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贵妃本就生得貌美。
虽然前段日子被我刺激到情绪忽高忽低，面容暗沉，生了痘痘。
但回春丹一吃，立马起效。
就连皇帝都无法自拔，连着好几日宿在坤宁宫未上早朝。
「半夏你瞧瞧，本宫是不是小腹圆润了许多？」
贵妃在铜镜前扭来扭去。
「本宫是不是也快怀孕了？」
我笑着一顿恭维。
而当晚，在我伺候皇后洗药浴，做面部推拿将这事儿告知于她时。
皇后冷声一哼。
「害死我三个孩子，还想自己生？做梦！」
于是乎，皇后又赏了我许多药材，给回春丹加点料儿。
连着吃了一月后，贵妃突然神秘兮兮的拉住我。
「半夏，本宫身上可是有什么味道？」
我疑惑的嗅来嗅去，「娘娘闻着就是玫瑰的清香啊。」
「当真？」
「比奴婢的命还真。」
「那皇上为何总是」
贵妃看着我，欲言又止。
半晌后，她咬着下唇小声说。
「总是周公之礼行到一半，便抽身离开，一副被熏到的样子。这几日，皇上似乎都不愿碰我。」
那可不，回春丹被我加了男女交合便会散发腐臭味的屁虫药。
情欲越重，气味越浓。
「这可如何是好，本宫若不能怀上孩子，定会被皇后耻笑到抬不起头。」
见贵妃如此难受，我觉得肆意无比。
忍着吧，这才刚刚开始。
表面上，我还得装一装。
「娘娘，奴婢常年制作木偶，会熬制中药。人喝下，能散发馨香。」
「真的？」
贵妃眼睛亮了亮，「怪不得每次见你耍木偶，本宫都觉得那般好闻。」
于是乎，贵妃开始喝中药。
我没告诉她的是，其实我只是停下了回春丹里的屁虫药。
至于她每日喝下的，是会让人神经错乱的药。
12、
白骏过隙，我已服侍贵妃从盛夏到酷寒。
比夫妻生活恢复和谐更让贵妃高兴的是，她有孕了。
「皇上，臣妾要有孩子啦。」
贵妃开心的在皇帝耳边一遍遍重复这个喜讯。
「臣妾爱吃酸，这胎定是男孩，不如就叫秦琰？」
贵妃慈爱的摸着小腹，满眼憧憬。
皇帝却干笑着，神情勉强。
炎，乃是国号。
贵妃意欲立未出生的孩子为太子之心昭然若揭。
偏五天前，皇后阿玛击退匈奴守护边塞有功，为她求了圣旨。
「吾儿若得子，便为嫡子，日后可承陈氏虎符。」
那三十万兵力一直为皇帝忌惮。
若只需立皇后嫡子为太子便能顺利收回虎符，他定不会拒绝。
「爱妃啊，孩子月份尚小，取名一事，到时再说吧。」
贵妃的笑僵在脸上。
「皇上什么意思？是要选皇后的孩子继承大统吗？」
「爱妃莫要胡说。」
皇帝脸色有些冷。
他还未到中年，贵妃这不假思索说出的话就像是诅咒他快些死。
可贵妃不这么想啊。
她向来所求都会如愿，偏这次皇上拒绝。
「皇上！」
她蹭的一下站起，眼泪在眼眶打转。
「当初您答应过这辈子只爱臣妾一人，可您现在不仅让其他女人给您生孩子，更是让臣妾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此话一出，我吓得匆忙跪在地上。
一时间，坤宁宫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为皇室开枝散叶是皇帝的责任。
可贵妃却将皇上描述的如渣男般下流。
「贵妃，朕看来是太惯你，竟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皇帝怒了。
桌上的赏赐全被收回，还将贵妃禁足一月。
13、
「凭什么！本宫的孩子才该是太子！」
「只有本宫配当太后！」
贵妃第一次遭皇上惩罚，气的在宫里声嘶力竭。
直到小腹传来疼痛，她才后知后觉，慌忙让我扶去床上休息。
「都怪皇后那个贱人，若没有她勾引，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哪里轮得到她来生？」
贵妃越说越起劲儿，竟一把抓住我的袖子。
「半夏，你可会炼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滑胎？」
我慌忙跪地摇头，「奴婢只会耍木偶，不精通医术。」
「废物东西！」
贵妃一把推开，却又两眼一亮，将我扶起。
「对，对，虽然本宫不能出永宁宫，但她可以进来啊。」
看着手腕上套上的玉镯，我笑着，在翌日将皇后请来了永宁宫。
看皮影戏。
诺大的宫殿，皇后被侍卫守着，在第一排入座。
这是贵妃六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见到皇后。
看着那水灵年轻的小脸，她气到嘴都歪了。
「贱人，等你回春丹吃完变回原样，看你拿什么跟本宫比。」
灯光湮灭，戏曲开场。
两个皮影人因家族联姻走到一起，女方却因生出个丑陋孩子惨遭抛弃。
而那个孩子，也被乱杖打死。
贵妃让我排这出戏，就是为了刺激皇后。
毕竟，茶水里加的料，能促进人血液循环。
平时饮无碍，一旦情绪起伏过大，便会有血崩危险。
可偏偏，皇后云淡风轻。
戏毕，茶水饮完。
眼看皇后就要走，贵妃坐不住了。
14、
「皇后娘娘可见过人皮影戏？」
一句话，让我跟皇后都怔愣在原地。
「啧啧啧，从人脸上慢慢剥下细薄人皮，架在木棍上，淋着血，动起来鲜活极了。」
「染的那幕布啊，就跟皇后您身上穿的这红色一样好看呢。」
贵妃娇笑连连。
那笑声像把刀，把我的心搅的稀碎，恨不得抽过侍卫的刀，当场将她杀死。
可这样太便宜她了。
我要让她失去所有，被心爱之人憎恨着活着赎罪。
「说完了？」
皇后冷冷瞥了贵妃一眼，「不愧是下九流生的孩子，骨子里都是黑的。」
贵妃脸色骤变，惊恐的瞪大双眼。
连我都不敢置信的望向皇后。
贵妃不是中原第一首富主母的孩子吗？
怎会
「胡说！你，你．」
「本宫要撕烂你的嘴！」
贵妃气的冲上前，伸手要推皇后。
侍卫一个阻拦，她用力过猛，扑向前方。
没有宫女太监去接。
于是，贵妃摔了个结实。
等她惨叫着喊疼时，地面已蜿蜒出血迹。
恰好这时，皇帝怒气冲冲推开了门。
「皇上，皇后她推我，臣妾好疼」
贵妃看着流掉的孩子哭的泪流满面。
可皇帝略过她伸出的手，快步朝皇后走去。
「没事吧？朕来晚了，还好没有动了胎气。」
贵妃在一旁被刺激到愤怒大吼。
「皇上！臣妾才是受害者！臣妾的孩子没了，是皇后，是她推．」
15、
「够了！」
皇上黑着脸怒吼。
「朕都听说了，是你邀请的皇后来坤宁宫，也是你，方才说要害皇后。」
「朕的孩子再有三月就要出生，你便是这样容不下他吗？你要让朕无后而终，愧于祖先愧于江山吗？」
贵妃何时被这般怒骂过？
她嚎啕的对着皇上嘶喊。
「皇上！臣妾怀的不也是您的孩子吗？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皇后！」
贵妃当然不能理解。
因为我没告诉她，皇上跟陈氏的虎符交易。
而真龙天子，自然也不会将自己想要依靠女人拿到兵权的心思广而告之。
可怜了贵妃，见皇上哑口无言，竟以为自己说对了。
她挣扎着支起身子，指着裙摆上的血，噙着眼泪看向皇上。
「皇上，臣妾的孩子没了。」
「一命还一命，臣妾要皇后．」
「住嘴！」
皇上急切的打断：「爱妃，你病了，病糊涂了。」
说着，一记眼刀朝我飞来。
我秒懂，立马走去，搀扶着把贵妃往殿内拽。
「好生照看贵妃，没朕的允许，不许踏出永宁宫半步。」
一行人拥簇着皇后离开。
察觉到皇后那得意挑衅的眼神，贵妃疯了般想挣脱我。
可不能呢。
直到坤宁宫的宫门再次关上，皇上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贵妃失力的软下身子，没了呼喊，只剩眼泪不停的流。
16、
贵妃偷鸡不成蚀把米。
孩子没了，还让皇上对她的印象更差。
连着十几天，她都颓丧的窝在榻上。
进补的药也不喝，整天自言自语，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终于，在我给她表演皮影戏时。
贵妃两眼发亮，一下子冲到我面前紧紧攥着我的肩膀。
「对，对，皇上他只是忘了本宫曾舍命救过他。」
「只要能让他想起，本宫便能复宠，便能离开这坤宁宫，去找皇后那老妖婆算账。」
说着，她希冀的握住我的手。
「半夏，你待本宫最好，你定会帮本宫的，对吗？」
我扯出一抹笑，坚定的回握住她的手。
「当然。」
我会帮你，彻底在皇上的心里死去。
17、
做着自己一定会复宠的美梦，贵妃开始了复出之路。
「一月后除夕，届时皇宫内所有的妃子都能参加年宴。」
贵妃开心的在一堆华服里挑选，不断对着铜镜比划。
「只要本宫艳压群芳，争到侍寝机会，到时再给皇上吹吹枕边风，提一提本宫当年救他之事．」
想着想着，贵妃美滋滋的笑出声。
见她如此期待，我突然就想改变自己的计划。
等她以为美梦成真时再给她当头一棒，岂不比直接毁掉她更让人痛快？
于是乎，当晚，我便神秘兮兮的告诉贵妃。
「奴婢打听到，皇后娘娘在年宴时打算献上一绝美的江南舞姬。」
贵妃嘴角一僵。
我继续说：「奴婢瞧着那舞姬真是美到发光，小巧白净的鹅蛋脸，跳起水袖舞来犹如天人之姿，就连奴婢这个女人，瞧见了都欢喜。」
贵妃彻底笑不出声了。
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自小产后一直不肯喝药，每日疑神疑鬼，早就变得面黄肌瘦。
就连曾经最漂亮的广袖裙穿在身上，都衬不出半分光彩。
「啊贱人！」
贵妃用力的撕扯广袖裙。
可皇上曾赏赐的衣物，质量都极好，根本扯不坏。
贵妃气急败坏，奋力想脱下，却因为纱裙遮住了眼睛，整个人一下扑倒在铜镜上。
我贴心的扶着她往碎片最多的地方挪去。
直到她整个人疼到发抖，布料被划碎，我才噙着心疼，将她拉出。
贵妃哭红了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布满划痕，哭晕了过去。
18、
贵妃病了。
整个人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
直到三日后。
「娘娘，奴婢家乡每年冬天都有戏团表演冰嬉舞。」
我掏出画本，在她眼前打开。
「那些杂耍之人穿上大红色衣衫在厚冰上转圈，美的像是起舞的蝴蝶。」
「奴婢打听过，皇上还没看过冰嬉舞呢，若娘娘．」
「闭嘴！」
贵妃愤怒的支着身子坐起来。
「让本宫跳贱民的舞蹈，你是要让本宫成为全皇宫的笑话吗？」
「可娘娘，您没有退路了呢。」
这句话像有魔力般，贵妃瞬间焉了。
「若娘娘侍寝的机会被那绝色舞姬抢了去，奴婢就没法在皇上面前表演皮影戏，那皇上便不会记起娘娘的好。」
看着贵妃攥到发白的指骨，我知道，她听进去了。
那日之后，贵妃驱赶了所有宫女太监，一人在坤宁宫布满雪的庭院里练舞。
我则日复一日给她端去汤药。
「娘娘，这碗息肌汤，能让您骨骼变得轻盈，到时翩然起舞，更为飘逸惊艳。」
贵妃一碗碗喝下。
看着她愈发纤瘦的四肢跟腰身，我笑的很是开心。
皮影也好，木偶也罢，在被提线前，都会浸泡在特制药物中将重量降到最低。
而我的「人偶」，看来也快大功告成了。
19、
年宴已至。
皇宫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为提现皇恩，除冷宫之外，所有的妃嫔都能参加。
今年的表演在御花园举行。
御花园中心湖面上，一只翩然若蝴蝶般的身影出现。
舞姿灵活，身姿柔软。
那薄薄的冰面，饶是正常人踩过，都会跌入湖水。
偏贵妃肆意在上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宫里的妃嫔哪里见过这种舞蹈？纷纷惊羡到眼里尽是不甘。
贵妃得意的昂着下巴，接受着大家久违的嫉妒。
就连皇后身边的绝美舞姬，都被比了下去。
皇上更是两眼一亮，甚至没等到传膳，便将贵妃喊了去。
翌日，坤宁宫宫门大开。
流水般的赏赐从屋内堆积到屋外，惹得路过的妃子羡慕红了眼。
贵妃睡到日上三竿，揉着酸胀的腰，笑嘻嘻问我。
「半夏，你说，皇上这么宠本宫，本宫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喜？」
不等我开口，她笃定的自问自答。
「哼，这肯定是早晚的事儿。」
「本宫年轻貌美，待本宫生他个十个八个，我看皇后那老妖婆拿什么跟本宫比。」
我低着头连连称是，唇角在贵妃看不到的地方勾出冷笑。
还有什么比让贵妃在最得意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更令人兴奋的呢？
大年初一，贵妃换上只有中宫才能穿的正红色华服，春光满面。
在给皇后请安时压轴出场，神态高傲。
「本宫邀请各位姐妹来坤宁宫观看皮影戏，届时皇上也在，各位可千万别误了时辰。」
说完，她瞥了眼皇后，眼底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20、
如贵妃所愿，我给了皇上一场难忘的皮影戏。
只是，不是贵妃救驾，而是一出烟花女子的狼子野心戏。
那年皇帝微服私巡，消息被当地官员在青楼醉酒时无意说出。
而贵妃，当时只是中原第一首富跟花魁一夜风流留下的债。
她父亲以她为耻，本想把她卖给官员求取仕途。
贵妃自然不肯，利用偷听到的消息，花钱雇佣刺客，自导自演来了出美救英雄戏码。
承龙恩后，她父亲立马将她过继到主母名下。
不然若被圣上发现，他所宠幸的女子是万人骑的花魁所生，肯定被抄九族。
其实，戏演到一半，贵妃便察觉到了不对。
她拼命给侍卫使眼色，想要将我从台上拉下。
可皇上冷声打断。
一柱香后，瞒天过海戏，毕。
贵妃气到发抖，站起来指着我说这是污蔑。
可当她的陪嫁丫鬟秋文带着那些刺客演员的手供噗通一下跪下时。
贵妃噤了声。
可她还不死心，摇晃着皇上胳膊狡辩。
「陛下，这都是他们串通好的，一定是半夏，对，一定是她要害本宫！」
我不卑不亢，朝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奴婢伺候贵妃娘娘已有些时日，若非娘娘每晚午夜梦回总提起欺君之罪这四个字，奴婢断然不会怀疑秋文姐姐所说。」
秋文适时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
「皇上，贵妃娘娘怕奴婢说出此事，半年前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想将奴婢处死。」
说着，她掀开袖子，密密麻麻全是鞭痕。
「若非半夏妹妹跟皇后相助，奴婢估计早就死在了贵妃的鞭下，再也没机会说出当年的真相。」
贵妃气到发抖，修长的甲套指着我，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吃掉。
这真不能怪我。
若非那日见她要打死陪嫁丫鬟，我觉得奇怪，救下秋文一命，不然，我也不会知晓，原来贵妃一直挂在嘴边的救命之恩是个幌子。
真相大白。
皇帝第一次在众妃嫔面前动手打女人。
贵妃哭的染花了妆。
她不断认错，可皇上根本听不进一句。
若非皇后娘娘说，新年伊始不宜杀人，皇上定当场让贵妃下地狱。
21、
不过，把贵妃关在坤宁宫，断绝吃食。
也算是另一种地狱。
因为，我还在。
当晚，我将瘦弱到毫无还手之力的贵妃绑了起来。
「你这贱婢，你要做什么！本宫是贵妃，你若」
「闭嘴！吵死了。」
我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贵妃疼到蜷缩。
「贱东西！本宫待你这般好，你居然敢恩将仇报？」
「还不赶紧放了本宫？不然本宫定将你碎尸万段。」
她显然还没认清形势，对着我一顿大骂。
我冷眼看着她，一字一顿。
「贵妃可还记得六年前被你剥下脸皮，活活疼死的王氏夫妇？」
贵妃微愣，而后疑惑的问。
「那对下九流的戏子？」
「本宫自然记得，可这跟你有什么关」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惊呼出声。
「你是他们的女儿？」
而后，她疯癫的朝着我笑。
「哈哈哈哈那是他们活该！凡是诅咒本宫跟皇上的人，都不得好死！」
贵妃瞪着眼睛，头发散乱，嘴里还在不断说着「是他们该死」。
看她这毫无悔改之意的样子，我失去了最后耐心。
一刀下去，她彻底闭了嘴。
踢走掉在地上的舌头，我用带血的匕首拍了拍她布满眼泪的脸。
「该死的人，从来都是你啊。」
我阿爹阿娘活的善良，何错之有？
既然恶人不愿去地狱，那我便亲自动手好了。
一刀刀，我割的极慢。
贵妃从一开始的惊恐，疼痛，到后来求饶，麻木。
至于最后她是什么表情，我已经看不清了。
因为，那张薄薄的脸皮，被我完好无损取下，放入了药水中。
这还没完。
虽然贵妃已足够轻，可要做成人偶，还是太重。
好在那一个月的息肌汤没白喝。
四肢的骨头，被我很轻易的用刀抽出。
贵妃每每疼晕，我便用盐水将她泼醒。
直到达到我想要的重量。
红色的雪地里，我捆好人形木偶。
人偶的四肢被金线拴着，一举一动全凭我所想。
只是无脸，看起来有些可怖。
作为帮助盟友皇后解决了仇敌的报酬，我被安排着悄悄出了宫。
草长莺飞的春天，百香楼开了一出人偶戏。
女人的脸美妙动人，更绝的是，可随时取下，带上客人想要的面具。
我操控人偶跳着她心底里最鄙夷的艳舞，取悦着她鄙夷的粗人。
有客人砸千金，想借人偶一晚。
我欣然应允。
让高傲的「人上人」贵妃，清醒着被践踏，用身体取乐她眼里的「贱民」。
撕烂尊严，在地狱里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