己狼狈极了。
最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打劫她靖王府的马车。
宋若葶怒吼道:“还不快点去禀告王爷,都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