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庄蝶是听莫莲生的话,身子是移动过去了,却没有看莫莲生一眼。
顾庄蝶端着自己的碗,坐在莫莲生的身边,只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灼热。
只不过现在,顾庄蝶心静如死水,他再灼热的目光,自己都可以做到不在意,不想去管。
“抬起头来。”
莫莲生看着她的那个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声音冰冷,像是砸在地上的一块冰,四分五裂。
顾庄蝶机械的抬着脑袋,脸是转过去了,可眼睛却没有看莫莲生。
那种空洞的眼神,让人心疼万分。
莫莲生的心不是石头做的,那里在看到顾庄蝶的这个神情时,还是会有点难受。
难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吗?对她太残忍了吗?
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莫莲生心里有些歉疚。
她此刻像是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莫莲生真的担心她这个样子,会破碎了。
“你吃饭能不能好好吃?”
莫莲生看着她的样子,一粒一粒的数着吃。
顾庄蝶哪里吃得下,她即使很饿。
这个臭男人,自己怎么吃饭,难道还要他教不成?他管得也太宽了一些吧。
顾庄蝶的头发倾斜过来,挡住了她的脸,在那里,顾庄蝶给莫莲生翻了一个白眼。
他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吃饭?这个男人是管家婆吗?
然而,自己忤逆他,那吃亏的就是自己,顾庄蝶现在还不想和他硬碰硬。
然后把碗里的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得太快,有几次都差点噎到。
莫莲生看着她,有开始说了起来,“你吃这么快干嘛?”
顾庄蝶气了,忍不住了,把碗直接摔在桌子上。
“你到底想要干嘛,我吃慢了,你就说我不好好吃饭,我吃快了,你又说我,我怎么吃,关你什么事?”
敢和自己发脾气,这个女人刚才可怜兮兮的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
看着顾庄蝶脖子上的那些红痕,他都还在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太用力了,刚才还有点不好意思。
然而现在,那个红痕像是在嘲笑他刚才的那点恻隐之心。
也像是在邀请他继续做坏事一般。
“那你以正常速度吃不就好了,不快,不慢,你难道不会?”
“我就不吃了,怎么样,你既然这么不满意,恰好我不想吃,你眼不见心不烦。”
说着,顾庄蝶就要打算起身离开。
然而,在经过莫莲生的时候,她的手,被对方给拉住。
“去哪里?”
“不用你管。”
“又想去和别的男人约会是不是。”
顾庄蝶就真的无语了。
她的脚步顿住,转身来看莫莲生,盯着他的脸看。
“莫莲生,我们这个事情得必须好好的说清楚,昨天是不是你要我去的?我回来到现在,你一直拿这个事情来说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可我也没有让你这么晚回来,也没有让你和其他的男人骑摩托车,也没有让你和别人一起去打篮球。”
“混蛋,我还不是为了把事情办好。”
“那你把事情给办好了吗?”
莫莲生灼热的目光盯着顾庄蝶看。
顾庄蝶秒怂。
“没有,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看了,有很多人来找这个叫阮西存的男人,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个男人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见,所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阮西存’,叫得还真熟练。
莫莲生的脸又黑了几个度。
“所以,人家撕你裙子,也是你为我做事情的一部分?”
莫莲生的捏紧顾庄蝶的手臂,要将人家的手臂给捏红了。
“混蛋,你跟踪我。”
看吧,刚才的那个可怜样是装出来的,现在一提到那个男人,她就如此的激动。
难道她对那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就一见钟情了?
莫莲生烦躁的抓着顾庄蝶的手臂,使劲的拽着她上前。
顾庄蝶一下子跌落在莫莲生的怀里,整个人扑倒在莫莲生的身上。
像是一块黏黏糖。
“你想要干嘛?”
“你先和我说清楚,到底是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
“神经病。”
顾庄蝶翻了莫莲生一个白眼。
“我警告你,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要是敢朝三暮四,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顾庄蝶冷笑,“我难道过得就很好?我现在的生活,难道不是生不如死?”
顾庄蝶的眼睛实在太过清丽明亮,让莫莲生不忍直视,像是那双眼眸会把自己肮脏的内心给映射出来,放大,摆在大家面前。
供人指点一样。
莫莲生没有那样的勇气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内心。
感受到莫莲生松开了手,顾庄蝶赶紧的从莫莲生的身上起来,赶紧的远离他好多步。
“一会儿,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两点的时候。”
莫莲生最终还是放过了她,并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她说得没错,是自己叫她去的,而且,她和对方的关系越好,就和自己预期的一样。
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会有种不好受的感觉呢?
吃醋?不存在的,他才不会,这个女人,不过是替嫁过来的,只能成为自己利用的棋子罢了。
自己才不会在意她。
又要去什么地方啊,顾庄蝶好烦呀,她只想待在她自己的卧室,不出去,什么事情都不干,或者,让她赶紧的去加拿大,继续自己的学业。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关心顾家现在的事情,也不想参与莫莲生的生活。
他,自己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怎么会想要参与他的生活?这是要去哪里呀,她不想去。
顾庄蝶回到自己的卧室,就是躺尸,一点都不想动。
本身就没有力气,再加上,自己不想去管其他的事情。
睡得迷迷糊糊,房间里有人进来。
“顾小姐,先生要出发了,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什么呀准备,自己根本不想去。
顾庄蝶睁开眼眸,还没有好好的聚焦看某处,完全是一个蒙然的状态,半晌,她的眼睛盯在床头的那个闹钟上。
一点四十五。
嗯,一点四十五。
什么?他说的是,两点要出去?!