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栈被人扶着出来的郝夏流,就像是一坐小山似的朝着郝家缓缓移去。
“快点走啊,你们这邦废物,快点走啊,呜呜……丢脸丢到家了,丢死人了,呜呜……”
“啊……痛死我了,啊……你们这帮废物慢点走啊,哎哟,痛死老子了,哎哟……”
呃,我说公子啊,你到底是要我们慢点走啊还是要我们快点走啊,说慢的是你,说快的也是你,你叫我们到底怎么走啊。
你到是说清楚啊,这让我们很为难啊,你不知道我们也爱着很重很重的伤么,阿大他们心里诽谤地想道。
但也只能是想想,却是不敢说出声来的,只得在郝夏流说快点走的时候走快点,说慢点走的时候走慢点。
这让阿大他们累得如同一只只得了重病似的老驴,在快慢之间不停地变换着向着郝家走去。
这对于郝夏流来说无疑是一次生不如死的经历,想我堂堂郝家二公子,平时都只有我能够欺负别人成我现在的这样子。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被别人欺负成现在这样子,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这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却没有想到,他的每一次纨绔行为,都是在给自己家族抹黑,黑多了,也同样会变成他人口中的耻辱的啊。
这对于郝夏流来说是奇耻大辱,但是对于路上的行人来说,却无疑是一道非常美丽的风景线了。
郝家二公子啊,在今天被人打肿了脸啊……
被人打断了双腿啊……
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啊……
报应啊,老天开眼啊,正义再生啊,恶人自有恶人治啊……
……
……
呃,要是自己听到自己被有些人说成了恶人,真不知会作何感想啊。
当郝连城带着郝夏流回到家族的时候,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郝夏流的母亲徐氏,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了。
看到郝下流被人扶着拖着走进门的时候,徐氏更见哭得伤心难过了,虽然平时自己的儿子也是被人扶着走进来的,但今天不同啊。
今天回来的郝夏流是头大如猪头,双腿还在不断地向外冒着鲜血。
这怎么能叫一直视儿子为珍宝的徐氏不痛心疾首,痛哭流泪,徐氏大步跑过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呃,也只是抱住郝夏流的一小块赘肉而已。
只见余氏抱着她儿子郝夏流的一小块赘肉,嚎淘大哭起来,边哭边大声地咒骂道。
“我的儿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伤成这样子的啊,这脸打有,娘都差点认不出你了啊,你放心,为娘的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唉,看到有这样的娘,也能够想到郝夏流为什么会纨绔成这样的了。
还说什么为她儿子讨回公道,那那些被她儿子残害的无辜之人呢,他她们的公道,又有谁去讨要?又向谁去讨要,不还是你这胩纨绔无法无天的儿儿干的好事。
如果那些人有能力来讨公道,你的儿子,死上千百万遍都是不够的啊,你知道么?
她当然不知道了,如果知道,也就不会造成人间那么多的悲剧了,所以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大,你过来”,哭了一会的徐氏突然说道。
“是,二夫人”,阿大有点恐慌的应道,不知道二夫人叫他作堪。
“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记住,是一字漏地说一遍,少一个字,我就让你少一层皮,快说。”
“是,二夫人”,于是阿大就把在客栈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氏。
而徐氏的脸上并没人露出什么异色,看来她对自己的儿子所做的事情,是心知肚明啊。
只是在听说到他的儿子被人怎样怎样打的时候,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为下来。
然后突然凑近阿大的耳旁,再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小声地嘀咕看什么,听得阿大不停地点头应“是”。
……
……
郝家,议事大厅,郝家当代家主郝奇坐于最上方,浓眉大眼,黑白相间的须发从耳鬓直垂落至肩膀,下颌一捋胡须,同样是黑白相间,却整齐如刀切般,不长,大概离下颌就就五六公分的样子。
“阿大,你把事情的经过重新说一遍,”郝奇对着下堂之人说道,那正是陪郝夏流出去的阿大。
只见阿大站在下面,战战兢兢,身体还在微微在颤抖着,平时,任何情况下,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是不可能站在这里与大家议事的。
然而今天却站在了这里,与郝家的高层面对面地站在一起,这让阿大想想都兴奋,同时又很紧张,也很害怕,生怕说错一个字,而导致自己命入黄泉。
“是,家主”,阿大低着头颤抖地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二公子带着我们一众手下在翠云客栈吃饭的时候,看到两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公子见两位女子如此美丽,遂对那二位女子起了爱慕之心,结交之意。”
“于是就走过去,非常温柔地,善意地,友好地想邀请那两位美丽的女子一起吃个饭,做个朋友。”
“本来二公子还与那两位美丽的女子相聊甚欢,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不要脸的男子走过来,说是看上了那两位美丽的女子,要把她们强行据为己有,说是成为自己的第一百二十八与一百二十九位妻子。”
“二公子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位妻子,并且还要将那两位美丽的女子强行抢走。”
“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位美丽的女子。”
“于是二公子就与那不要脸的男子争辨了起来,极力阻止那不要脸的男子强行带走那两位美丽的女子,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
“但是那位不要脸的男子,不但脸皮深厚,就连修为也挺深厚的,我们六兄弟合在一起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最后更是废了二公子的双腿,而也是在最后时刻赶到的大公子,也没能阻止得了,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二公子的双腿被废了。”
站在不远处的大公子郝连城听到阿大如此说,两眼一皱,看着阿大,徐氏,你真是好手段啊,郝连城心中冷哼道。
阿大不敢看向郝连城,而是继续说道:“家主,二公子是好人啊,自从上次被你囚禁后,出来后的二公子是痛改前非,决心要做个地地道道的好人。”
“可是这次,却是好人没好报啊,被人打脸了不说,还废了他的双腿,家主,小人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这打得不是二公子的脸,而是打在我们郝家人的脸上啊……”
“够了,”郝奇怒声道:“岂有此理,竟然欺到我们头上来了,不给他的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不杀了那不要脸的男子,我们赤家还怎么在为九黎城立足,尊严何在,颜面何存。”
“成儿,你把你到了之后的情况再说一遍,”郝奇又转过头对着郝连城说道。
“是,父亲”,于是郝连城就把他到之后的经过说了一遍,说自己是如何出手,却又是如何地陷入了被动之境,无法救下郝夏流。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当时我还想邀请他们到我们家来做客,然后再……可是他们并没有上当,而至于阿大说得那两位被欺负的美丽的女子,城儿却是没有见到过。”
听到郝连城说完后,徐氏赶紧向阿大使眼色,暗示阿大自圆其谎,阿大也是听到郝连城说的与自己的大有出处后,吓得不轻,自己本来就是听二夫的在欺骗家主。
但是能够在大家族中活到现在的,哪一个没有一点小聪明,在郝连城说完之后,阿大立即就说道:“那两位美丽的女子,在大公子来之前就忆经被我们安全地送走了,所以大公子并没有看到。”
“哦?是么?”郝连城看着阿大怀疑地说道,看来,大公子郝连城与徐氏并不和啊。
“是的,大公子,要是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阿二他们,”阿大说道。
郝连城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去问阿二他们?你当我是傻子啊,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老爷,你要为我们的儿子流儿报仇啊,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啊,流儿,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帮助了他人,却伤害了自己,呜呜,我这个做娘的,看的心痛啊”,徐氏突然哭泣对着郝奇说道。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我们的好孩子讨回一个公道的”,郝奇说完又转向郝连城说道。
“城儿,你确定那女子的武道修为很高?”
“是的,父亲,我在他手中走不出一招,当时在场的还有我的一位好友,但和我一样,就算我们联手,都不会是那女子的一招之敌。”
听完郝连城对那女子的评介后,郝奇的脸是露出了非常凝重之色。
连连儿与他的好友联手都不能在对方手中走出一招?这是什么样的强者?
难道大世来临,强者也遍地开花了?
而徐氏看到郝奇久久不语,以为是郝奇在听了郝连城说的后,放弃了对他儿子的报仇。
心中念头电闪,计上心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