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暮色,一行人也能够赏也明珠,除却内室中的明珠,还有几箱明光灿灿的珠宝。众人都是艳羡不已,杜侧妃显摆够了,开始让身边的柳枝取出夜明珠。
只见夜明珠映入眼帘的一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整个屋内都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果然是这个珍奇,众人叽叽喳喳的发出惊叹声。
“各位妹妹不妨在这室内走动走动,这还有几箱珠宝,若是妹妹们有看上的只管告诉吾。”杜侧妃道。
“吾到后面更一下衣,妹妹们就自便吧。”
饶是在王府中的诸人,平日也未见过这么多的珠宝首饰,一旁的江夫人和马侍妾跃跃欲试的拿到了手中。
内室中的杜侧妃对着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主仆几人又从内室走向了外面。
看着江夫人和马侍妾的模样,杜玉娟内心不禁鄙夷不已,宋薇澜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瞧着亭亭玉立的人在那站着,这让杜侧妃妒恨不已,果真是个狐媚子,长了那么一张脸难怪将王爷勾了去,会有她好受的。
转眼间,杜侧妃又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各位妹妹都可有喜欢的吗?不若都挑几件吧。”
众人看杜玉娟这样说便也不客气了,江夫人和何夫人各自挑了几件头钗,到那董侍妾和马侍妾挑选时,偏的那马侍妾挑了一个小箱子里面。
杜侧妃一旁的柳絮开口道:“马侍妾,这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之物,乃是伯爵夫人留给的,其中还有老夫人留下来的。”
马侍妾自然听出了这其中的意思,连忙行礼请请罪“是婢妾冒犯了,还请侧妃恕罪。”
“这不知者无罪,本是我邀请你们来赏宝,却不想丫头们糊涂,竟将陪嫁之物也塞了进来,这一箱都是祖上传得之物,价值自然是无法比拟的,妹妹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起身吧,为表歉意,妹妹可多挑几件”。
听了杜侧妃的话,马侍妾也不敢在像之前那样,安安稳稳的选了几件便罢了,但是眼神中的贪婪还是没藏住。
“宋妹妹为何不去挑选,是瞧不上本妃的东西吗?”
她怎么知杜侧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秉着谨慎的原则,开口道:“婢妾并无此意,今日承蒙侧妃之情已见了世面,怎又好意思再取侧妃东西。”
杜侧妃闻言:“瞧瞧这小嘴,说话都比旁人会说,难怪惹的王爷夜夜宿在你院内,一旁的马侍妾和董侍妾就没有你这么好的福分让王爷久久踏足,若是今日不赏赐赶明儿王爷知道了以为我厚此薄彼呢。
“既如此柳枝就将吾那个支白玉嵌珠翠玉簪赏给宋侍妾吧。”
杜侧妃的一番话,让一旁的马侍妾和董侍妾听后明显脸色变了,那马侍妾更是对她没了好脸,好在自己也不在乎,之前已经没了好缘,现在又何必在乎她们。
夜阑寂静,杜侧妃的赏宝会也结束了。回到临水居后,主仆二人彻底放松下来,整整一下午,主仆二人都打着精神,生怕在璇花院被抓住小辫子。
瑞露坐在圆凳上,对宋薇澜说道:“这个杜侧妃可真会折腾人,明摆着就是专门给我们炫耀的,顺带还要给小主您拉一下仇恨,王妃不在王府,她这就迫不及待了。”
“倒是如此就好了,虽然杜侧妃今日之举明面上意在彰显自己的地位和恩宠,但就怕她还有别的心思,也许是我想多了”宋薇澜对着瑞露道。
“小主小心自然是好的。”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瑞露你也不必守夜了,就在耳房睡吧。”
“奴婢不敢,万一王爷来了发现后奴婢可是要挨责罚的。”
宋薇澜淡淡一笑:“王爷今晚不会来的,这都快戌时了,王爷还未回府,就算回府也会宿在书房,你就听我的吧。”
瑞露瞧着自家小主如此说,也不在推辞,内心更是感动,对宋薇澜愈加的忠心。
第二日醒来,阳光正好,恰逢宋薇澜和瑞露同去花园采花蜜。
正当她们路过南院时听到了乱糟糟的声音。
宋薇澜对瑞露说道:“瑞露,那边是怎么回事?”
“小主,是杜侧妃身边的柳枝和嬷嬷在隔壁的听雨轩。”
宋薇澜突然内心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瑞露你快去打听一下,看看是因为何事?”
瑞露焦急的出去,宋薇澜也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想昨日之事,总觉得不对劲。
瑞露慌慌张张的回来,“小主,是杜侧妃说昨日宴会结束后,因着晚了就没清点物品,今日一清点发现少了东西,遂在各个院内搜查。”
宋薇澜突然警铃大作,“瑞露快些回去。”
正当主仆俩慌忙的查寻着内室的角落,杜侧妃身边的柳枝和嬷嬷已经到了临水居,身边还跟着江夫人、马侍妾等人。
一从人到了临水居,杜侧妃身边的嬷嬷道:“宋侍妾,我家侧妃昨日邀了宴会,但今早整理时发现丢了东西,恰好是侧妃的陪嫁里面有只金镶玉凤凰展翅步摇,价值非比寻常,也就宋小主这没搜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宋薇澜的身上,都以一副小偷的样子看着宋薇澜。
杜侧妃身边的嬷嬷已经毫不客气的闯入了内室,丝毫不顾瑞露的阻止,开始翻找。
“我看谁敢?”薇澜瞪着眼厉色的说道。
嬷嬷们一时被宋薇澜吓住了,朝着自家主子望去。
“呵,本妃的东西丢了,难道不能找了,整个王府就这临水居没有翻了,你个贱婢胆敢质疑本妃?”
有了杜侧妃撑腰,身边的嬷嬷又恢复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闯入乱翻一通,丝毫不顾宋薇澜的体面。
微澜和瑞露被杜侧妃身边的人钳制住了,眼睁睁的望着室内变成一片狼藉。
包袱中母亲给绣的红色嫁衣也被扔在地上,还有被褥和几件瓷器摆件也成了碎片。
一旁的嬷嬷突然间从首饰匣子中找出了那支金镶玉凤凰展翅步摇。
薇澜看着眼前的东西自然明白杜侧妃这个局就是为她而设,只不过没想到竟在这等着她。
不等留有她思考的时间,杜侧妃一巴掌打在了薇澜的脸上。
“好你个贱人,本妃好心好意请你去赏宝,你竟然安了此等贼心,竟然偷盗本妃的东西,若吾今日绕了你那这个王府还有体统吗?”
“来人,上夹棍,给本妃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眼瞧着主子受辱,一旁的瑞露哭着向杜侧妃求饶到:“侧妃,我家小主是冤枉的,求侧妃明察。”
“瑞露,不必求着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个小贱人还敢顶嘴,给我狠狠的打”杜侧妃狠厉的说道。
几巴掌下去瑞露的脸已经开始了红肿。
“难怪昨日她不肯挑选东西,原来是偷取了侧妃娘娘的嫁妆,可真是不要脸。”一旁的马侍妾道。
“还扰的这王府片刻不得安生,本来好好的休息也被打扰没了。”江夫人打着哈欠一旁附和着。
看着宋薇澜此番模样,自己格外的解气,这小贱人终于落在自己手中了,这可是她自找的。
杜侧妃眼中闪烁着狡黠和阴毒,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随即命令手下将宋薇澜捆绑在特制的夹棍上,双手被紧紧绑在两侧,脚踝被固定在木架上,身体被迫保持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
随着杜侧妃的一声令下,夹棍缓缓收紧,宋薇澜的肌肉和骨骼开始承受难以忍受的压力。她的脸部扭曲,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紧闭,仿佛在努力忍受着剧痛。她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周围人屏息观看,也不像刚才那样叽叽喳喳的讨论,她们知道这是侧妃的愤怒与报复,也知道这个时候开口就是和杜侧妃为敌,再者自宋薇澜到王府后王爷好不容易来后院几次,几乎都跑到了她那去。
夹棍的每一次收紧,都让宋薇澜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几乎要窒息。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身体和心灵都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然而,即使在这种极端的痛苦中,她仍然保持着最后的尊严,她没有哭喊,没有求饶,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勇气,仿佛在告诉世界,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她也不会放弃希望。
“你个贱婢,还不认罪吗”杜侧妃怒目而瞪着。
“婢妾冤枉绝不认罪!”
“好好好,给吾换大的夹棍,吾倒要看看这个贱婢的嘴硬还是这刑具硬”。
最终,夹棍被松开,宋薇澜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她感到一阵阵的疼痛袭来,仿佛身体被撕裂开来。她躺在那里,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和痛苦。
“你个贱婢还不招吗?”杜侧妃座在上方问道。
“婢妾是被冤枉的,杜侧妃心知肚明。”宋薇澜瞪着杜侧妃。
“吾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