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同宋若葶已然算是达成共识。她也想知道昨日宋若葶是如何给杜玉娟施加压力的,今日的请安薇澜是格外的情愿去兰葶院的;而且,事到如今就算是天天去给她宋若葶请安又如何,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达到最终的目的,也想尽快结束这些事,年关将至她想好好过个年,也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过下去了,这日子终究是自己的。
况且,她的荷妃馆还有最为棘手的事情。哪怕她再谨慎,还是算有遗漏。想到这她不免有些着急。
她不该将梅素被冻昏的消息早早透露出去的;若是杜玉娟回过头想明白,她就危险了。这禁术终究还是在她院里。若是她此刻销毁了那么她就少了打击杜侧妃的手段和物证。若她还想留着,她就得承担这背后带来的风险;不仅是她还有瑞露她们都要替她承担这潜在的风险。
薇澜将瑞露她们四人一同叫了过来。
神情严肃的说着:“吾尽管小心可还是不能想到万全之策,恐怕这次是还要来连累你们。”薇澜此刻可谓是坐立不安。
大伙看着薇澜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薇澜继续说道:“王妃那已经知道冻伤的人是梅素,这都怪我,若是杜侧妃此时带人要来搜院,那禁物可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了;青蕊,你同竹月务必要开守好梅素,万万不可让梅素同外面的人有所接触。”
瑞露见薇澜是如此的着急,只能安慰道:“小主莫急,杜侧妃未必能想到这一层,还有就是咱们在临水居已经被侧妃冤枉过一次,想来她也未必敢轻举妄动。”
瑞露的话让其豁然开朗,薇澜的眼底不在只有焦急,还闪着希望的光芒。
“你说的有道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杜侧妃要想再这么做,也得掂量掂量。”
薇澜面带欢愉的说道,“是吾关心则乱,到是惹得你们跟着紧张了。”
“小主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你说的对,既然看到这个漏洞了,那我们不能放松,趁着这个机会把它补起来。”
薇澜顿时脑中就有了想法,安排道:“另外,那东西也不可放在梅素那了,瑞露你去将那东西取过来,想办法藏好。若真东窗事发,万万不能让其找到。竹月同青蕊守好梅素,不要让她这在这个节骨眼醒来了。”薇澜说后半句的时候难免有些不忍,但是为了她们这些人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青蕊身为医者,自然听得懂薇澜的暗示,这也是为何让她看着梅素的用意。
“竹影,你就守好这荷妃馆;以往万一杜侧妃院里的人前来,吾同瑞露去王妃那,看看王妃是否是侧妃的对手。”
薇澜安排完,思付了一下,“目前就这些了,你们现在就去准备吧。”
大家也知道事情危急,不敢有片刻的耽误,急急忙忙的去做属于自己的差事。这样危急的氛围也让大家格外的团结。
青蕊同竹月来到了梅素面前,青蕊从药箱中取出来了一根银针,在竹月的注视下扎入了梅素的穴位里。
梅素感觉到了来人,她努力的想睁开眼;一阵刺痛之下,她感觉眼皮好重,实在睁不开眼来,只得沉沉的入睡。
竹月看着梅素,一下子就如熟睡中的人,担心的问道:“她没事吧?”
竹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不会的,就是让她好好休息罢了,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竹月看着青蕊的医术,给了青蕊一个夸赞的眼神,内心佩服不已。
瑞露拿着这盒子,只觉得晦气不已。她要为她找好了藏身之地,别让它出来害死她们。
处置好这盒子,瑞露来到了薇澜身边。
薇澜不断的在内室踱步着,细想着是否还有遗漏。
“小主,一切算是办妥当了。”
薇澜点点头,“那就好。我们也该去王妃那了。看看杜侧妃是否上套。”
到了兰葶院,该来的人也都来了。薇澜坐在下首同宋若葶对视一眼。
宋若葶放下手中的茶杯,“寒冬腊月,本妃本不欲让你们前来,况且吾还有身孕,可总有人不识好歹。”宋若葶开始她的训话,这也是她身为王妃的权力。
“只是这侧妃形事实在不妥帖,今年的炭火都是由她给各院分配,吾昨日也去瞧了各位妹妹的住处,难免有些不如意。今儿呢,请各位妹妹来说道说道这事,免得各位妹妹因着侧妃受罪了,王爷日后难免埋怨吾这主母。”
众人行礼道:“多谢王妃体恤。”
“吾身为王妃,这是照顾各位吾的责任;只是杜侧妃竟然让荷妃馆的女侍都冻昏了过去,此番举动实在不是个能办事的。连薇澜那都是这般其他妹妹更是如此了,各位妹妹待会可要畅所欲言,同侧妃好好说说。”
宋若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给她们这些人撑腰,顺便夺了杜侧妃的协理之权。
一番造势,也算是王妃做的提前准备。
可等来等去,却没等到杜侧妃。只等来了她身边的柳枝。
柳枝对众人行完礼后,“王妃恕罪,我家小主昨日偶感风寒,今日实在不能来为王妃请安。”
宋若葶听后,压着不悦问道:“可有请了医侍?”
“回王妃,自然是有的。”
“想必有了医侍,侧妃定能好的快些;三日后,也是能来见吾的。”
“这个自然,有了王妃的关怀小主定能好的更快些。”
一番说辞让宋若葶也找不出什么差错来,只能铁青着脸挥手让她离去。
在坐的都看清了,这是王妃同侧妃的矛盾。
以郑侧妃和江夫人自然是不愿卷入这场是非之中的,都找理由离去了。
主角都没来,这安请的还有什么意思。
宋若葶只能也让其他人回去了。
一路上,郑侧妃同江夫人不免嘀咕两句:“王妃也好侧妃也罢,都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惹得起的,就是那宋夫人也不例外,何苦让我们淌这顿浑水。”
郑侧妃认同着,“妹妹说的是,我只愿守着大小姐,别的事才不想管。”
“还是姐姐有福气,至少还有孩子,哪像妹妹我……”
而薇澜纹丝不动的继续坐在位子上。
宋若葶看她还坐着没有丝毫意外,阴沉着脸问道,“你就没别的主意了?这贱人明显不把吾放在眼里。”
“当初她向姐姐要账本时可是三番五次的上门,何况姐姐可是给了她三天时间养病的。”
“哼!你倒是想的轻巧,那贱人的脸皮那么厚,哪有那么容易。”
“姐姐是王妃,珠玉在前;该做的都做了,她是侧妃;王妃如今又怀有嫡子,大可治她个大不敬之罪;就算王爷回来也不能说什么,还是说姐姐只会治我的罪?”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越发没规矩了。”宋若葶厌烦的看着薇澜。
罢了。现在还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眼下是从杜玉娟那夺权的时候。
宋薇澜也知道不是在闲聊的时候了,又提点道,“昨日她也未听姐姐的将炭火送到吾那。”
“刚才人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说了又有何用,这院里的人哪个是无利不起早,她们只管自己是否得利,姐姐和侧妃的事情,她们才懒得插手,免得殃及自身。吾说这的意思是想让王妃明白,要好好利用杜侧妃的每个漏洞。”
宋若葶为了挽回些面子,嘴硬道:“这个吾自然知道。”
薇澜不想计较这些,她只想宋若葶一步一步的按照她的想法来进行,当即为她找补道:“王妃本就是有孕之人,精力难免会被分散。这实属正常,薇澜免不了提点一嘴。”
此话一出,宋若葶脸色一下子有些僵硬。她为了这一胎,可谓是煞费苦心。她想起神医之前就告诉过她,用了这药难免会损伤心神,但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只能这样做。
又说道:“吾要是王妃,哪来的三天时间给她喘息的机会,这三天王妃就不怕生出变故吗?杜侧妃生性狠毒,不得不防。王妃都已经屈尊降贵去她那了,不如明日直接带着婆子去要账本吧!”
她要尽快将局搅乱,这样她也有机会向杜侧妃下手。
宋若葶听后觉得言之有理,答应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听王妃这样说,薇澜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